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女孩被母親開車接走了。
友枝拿著畫筆,在畫室趕進度。
她的傷口不能沾水,每次抬個肩膀都很小心。
最近友枝剛換手機,放在桌前的舊手機忽然嗡嗡了幾聲,貌似是有新消息傳來了,她忙著趕今天的繪畫進度,就沒有去看。
“先養養傷口,要不這幾天先別畫了?”友娜進來,這問。
“沒事,反正不是右手,我感覺還好。”友枝俯身,聚精會神地勾勒著線條。
等到十一點鍾,終於畫完了今天的進度,她剛想拿手機,登陸軟件給夏蘭卡發個消息,此時友娜端著一杯溫水進來,把她的手機收走了。
“都這晚了怎還看手機,別玩了,趕緊上床睡覺。”友娜把手機關機,放在桌上,隨後這嚴肅地盯著她。
友枝隻得無奈地癟癟嘴,然後鑽進被窩。
本來想著等友娜走之後再去開手機,沒想到躺在床上越來越困,懶得再下去了。
那就明天再回消息吧。
她輕輕揉了揉胳膊,眼睛半閉不閉。
好像……再過一星期就是夏蘭卡生日了?
唔,那樣就可以把之前買好的那個藍色項鏈寄給她了……
意識迷迷糊糊中,少女的指尖略微動了動,這輕輕囈語著。
——
本來好好的,結果第二天的時候,她忽然發燒了。
肩膀也有點疼,全身也沒什力氣,腦子昏昏沉沉的。
友枝躺在床上根本起不來,不得已而向學校請假了一天。
睡了一上午,她的精神才勉強變好了點。
鬧鍾響後,友枝揉了揉太陽穴,起來之後理了下頭發,洗漱之後走回書房,隨手拿了本書看著。
友娜走過來敲了敲門,說:“枝枝,祁凜過來看你了。”
她輕輕應了一聲,放下書。
“順帶一提,給你帶草莓了哦。”
友枝的眼睛亮了。
祁凜屈指敲了敲門扉,站在她房間門口,輕輕勾了勾唇。
她來了精神,起身拉著他的手,去客廳打遊戲。
“那個……我們是不是該學習?”祁凜這問。
不然會被友娜認為是壞孩子的。
友枝麻了。
從狂炫酷拽的暴戾不良少年到現在三句話不離學習的好學生。
她功績卓越啊。
突然覺得自慚形穢是怎回事(。)
“哎呀,我現在是病號來著,先休息一天嘛。”她現在看見數學題就頭疼,這撒著嬌,隨後咬了顆飽滿多汁的草莓,汁水四溢,把緋色的唇瓣弄得嬌豔欲滴。
祁凜抽了張紙巾,擦去她唇角的草莓汁水。
不一會點的外賣到了,她立刻蹦蹦跳跳地去拿,結果剛穿上拖鞋,不小心閃了下腰。
祁凜嚇了一跳,連忙把人按在沙發上,有些無奈地說:“認清你肩膀還沒好的事實,坐下,我去。”
之後兩人嗦著奶茶,邊吃外賣邊打遊戲。
友枝點了草莓奶露和芒果椰子,草莓奶露酸酸甜甜的,麵還有好吃的糯米團子。
“這個好喝誒。”嚐了幾口,她有點驚奇地說。
“會不會太甜了。”少年挑了挑眉,故意淡漠地問。
“不會啊,你嚐嚐……”友枝拿著奶茶杯子轉向少年這邊,還未反應過來,卻發現對方的臉龐已經近在咫尺。
稍溫熱的呼吸灑在臉龐上,縈繞著少年身上微末的香氣和唇邊草莓的清甜。
她睫毛輕輕顫了一下,握著杯壁的手忍不住捏緊了些。
他輕笑一聲。
“以為我要做什?”磁低的嗓音,尾音似有若無的勾起,在耳朵邊縈繞,她輕咳一聲,“沒什。”
祁凜湊近她,聲音又啞又磁:“猜錯了。”
指尖在少女手背上輕輕滑過,帶來一股似有若無的熱意。
隨後少年傾身。
修長溫熱的指腹覆蓋了上來。
他眼底灼熱溫柔,忽而祁凜低下頭,輕輕親了她的唇瓣一下。
蜻蜓點水,溫柔一碰。
友枝臉上蔓延一點淡淡的紅。
親完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友枝理了理鬢角的頭發,低頭喝了一口草莓奶露,卻忽然覺得很甜。
……甜極了。
友枝躺沙發上看漫畫書。
覺得躺著不舒服,她瞥了一眼祁凜,隨後大著膽子把腦袋枕到他大腿上。
少年一頓。
她吐了吐舌頭,美滋滋地轉過身子,把手的漫畫書翻過一頁。
——
第二天午休的時候,班上的同學們在教室自習。
發現祁凜不在,她問高非:“祁凜去哪了?”
對方無奈地聳了聳肩:“可能還在監控室吧。”
因為始終找不到思緒也沒有監控直接證明,友枝麻了,本來想把那次花盆摔落、砸到她的事件看作巧合,算自己倒黴,但祁凜似乎仍然有別的猜想,於是一連幾天的午休,他都在監控室那待著,看監控。
一有空閑就過去。
她知道後也想過去看看,結果被沈歸京給按回來,“妹妹你就好好養著傷吧,這事交給我們倆去查就成。”
難不成是知道什人有懷疑,才……?
想到這,她把筆記默默整理好,然後放在他的桌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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