日子平靜了兩天,自從班主任那天在班上發了好一通怒火,最近沒再發生過那樣的事,班上也沒人敢惹是生非,故意刁難周覆。
雲皖以為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在學校的日子好像恢複了平淡,緊繃的神經漸漸鬆懈下來。
下午連堂上了兩節數學課,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
雲皖回到教室,發現大家聚在一起談論什。
連裴斯年都跟著湊在一起。
“你們在說什?”雲皖湊過去。
“孫俞回學校了,帶了一群人把周覆叫實驗樓後麵去了,他們都在說周覆這次完了。”裴斯年說。
雲皖一愣,放下手的水杯轉身出了門。
校園的梧桐樹已經落葉,栽在實驗樓下的一排排銀杏樹褪成燦爛的金黃,一陣風過,呼啦啦吹落一片。
“你是不是還是不服氣?”一群人圍在一起,其中一個拿著手機錄像。
周圍人毫無收斂地笑。
周覆肚子挨了幾拳,佝僂著肩膀,垂著頭斜靠在牆上,沒什力氣。
其中一個男生抓住周覆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
孫俞走上前,看見周覆被打得像一灘爛泥,笑得好不愉快,他湊上前盯著周覆的臉:“老師向著你又怎樣?你看我,還不是好好地站在這,什事都沒有。”
“孫少能有什事,還不是該玩就玩。”一旁人跟著吹噓。
孫俞笑了笑:“還以為有多嚴重的後果,不過是讓我回家玩了兩天。”
周覆被抓著頭發,一張慘白的臉繃著,額角青筋暴起,睨著眼瞧他依舊是不服氣。
他越是這樣,他們越是火大,孫俞抬腿給了他一腳,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周覆被踢得整個人佝僂下去,肩膀蜷在一起,搖搖晃晃倒靠在牆上快要站不穩。
“他媽的裝什清高,操!”孫俞啐了一口,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臉,趾高氣揚道,“日子不好過吧?那也得忍著!別忘了,你拿的那點獎學金,是我家發的。”
“孫少,你這就在說玩笑話了,別拿你的零花錢跟別人的生活費相提並論啊,差距過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周圍人不留餘地地嘲笑。
“別亂說,那可是人家好幾個月的生活費和學費呢!”
“這窮酸的嗎?”
“做人要知道知恩圖報,怎能倒打一耙陷害恩人呢?”
“就是啊,周覆,不能這樣,農夫與蛇啊毒蛇啊。”一旁人跟著附和。
“你活著,就該給我們這些人隨便出氣,知道嗎?做人要找準自己的定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東西。”
孫俞哈哈大笑,抬起腿踩住他的腹部把他摁在牆上:“知道這是什嗎?勞力士,一隻要好幾十萬呢?你這輩子都沒見過這多錢吧?”
孫俞咬重了最後幾個字眼,“這輩子”三個字又尖又利,格外地刺耳。
“沒見過世麵吧?讓你開開眼。”拍馬屁的人上趕著著吹捧。
“摸過這多錢嗎?我就大發慈悲讓你摸一下。”孫俞撩開袖子抬起胳膊湊到他麵前。
“孫少,你就不怕他摸髒了你的表嗎?”
“是啊,我都嫌晦氣。”
聞言,孫俞收回了手,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領:“我聽說,你家人都死絕了。”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發出爆笑。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孫少你嘴這毒的嗎?”
“那還有假?孫少既然說了就一定去查過唄。”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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