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安這一席話令在場的氛圍更加凝重,擂台之上衛漳更是給顧容雅帶來了十足地壓迫感。
宋欽在心中為她捏了一把汗。現場上,任是誰都能看出來顧容雅正處於下風,衛漳步步緊逼,顧容雅卻隻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
眾人正疑惑著,盛懷安不但沒有維護著自己這位“藏嬌”的美人,反而讓如今的形勢向更不利於顧容雅的方向偏移過去,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隻有盛懷安看得出來衛漳急於求成,節節進攻之下,步伐已然有錯亂的跡象。顧容雅雖然表麵上步步退讓,可是她的脊背仍舊挺直,眼神堅毅不懼壓迫,整個人猶如一柄剛出鞘的利劍,隱藏著的是不遜於任何人的鋒芒。
她是在……藏拙
“天哪!”
衛漳飛身到了顧容雅的身前,眼神帶著倨傲,唇畔揚起的冷笑好像是在嘲諷著顧容雅一樣。
他宛若蛇蠍般地聲音在顧容雅耳畔響起:“到此為止了,顧副將。雖然擂台上要盡量避免傷即無辜,但是失手卻是常有的事呢,你說對不對”
衛漳輕舔了一下上唇,眼中劃過喋血地光,他手中的刀直入馬上就要刺入顧容雅的前胸。
顧容雅此刻卻驀然抬眸與他對視上,衛漳正想看到她的表情,瀕死的小貓咪會是什模樣呢
害怕,無辜,求饒,總逃不開懦弱兩個字,這樣弱小,憑什有那好的運氣,遇上了一個願意把她撿回家的主人,隻要撒撒嬌,淩駕於他之上的地位便唾手可得,真是可笑。
可是顧容雅的眼神確是平靜而無波,冷漠且疏離。那眸中的神色不但沒有恐懼,就連緊張和憤怒也沒有。就好像是天神在注視著一個不自量力的凡人,好像他根本不配與她為伍。
衛漳也不知道為什最後竟是敗在了顧容雅的威壓之下,他臉色泛白,強烈地壓迫感如潮水般來襲,難以消減,他幾度要步履踉蹌。
他的殺招還沒有發出去,陡然間右手手臂傳來一陣鈍痛,右手的經脈已經沒有知覺,緊握的長刀也“當”一聲被彈落在地。
顧容雅身側的佩劍終於出鞘,直直橫在他頸間,衛漳能明顯感受到顧容雅劍鋒的意,他驚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額上冷汗涔涔,連嘴唇都開始泛白。
勝敗已定。
場下的觀眾也被這急轉直下的戰況驚駭到了,他直直地盯著台上,似乎都在回味著剛才那場精彩絕倫的打鬥,似乎是電光火石之間,顧容雅袖中飛出暗器,擊中了衛漳的右臂,完全扭轉了一開始就不利的局麵。
“好好好!當真精妙絕倫!”還是盛懷安首先撫掌而賀,場下諸君才會過神來。
一時間,掌聲猶如雷鳴,喝彩聲也不覺於耳。原本對顧容雅不敬的士兵,此刻神色竟然有幾分欽佩。
顧容雅這才收了劍,按回腰間,對衛漳拱手道:“衛校尉,剛才多有得罪,顧某賠禮了。”
衛漳這才緩過神來,左手一觸頸間,竟然已被擦出一道血痕。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多有不脫,立刻朝顧容雅拱手道:“顧副將心胸,衛某欽佩。”
顧容雅一笑,再次回禮。
“敢問……顧副將剛才用的是什暗器”衛漳的聲音仍然有些顫抖。
顧容雅此刻卻笑意更濃了道:“哪有什暗器,不過是一枚石子罷了。”
衛漳看向擂台上,果然隻有一枚小小的普通石子。可是就這樣一枚普通石子,就讓她一下擊落掉他手中的劍,不可謂功力不深。
他不由得麵上發紅,趕緊撿了腰刀,低著頭下台去了。
顧容雅其實也沒能多考量,所謂藏拙,甚至開始不願輕易出劍,隻是覺得既然規定點到為止,就更不能輕易傷人罷了。
“好了,還有那位想要上台,顧某請求不吝賜教。”
此戰過後,諸君已有了退讓之心,誰都不願在上台。盛懷安最終宣布顧容雅為此次魁首,這次諸將無人再有異議,而是熱烈地為顧容雅道喜。
盛懷安想講這次的彩頭送給顧容雅,卻不想被她推拒了:“將軍可否讓顧某自選一物作為賞賜。”
他頗為驚訝地看著台上的顧容雅,心中想著:顧家阿囡,你可別提什苛刻的要求,讓我這當主帥的在全軍營麵前下不來台。
“顧某一直有一些心話想和諸君相談,不知將軍可否賞顧某借此機會一吐為快。”
這簡單的要求嗎盛懷安不由得蹙眉,他好像真是越來越不懂她了。
然而他卻正色道:“這是自然,顧副將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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