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逸開著改裝完成的車子,來到禮諶家。進入別墅,把車子停到後院空地。熟門熟路地進屋,順著扶梯上二樓。
“嗷嗚”小黑看到有人上來,試探著嗅一嗅,從記憶存儲對上號,友好的跑過去。
行逸蹲下身,撫摸著小黑:“你那個好吃懶做的主子呢?”
小黑脫離行逸的大手,把人引到客臥。
看到床上睡著的人,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模樣,搖頭歎氣。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用力拉開遮陽簾,順手推開落地窗。
微風緩緩送入房中,宿業被晌午的烈陽曬醒,睡眼惺忪地瞧上一眼,驚駭地坐起身:“你怎進來的?!”
對方置若罔聞,站在露台,雙手撐著欄杆,衝著樓下高聲說著:“叔,有日子沒見了,身體挺好的?”
“哈哈。是行逸啊。好著呢,能吃能睡。”樓下大叔中氣十足,“吃午飯了嗎?讓你阿姨給你做點兒。”
“我吃完飯來的。不用麻煩阿姨了。”
“那你忙吧。”大叔說,“用著我們,就到那院兒招呼一聲。”
行逸答應一聲,轉身倚靠欄杆,雙肘亦搭在橫杆,譏笑道:“都混到傍人門戶的地步了,你還能大白天在家睡懶覺。”
宿業一邊起床收拾屋子,一邊忍受著行逸的冷眼相待,自知理虧,敢怒不敢言。跟在行逸身後,躲躲閃閃地來到後院。
他一直在禮諶所屬的三分之一打轉兒,從未來過後院,也剛剛知道,有錢人家的後院,比足球場都大,一段段綠化帶,修剪地整整齊齊。視野開闊,難怪行逸選在這教他學車。
行逸雖然對他冷嘲熱諷,但真正教起來,態度嚴肅認真。從熟悉車子到理論知識,然後耐心教他如何起步,穩住方向行駛。
宿業專心致誌地學著,小心謹慎地開動車子。在偌大的後院打轉兒,熟悉離合、方向感和視距感覺。眼角瞥見一道人影,他不由得看過去,大驚失色。
“阿姨,有日子沒……”行逸話才說到一半,一腳踩下副駕駛的車,怒視著主駕駛的人,大吼一句,“你幹什?!”
看著距離阿姨雙膝不足半米的車頭,宿業嚇出一身冷汗,又被行逸這一吼,半天才找回理智,驚魂未定地道歉:“對不起。我走神兒了。”
“開車走神兒?!”行逸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一旦上路,都是人命!”
阿姨抹一把頭上的汗,繞過車頭,笑著說:“小逸啊,別發那大脾氣。看看,都把這孩子嚇著了。”
“阿姨,沒嚇著您吧?他是新手,剛摸車。”行逸笑著說道,轉頭看一眼宿業,“道歉啊!”
“阿姨,對不起。”宿業小聲說著,一手按在身前,平複劇烈跳動地心髒,逐漸冷靜下來。
阿姨摸著他的後腦勺,“沒事兒,沒事兒。休息一會兒,好好練。”說完,走出後院。
“你不會以為,大叔和阿姨年紀大了,不知道你住在這兒吧?”行逸冷眼覷著宿業,“也就禮諶慣著你,玩兒這種小孩子遊戲。”
“你……”宿業忍無可忍,氣衝衝地下車,狠狠甩上車門。
“不學了?”行逸從副駕駛探出頭,“那我走了,浪費時間。”說著,他也下車,坐進主駕駛的位置。
宿業在原地站立半晌,轉身走向行逸,嘻皮笑臉地說:“師父誤會了。我看您老人家訓半天了,估計口渴,我去給您端杯涼茶來。既能解渴,又能降火。”
“不用了,我有事,要先走。”行逸語氣緩和不少,“把我教你的,好好在腦子過幾遍。”
禮諶晚上回來,樓上樓下找不到宿業,問了阿姨,來到後院,見到令他十分訝異地景象。這人不但舍得從屋出來了,而且一手拿著稿紙,一手在地上畫著什。
“諶少,你回來了。”宿業打個招呼,繼續低頭忙活。
他走近仔細看看,原來是在畫科目二考試五大項的路線。根據地上放著的草稿紙,一比一劃出所有線,每一項都在周圍標注好幾處點位。
“短短幾小時,他教你這多東西?”禮諶驚訝地問道。
“沒有。我在網上找的學習資料。”宿業站起身,用自己做車,對著一遝草稿,模擬練習。
禮諶坐在亭子,看著他不厭其煩地練習,提醒道:“很晚了,回去吧。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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