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碌了一天,回到家中。禮諶換下工作服,全身放鬆,躺在浴缸。
自從在禮樂那兒得知,禮諶的滿背佛,大有來曆。宿業一整天都在暗戳戳的謀劃,怎能找個機會,仔細看看,紋身之下,到底藏著什?
整個一二樓沒有看到禮諶的身影,他把目光落在關閉的浴室門。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悄無聲息地推開門。果然,人在麵,且渾然未覺。
他盡量放低身形,磨蹭過去。由於禮諶躺在浴缸,隻能看到後肩上沒有被遮住的幾個煙疤。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撫摸著已經淡化許多的瘢痕。
禮諶猛地驚醒:“宿業?你進來做什?”他左右看看,拿起浴巾,丟在水麵,遮住腰身。
“解謎。”宿業一本正經。蹲在浴缸旁邊,再次伸出手。對方皺著眉頭,側身躲開。卻不知,正中下懷。他趁機一手撫過對方的後背,心中驚疑。滿背佛下,有著不屬於紋身線條正常走勢的凹凸。
“你?!”禮諶換了個角度,躲開他的手,“你做什?”
他滿眼好奇:“諶少,你為什紋滿背?”
“我不想說。”
“那你身後這幾處明顯的煙頭燙傷,是誰留下的?”
禮諶眼神一暗:“我不想說。”
“好!”宿業心道,“好一個不想說!”
他露出個狡黠地笑,湊近禮諶。浴缸空間有限,吃準了對方不敢直接出來。他一手應付對方的躲閃,一手結結實實地把對方滿背摸了個遍,麵色駭然。他不敢置信,著急著確認真相,“你別亂動!”
禮諶不肯配合,一手抓住宿業的手腕兒,眼中透著不悅之色:“你別胡鬧,出去。”
“我非要知道是什!”宿業不甘半途而廢,使出個小擒拿,反客為主。
兩人都是自小練武,你來我往的拆招。一通撲騰,浴缸的水,濺地滿地都是。原本漂在水麵的浴巾,也因越來越大的動作,慢慢漂移,偏了發揮最大作用的位置。
“諶少,你走光了。”宿業趁著對方驚駭低頭的時候,順便把對方一隻胳膊扭在身後,注意力亦全放在禮諶身後,想方設法地要把對方另一隻手製住。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好好確認,對方紋身之下,到底是什。
不料,對方使勁兒一拽。他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整個人摔進浴缸,撲在禮諶身上。
“”地一聲響。浴缸突然容納下兩個人,擠出去多餘一個人容積的溫水。
宿業瞬間全身濕透,衣服褲子都貼在身上。他趕緊抬起頭,胡亂抹一把臉上的水,跪坐著,看向禮諶。這才發現,對方一雙丹鳳眼,神色嚴厲。
“你玩兒夠了嗎?”
“我想知道,”宿業握緊雙拳,咬著嘴角,沉下一口氣,“是誰幹的?!”
外麵忽然傳來刺耳地警鳴,他嗖地站起身:“有賊光顧?!”
大門外停著一輛不錯的跑車。蔣帥人都嚇傻了,麵色煞白,提高聲音問道:“大小姐,為什你家大門會觸發警鳴?!”
禮樂捂著耳朵:“我不知道!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
宿業第一個衝出來,直奔大門。
隨後出來的禮諶,安撫叔叔阿姨:“我去看看,你們回屋吧。”
蔣帥驚愕地看著大門內的兩人,努力深呼吸,放下車窗,探頭出來,麵帶討好的笑容:“他哥,我是禮樂的同學,送她回來。”
禮樂也伸出腦袋:“哥,能先關了嗎?吵死了!”
宿業一個箭步躥到門柱上,摘下燈罩,關掉警鳴,打開大門。然後,翻身跳下來,穩穩落在蔣帥的車前。
禮諶走上前,客氣地表達感謝,偏頭看著依舊賴在車的禮樂:“小妹,到家門口兒了,你還不下車?”
“呃……”蔣帥後腰吃痛,笑著對禮諶說,“他哥,請允許我做一次紳士,將我的公主,送進去。”他等著外麵兩人各自讓開,緩緩把車開進別墅,低聲說,“大小姐,你想害死我啊。”
“我的腳傷,不能被我哥知道!”禮樂擔心地看了看依舊在大門口的兩人,對蔣帥說,“往你的右手邊拐。”
禮諶一臉擔憂,目光始終注意著車子。待到車停在禮樂的樓下,人卻遲遲沒有下來。
蔣帥從主駕駛下來,打開後座的車門,紳士的伸出一隻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