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子這件事,在平靜的村子引發了不小的波瀾,成為了村民們長達數周的飯後談資。
三白子在柳河生走後,很快就醒了過來,但他卻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當他得知了這件事後,硬是通過生拉硬拽的方式,把李大爺和我父親幾個幫忙的,請到了家吃飯,連帶著也叫上了我。
酒桌上,三白子頻頻敬酒,發自內心的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三白子的媳婦也是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在飯間一個勁兒地勸大家多吃。
李大爺也認真地告誡了三白子,以後切記不可妄殺生靈,天地有常,生靈自有其生存之道,不可隨意冒犯。
三白子在經曆這件事後,脾氣改觀了不少,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以後一定按李大爺的話來做。
這頓飯大家在一起推杯換盞,吃得特別開心,三白子還跟我敬了兩杯酒,表示這回他遇險能夠得救,我的功勞功不可沒。
我也是吃得太高興,忘了形了,拿起父親的酒杯就要跟我三白哥碰一個。
結果父親一個巴掌就呼了過來,氣勢和力量都很足,直接給我打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於是我隻能放下酒杯,用茶水和三白哥碰了一杯,表達了兩人堅不可摧的兄弟之情。
這頓飯給我吃的肚子發撐,回去都是父親騎的三輪。
父親也有些醉了,一個小小的三輪車騎得晃晃悠悠的,愣是給我和李大爺嚇得牢牢抓緊車沿,一路沒敢鬆一下手勁。
這件事就這過去了,隻是後來我聽說,自從三白子醒了之後,無緣無故地總覺得身上發寒,大夏天的,有時候晚上甚至還會被凍醒。
村人都談論三白子這是傷了陽氣了,後來越傳越離譜,甚至說三白子這次讓那修成精的長蟲奪了陽根,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了。
三白子的媳婦帶他趕緊去李大爺的診所看看,後來聽說開了兩副補身體的中藥,三白子喝了之後,慢慢地就沒事了。
村民們見了他都逗他,都這樣了,還能不能跟他媳婦生個孩兒出來,每次他越是漲紅了臉辯解,旁邊的人就笑得越大聲。
伴隨著這樣重複而諧趣的生活,我六年級的學業也在我滿心的不情願中開始了。
開學這天,我和二旺背著我倆那用麻布縫的書包,一路打鬧著進了我們村當年集資蓋的小學。
這座小學從建立為止,可有些年頭了,但依托著國家的撥款和村人的捐助,一直頑強地生存了下來。
我們村還真有不少學童,從這畢業了之後,走出了我們這個地方,去外邊闖蕩去了。
這座小學,也算是我們村,培養人才的搖籃。
就是這搖籃看著有點破,刮風下雨的時候還有點漏
因為我和二旺在這學習了五年了,再加上在這上學的學生和教書的老師幾乎都是一個村子的,所以我倆對這的感情很深。
我一心隻顧著和二旺打鬧,沒注意身後邊有什,突然我感覺腳下踩到了什東西,然後身後立即傳來一聲“哎呦”的痛呼。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去,是我們村的徐苟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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