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想他。
第二天,想他。
第三天,還是想他。
林子言瞥了眼身邊空著的位置,桌上幹幹淨淨沒有課本,已經整整三天了,許沐深這家夥既不來上課也不回宿舍,更不回他信息,不知道幹嘛去了。
他把注意力重新拉回筆記本。
突然一條手臂搭上肩膀,害他整個人往前聳動,課桌腳擦著地麵發出刺耳的吱嘎聲,皺著眉扭頭:“幹嘛呢?”
“我說你有勁沒,天天給許沐深做筆記,你看他有背過嗎?”翟休又推了他一下,“走走走,出去玩兒去。”
“不去,我還有一行沒寫完。”
“嘖,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他小媳婦兒呢。”
“別亂說,”林子言拿眼刀子瞪過去,“是他要我幫忙的,順手的事兒,你要我筆記的時候我沒給過嗎?”
翟休是他哥們兒,也是打娘胎就認識的發小,兩位老媽的關係比親姐妹還親,所以他和翟休之間說兄弟也不為過。
“你別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學校學校就是來學習的,你但凡能把二分之一的精力用在學習上,成績也不至於這差,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你”
諄諄教誨剛開頭,翟休一溜煙跑了。
林子言輕輕揚眉,有時想讓一個人立馬消失不需要用武力,還可以智取。
他將最後一行寫完,認真檢查一遍放入許沐深課桌。
然後伸了伸懶腰,去洗手間。
正巧,某人頂著板栗色微亂的頭發,一副懶洋洋沒睡醒的模樣慢吞吞走了進來,欣長的身高擋了門後一半的陽光,藍白相間的校服總是那簡單敞著,別人卻永遠都穿不出他渾然天成的恣意和不羈。
這人不是許沐深還能是誰。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林子言看著他問。
他們是同桌,還是同宿舍的上下鋪。
許沐深剛進來沒注意到他,聞言抬了抬眸子,慵懶的眼中殘留著一絲倦意和看人時的漫不經心,見是林子言,唇角繾起笑意,“怎,想我了?”
林子言心頭一跳,撒謊掩飾,“胡說八道什,我是想問你不學習還讓我抄筆記幹嘛?不是浪費我時間嗎?”
“筆記?”
許沐深露出一絲疑惑,忽然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擴大。
林子言看著他,目光深邃,宛如一汪碧藍蕩動的絕美湖泊吸引著自己不斷靠近,甘願掉入湖泊深處,盡管看到湖底是大片的罌粟一旦吸食就會無可救藥,可自己還是義無反顧。
許沐深予他而言就是戒不掉的毒。
“對啊,不要筆記就算了,我下次懶得寫了,”他錯開對方的目光,也盡量少看那張桀驁不馴又帥到掉渣的臉,免得連口是心非都做不到了。
“哦。”
回答這簡單?
他忍不住又去看他,隻見許沐深單用一個冷漠的眼神就趕走了洗手間的其他人,然後慢條斯理從校褲中抽出雙手,慢慢朝他走近。
林子言咽了咽口水,對方走一步他退一步,心髒咚咚咚亂跳。
“你要幹嘛?”
“我記得”許沐深加深笑容,將他逼到角落,禁錮在雙臂之間,“我隻是開玩笑說你筆記做得好,你還真抄筆記給我?”
“你”
林子言閉了閉眼,不得不說,這家夥很吸引他但真的是個混蛋,他幫忙抄筆記都抄了半個月了好嗎!竟然才知道,努力強壓住心跳板起臉,“你這兩隻豬蹄擋住我的路了,趕緊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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