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友枝在家沙發上大大咧咧地躺著,一手拿可樂,一手拿爆米花吃著,悠閑地看著電視。
高考過後一個多月,準大學生們練車的練車,旅遊旅遊,而懶球星人友枝終於在外麵瘋夠了,開始在家“混吃等死”。
——打遊戲吃外賣喝奶茶追番。
沒錯,準大學生就是這“紙醉金迷”
實在受不住睡了一覺,到了晚上七多,友枝忽然睡醒了,迷迷糊糊地起身,看到祁凜發來的一條微信消息。
她才意識過來。
!自己晚上約了他一起打電動遊戲的。
空調因為定時停了,感覺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友枝幹脆跑到浴室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後換上衣服後,門鈴恰好響了。
友枝拿毛巾擦著頭發,一邊走過去給祁凜開門,門開了,麵前的少年穿著簡單的黑T恤和卡其色褲子,銀色耳釘閃爍淡淡的光,看到她的模樣先是一愣,隨後說:“晚上好。”
“我還沒吃飯呢,要不要一起?”
吃完飯,友枝做了兩大杯草莓奶昔,又洗了一盆草莓。
兩人打了一會遊戲,友枝揉了揉眼睛,又有點困了。
他們正坐在電視前的一張毯子上,友枝把頭輕輕搭在祁凜肩膀上,手握著遊戲柄,一下一下按動著。
“累了?”他問。
“還行。”
她像隻小貓貓地湊過去聞了聞他的脖頸,抱住祁凜的脖子,“你用的什牌子的沐浴液?好香。”
又聽不遠處傳來“轟隆”一聲沉悶的響。
友枝應聲抬頭,望向了不遠處的窗台,發現外麵好像下雨了,剛剛似乎還有一道粉色的閃電過去。
還好屋子的窗戶都關著。
隨後她垂下眼瞼,懶洋洋地靠著少年,空調微涼,他溫度適宜,適合抱著睡覺。
祁凜略微垂眸,嗅聞著女孩馥鬱芬香的長發,喉嚨略微動了一動。
他又湊近了些,細細嗅聞友枝身上的草莓沐浴液香,薄透的唇瓣輕輕摩挲少女白皙光滑的脖頸,隨後祁凜張開唇,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女孩脖頸的肌膚。
友枝頓時一抖,耳朵騰的一下紅了,略微抬起頭,搭在他肩膀上,拿手指抵了抵少年的胸膛,壓低聲音警告他道:“祁凜!你別咬我,疼。”
“我好喜歡你。”他埋進她脖頸處輕輕說著,一雙丹鳳眼閃動著幽深淪陷的暗潮。
……好喜歡你。
喜歡到快要瘋掉了。
他摸到她發上的那隻白色山茶花發夾,溫潤冰涼,幽幽的香氣,縈繞於鼻尖。
他啄了一下她的額頭,聲音磁啞而誘人:“親親我吧,友枝。”
他實在是壓抑了太久,對她的占有欲和愛意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從最初的悸動萌芽的迷戀,逐漸長成盤根錯節的蒼天大樹,心髒被愛意填滿,身邊不再是深淵泥沼,而是沐浴在溫柔肆意的陽光。
她是他的解藥,是世間最耀眼的花朵,是曾拯救少年性命的神女。
他捧起她的臉龐,低頭細細密密地吻著,從額頭,眉角,鼻尖,再到少女柔軟嫣紅的唇瓣。
無一處不迷戀。
無一處不動人。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有些氣喘籲籲的,唇瓣上透著水色和嫣紅,彼此貼的很近,心髒快的幾乎要跳出來,而他身上是無比好聞的清爽氣息,幾乎讓人沉溺。
“就這喜歡接吻嗎?”她的指腹輕輕撫上少年的唇瓣,是優美漂亮的唇形,因為方才的親吻而染上一抹淡淡的豔色,聞言少年抬眸看著她,深沉的眸色翻湧沉淪,旖旎動人。
每一次都是深入漫長的親吻,讓人喘不過氣,卻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少女捧著少年的臉龐,指腹輕輕揉著泛紅的狹長眼尾,低頭啄了祁凜的眼角一口,似乎察覺了他在想什,然後輕輕笑起來:
“祁凜,不要擔心我會跑掉,我會一直一直賴著你的。”
“我們一起走,直到看不見盡頭的遠方。”
“好不好?”
祁凜順著少女溫涼的指腹輕吻,隨後輕擁住她,把頭埋進友枝的頸窩,是近乎依賴的姿勢。
少年發肩膀因為欣喜而顫動,過了一會,友枝聽到他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有你,我就不再是流浪狗了。”
因為你,我開始愛這個美麗的世界。
他輕輕呢喃:
“把我偷走吧,浪漫的小藝術家。”
她輕輕抬眼,眼前少年的瞳孔似乎燃著動人的火焰,隨後祁凜虔誠地低下頭,用唇輕輕吻著女孩的手腕,之後一路往上,直到脖頸,直到再次覆上溫熱的唇舌,少女的身體陷在柔軟的沙發,手攬著祁凜的後腦勺,深陷在他發。
少年的漆黑的發絲淩亂柔軟,漆黑的丹鳳眼映著她的身影,耀眼如同天邊絕美的星子。
祁凜的手撐在她身側,俯下身和她熱烈地接吻,烏黑的發絲纏繞在脖頸,指尖嚴絲合縫地交握住,輕輕摩挲,掌心溫熱而潮濕。
耳鬢廝磨,在曖昧的香氣,少年的呼吸溫熱而濕潤,噴灑在耳邊肌膚,似乎要將她融化了。
他們像是兩束焰火,相擁著不斷飛舞,一起墜往更絢麗的星河。
窗外的合歡樹盛開著,茂密的枝葉被風吹雨搖,那樣深情地晃了一整夜,第二□□陽升起,如玉一般的葉片上結著晶瑩的露水,似乎上麵墜著的淺粉色的花朵也不堪雨露,在一夜過後紛紛垂下頭顱,悄悄羞紅了耳朵。
————
一夜過後,祁凜神清氣爽,走路帶風,出門去買早點,全麥培根三明治,樹莓泡芙,熱乎乎的阿華田奶。
他買完早點回來,友枝才剛起。
坐在沙發上,友枝覺得自己的手有點累,而且腕關節很酸。
“……”她揉著手腕,想到什,變得氣鼓鼓。
啊真是。
她完全沒爽到,好像昨天光幫他了,被欺負了個徹底,一聽那少年在她耳邊喘的那性感,整個人都冒煙了,就什都忘了。
友枝忍不住一個人生悶氣,眼看少年在自己麵前走過,她煩到忍不住踹他一腳,說:“你真的好討厭!”
而且他又壞,那樣了都不去,最後她手都麻了。
祁凜反而攥著她的手,握緊……
友枝想到這,耳朵就忍不住發燙。
……狗男人……還喘那好聽……那雙丹鳳眼還跟鉤子一樣,魂都勾走了。
兩人的衣服也都換了,昨天淩晨,祁凜扔在洗衣機,現在它們被晾在陽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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