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次夢醒之後他靠在床邊,輕輕捂住眼瞼,放鬆著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而發熱的肌膚印證著他每一次愈演愈烈的心動。
沒有辦法不喜歡。
好像一直都在為她著迷。
過去是,現在是,即使未來依舊是。
想到這,他下意識地側過臉,發現身側的少女的臉已經紅了,此時略略垂著眸子,唇瓣嫣紅,好像一顆熟透了的粉桃子。
好可愛。
見狀,祁凜揚了揚眉,低頭湊到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故意問:“你臉紅什?難道是……”
也想到那去了。
祁凜的眸子劃過淡淡的暗光。
想了想,又低頭,在她耳朵說著:
“晚上要不要去我那……”他頓了頓,發出這樣曖昧的邀約,緋色唇瓣驀然湊近,輕若羽毛般,吻了一下少女白皙的耳朵,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
“——好好放鬆一下。”
友枝的身體略微一顫,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扭頭對上了祁凜戲謔繾綣的目光,意味不言而明。
隨後她的指尖輕輕掐了一下祁凜的窄腰,小小聲地警告他:“你給我正經點,不然就不理你了。”
男人怎總是想著那種事。
祁凜一頓,呼吸微重,隨後截住她的手腕,按在掌心,輕輕摩挲著。
他啟唇:
“生氣了?”
祁凜思索。
說起來,自己上次好像是過頭了一點,都把她弄哭了。
但是……那時她的表情明明很舒服。
然後一邊說著“你好討厭真的壞死了”然後把他一ji踹下床。
祁凜一時陷入沉思。
怎辦呢。
不然下次就試試新的花樣吧。
友枝想把自己的手拿出來,卻被少年包繞住手腕和掌心,放在唇邊輕吻了那一下。
在別人的視角,他湊近了女孩子,悄悄說了什,那雙黑漆漆的丹鳳眼流轉淡淡而隨性的笑意,女孩佯裝生氣,拿拳頭輕輕錘了他一下,隨後將小腿搭在他長腿上。
祁凜的指尖在女孩的小腿上輕點兩下,一隻手撫摸少女綢緞般的黑色長發,輕輕撫過耳後。
他戴著黑色戒指的手指骨修長,膚色白的惹眼。
屬於情人之間親密的接觸,惹得在不遠處坐著的學長姐們露出了姨母般的曖昧笑容。
這時候偏偏有人說到了一首非常曖昧的豔情詩:
“梅花帳笑相從,
興逸難當屢折衝。
百媚生春魂自亂,
三峰前采骨都融。”
“情超楚王朝雲夢,
樂過冰瓊曉露蹤。
當戀不甘纖刻斷,
雞聲漫唱五更鍾。“
這個吟詩的同學念的時候還加了點感情在麵,讀的時候讓人仿佛身臨其境一樣。
在座的女孩子忍不住害羞起來,不好意思再聽,連男生們也難為情地笑了笑。
“喔這個詩好啊。”
“和剛才枝枝男朋友說的的那首對上了,不錯不錯。”“不愧是《春宵十詠》,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聽到這,友枝的耳朵慢慢變紅,她驀然想到之前那個微醺混亂的晚上,一群人開party,玩到半夜才散夥,她累死了,匆匆洗漱完,打了個哈欠想回屋去睡覺,結果走到半路,祁凜把她按在走廊的牆壁上,一邊用她的手,一邊細細密密地低頭親她。
少年人的唇滾熱,這樣索取著親近,肌膚隱約發燙,燒的友枝的腦子也愈發沉淪,太熱了,而且祁凜的口還偶爾發出幾聲淡淡的性感喘息……
友枝想要說話,嘴被忽然塞了一顆冰冰涼涼的鮮草莓,牙齒下意識一咬,一股鮮甜的汁水頓時蔓延在口腔。
是很甜的味道。
像是戀愛。
十七歲時被放到桌角的小塊草莓糖,放學時忽然的牽手時心髒的悸動感,午休時被披在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套,那時候隱約裝睡時的心照不宣。
是珍視。
是曖昧青澀的觸碰。
後來高考考完了,他們也終於在一起了。
她的少年好像一刻也不能忍受分離的孤單。
如同生命有了一抹甜,便想緊緊將之抓在手心一樣。
因此情到濃時,他總是分外黏人的。
是掠奪者,沉淪者,動情者。
親吻到幾乎缺氧,卻還是被攬住腰,不知餮足地品嚐著自己的唇瓣,兩人一路從走廊親到臥室,不慎撞倒了身後的椅子,友枝差點跌倒,結果被對方攬回來牢牢按在懷中,自己還未反應過來,祁凜就捏著她下巴將一個極欲的吻壓下來,她的手腕被按住,以包圍的姿勢,年輕男人的火熱氣息遮天蔽日,每一寸熾熱的呼吸都透著占有欲和侵略感。
像是大狼狗在舔一塊。
收在腰間的指骨一點點收緊,幾乎不容逃脫,撲麵而來的凶猛感情熱烈而直白,幾乎要將她整個人融化。
她實在受不了想跑,卻被少年按在牆上,斷斷續續地親,“不要逃,讓我抱抱。”溫熱的指腹撫摸她被水色暈染的唇瓣,輕輕一抹,再往下,她一顫,草莓的汁水隨後滑落到下巴,再一路流進衣服。
呀……
弄髒了。
她想拿紙巾擦拭一下,祁凜卻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隨後低頭,濕潤的舌尖輕輕滑過她沾染草莓汁水的下巴,還有脖頸,隨後……
她渾身一顫。
被欺負的眸子都泛著微微的紅。
實在太超過了……
“緊張嗎?”始作俑者偏偏這好整以暇地說著,漆黑的丹鳳眼全是濃重的愛欲,少年磁性悅耳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的味道,“已經有很多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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