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瀾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半響後才道:“哦,她已經把我刪了。”
蘇柏啊了一聲,有些懷疑道:“她為什把你刪了?這不像是阿雲會做出的事情。”
他一口一個阿雲,叫得徐清瀾心浮氣躁。
他皺著眉:“你們已經分手了。”
蘇柏愣了一下。
徐清瀾:“不要叫她阿雲。”
他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愣是讓蘇柏沒覺得有些什不對勁。
胖子笑的道:“清瀾原則性很強啊。”
蘇柏心嘀咕他多管閑事,但臉上還是掛著笑。
除了有事相求以外,蘇柏沒有跟徐清瀾撕破臉還有一個原因。
他們學計算機的,出了象牙塔多半是走上程序員這條路,蘇柏家有錢財支撐,他準備著手創業。
蘇柏不知道徐清瀾家有幾個錢,但看他穿衣打扮也知道他家非富即貴,所以他不想節外生枝,加上他創業初期也有意想拉徐清瀾入股,成為他的合作夥伴。
這樣他的創業資金也不用太緊張。‘’
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這是蘇柏一直以來都明白的道理。
他也不惱,堆著笑:“行行行,到時候我和阿雲和好了,我可得天天喊!”
圓臉剛去吃了飯,帶了午飯回來,連忙張羅著大家用餐。
徐清瀾意味不明:“那祝你早日追到手。”
蘇柏隻當這是他的祝福,樂地呈下了他的好意:“謝了兄弟。”
徐清瀾用了午飯,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手肘搭在桌上,慢條斯理地擺弄著手的疊紙。
五顏六色的千紙鶴疊了滿滿一大罐。
說起來很奇怪,胖子從大一進來,就見他一直在疊這千紙鶴,原本以為這是他要送給心上人的,但現在都大二了,這一罐的千紙鶴也沒有送出去。
難道是無聊疊給自己玩的嗎?
畢竟,也不至於是這千紙鶴送不出去,才一直留著吧?
徐清瀾可不像是會被人拒絕的人。
胖子咂舌,收回目光,一邊和圓臉聊著隔壁係的八卦。
好巧不巧,這係正是中文係的八卦。
“聽說院有女的私密照被泄露出來了?這真的還是假的?”
圓臉道:“真的,我在表白牆看見了,不過打了碼,但底下不少知情人把人祖宗十八代都給扒出來了。”
“聽說是搶了閨蜜的男朋友。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聽到最後一句話,徐清瀾正好疊完一隻千紙鶴。
剪紙在他手靈活變動,他似乎已經做了千百遍,不用思考,已經形成肌肉記憶。
聞言,他將紙鶴扔進罐子,抬手揉了揉扭動了脖子,瞥一眼蘇柏。
蘇柏低著頭,神色有些憤恨:“罪有應得,婊子就應該昭告天下。”
胖子和圓臉麵麵相覷,不知道蘇柏怎了。
蘇柏麵容清秀,女生們都鍾情於他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在他們的記憶,蘇柏很少爆粗口。
徐清瀾嘖一聲,似是想到什好笑的事情,站起身,懶洋洋地往洗手間去,一邊十分認同搭腔:“說得也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生物,也是爛褲,襠。”
“□□配狗……有句話怎說來著?”
“哦,天長地久。”
胖子不知其中之意,點頭讚同:“那閨蜜的男朋友也不是什好東西,可憐了我們這種單身狗,安分守己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人家還他媽的不珍惜。”
越說越氣,作為一個牡丹狗,胖子咬了一口雲吞,看了一眼蘇柏。
蘇柏的臉色有些難看,胖子摸不著頭腦,以為自己什話冒犯到了,立馬安慰道:“不像我們老蘇,對女朋友那是專情專心!”
圓臉附和道:“老蘇這是沒話說,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殊不知,這些話猶如一把刀往蘇柏心插,他捏著筷子的手都在顫抖,一邊惱恨這兩人的嘴沒遮沒攔,蠢得要死。
他沒臉再待下去了,把筷子一撂:“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摔門出了宿舍。
圓臉和胖子噤聲,不知道哪得罪這位爺了。
人都是慕強的,圓臉和胖子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庭,靠上京城的大學也是拚了老命,而蘇柏和徐清瀾兩人身上的氣質和他們不一樣,他們下意識地把自己放在低等的位置,努力維持宿舍的和諧。
徐清瀾走出來看了一眼他倆,隨手從桌子上拿一隻串:“慌什?做賊心虛罷了。”
“該吃吃該喝喝,和你們沒什關係。”
徐清瀾的話猶如赦令,胖子立馬鬆口氣:“不是我們惹到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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