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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梔站在一旁,觀察著王愛雲與她的兒子、女兒們。
——王愛雲一看就是個很強勢的人,再加上她的丈夫是入贅的,想來在家應該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王四喜、王七寶這蠻橫……
想來也是子承母業。
隻見王愛雲先是垮著臉吩咐怒罵周圍看熱鬧的人,破口大罵了起來。用辭之粗鄙惡毒,超出梔梔的想像。
群眾大多敢怒不敢言,灰頭土臉的退遠了些。
王愛雲便讓王四喜帶著王七寶先回家去。
王七寶回頭看向梔梔,對王愛雲說道:“媽,一會兒把我老婆帶回家啊……我再不要別人了,隻要她。”
梔梔大怒!
不過,這會兒既然有黎恕在,梔梔也就不想出頭了。
她招呼了小陳一聲,讓小陳扶起陶容冶,一塊兒進了鎮政府的劉鎮長辦公室。
小陳捱了一巴掌,麵頰高高腫起;陶容冶則被王四喜給抓撓得滿臉都是血印子……
梔梔的斜挎包有碘酊,拿出來給陶容冶消毒;又去打了點冷水回來,把自己的手絹兒浸濕了,給小陳冷敷。
小陳年輕些,氣鼓鼓地說道:“梔梔姐,世界上怎會有這不講道理的人啊?而且他們也太惡毒了……這不是比舊社會的地主還可惡嗎?”
“梔梔姐,要是嬌嬸說的都是事實,那咱們更加不能放過這樣的壞人了!他們都已經禍害了那多的女孩子了!”小陳捂著自己腫脹的臉,氣憤地說道。
梔梔皺眉說道:“我就是覺得奇怪,這一家子這蠻橫的話,為什一直沒人治他們呢?難道劉鎮長一直不知情嗎?”
小陳不吭聲了。
梔梔和陶容冶也對視了一眼。
陶容冶的情緒很低落。
梔梔猜想,估計是平時在南陵的時候,群眾的脾性比較溫和,而且陶容冶在南陵比較有威望,不可能有人這樣對他……
直接上爪子撓了都!
所以他才會有些難受吧?
梔梔想了想,安慰他,“容冶,你不必想太多,遇上這種不講道理的人也是沒辦法。”
陶容冶搖搖頭。
小陳跑出去說要洗臉……
陶容冶才十分愧疚地對梔梔說道:“梔梔,對不起,今天真的很抱歉……”
梔梔一怔,這才明白過來,陶容冶悶悶不樂是因為他沒能護住她?
她笑道:“其實我沒事兒……我比你和小陳強多了,起碼我沒吃什虧。”
陶容冶直搖頭。
沒一會兒,小陳進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黎恕和劉鎮長一塊兒進來了。
劉鎮長一進來就急忙上前,雙手拉住梔梔的手,一個勁兒的直道歉,“梔梔同誌,你受委屈了!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好好處理這件事兒……”
另一邊,陶容冶問黎恕,“念之,外頭怎樣了?”
黎恕答道:“有人去給劉鎮長報了信兒,劉鎮長趕了回來把圍觀的群眾勸散了。王愛雲一家也回去了……”
小陳氣憤地說道:“那王愛雲和王七寶欺負了那多的女孩子……《穿成反派早死的白月光[六零]》,牢記網址:1.這事兒就這算了?”
陶容冶朝著小陳使了個眼色。
小陳氣呼呼地閉了嘴。
梔梔則說道:“劉鎮長,您之前認識王愛雲一家嗎?”
劉鎮長歎氣,“梔梔同誌,不瞞你說啊,王愛雲可是我們莊鎮有名的潑……那個人物啊!可她家情況特殊,說實話我們的工作也很難做啊……”
“那具體是個什情況呢?”梔梔問道。
劉鎮長這才將王愛雲的情況告訴了梔梔一眾。
原來王愛雲的母親是個寡婦,膝下隻有倆女兒,一個叫王愛雲、一個叫王愛花。抗戰時期王母為掩護洪軍而犧牲,留下十七歲的王愛雲與十四歲的王愛花姐妹。組織為了照顧這對姐妹,後來給王愛雲介紹了一個對象,也是一位洪軍戰士。
隻是,王愛雲和第一任丈夫結婚三個月以後,她丈夫犧牲了……
後來才招了現在這一任丈夫上門,當了她的入贅郎的。
聽到這兒,梔梔明白了,“原來王愛雲是烈屬啊!”
劉鎮長一拍大腿,“就是這樣!”
然後麵露難色,“所以啊也不是我們不想管,主要是人家一向部隊反應,我們也沒辦法……隻能以勸說為主啊!”
黎恕皺眉。
他終於明白過來,為啥這個王愛雲這蠻橫了。
敢情是因為有了部隊支撐腰呢!
可部隊為這種人撐腰,隻會讓老百姓寒心,得不償失啊。
梔梔想了想,問劉鎮長,“那您打算怎處理?”
劉鎮長頓時十分為難,吱吱唔唔說不上來。
但見梔梔一直盯著他看……
最後他隻好說道:“回頭我再去找她做做思想工作吧!”
梔梔皺眉道:“目前當務之急,就應該盡快轉移嬌嬸兩口子……要不然,事情很有可能會失控。”
黎恕和陶容冶連連點頭。
劉鎮長想了想,“那我就……借口嬌嬸家的房子被台風掀了,把她兩口子轉移到鎮政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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