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單璠不傻但白甜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葉正勳 本章:第九十五章單璠不傻但白甜

    西邊的遮晚霞燒得通紅明亮,一行三人的師徒漫步走在道上,個個精神飽滿得一副遊玩模樣。師兄陳雍庭背負的竹箱,是他個人的寶貝,頭有他畫好的百張符咒,師傅老道人穿著璠又才新買的道服,步履輕盈地走在火紅的晚霞之下,老道人在被單二公子的異火淬體後,喝酒過後,至今還未反彈症狀,使得老道人隔三差五地就在倆徒兒麵前炫耀,還著今後可行,定要求著單二公子再與他淬體一次,直教他活到九十九。

    這話聽到徒兒單璠耳中那便是妥妥的,走在師傅前頭的她,手拿著樹枝一路洋洋灑灑好不風光,揚起下巴給師傅保證道:“師傅放心,今後每年我都叫我爹爹給你淬體,準能活到一百八十歲!”

    老道人笑得樂開了花來,徒弟的話甜得跟蜜一樣,他這一開懷就收不住性子,給大徒兒問道:“雍庭啊,你時候夥食不好,不妨讓你師妹也給她爹爹求求情,給你也淬淬體,保不齊你還能再長高一些咧。”

    陳雍庭不想理會師傅,自從有了璠這個師妹後,師傅不成師傅了,他陳雍庭這個做徒弟的,也不成徒弟樣了,要讓外人來看他們三人的行事作風,以及待人接物的細節,都有人他一臉嚴肅的陳雍庭是個老氣橫秋的算命神仙了,其餘兩位倒成了不成器的徒兒。

    徒兒不把自己放眼,老道人也沒轍,在沒有認單璠這個徒弟的時候,陳雍庭就已經對倆人的開支細細把關,他老道人的錢財能全都拿來買酒喝,最後落得個一窮二白還跟徒兒借銀子的時候,徒弟陳雍庭給他的饅頭也沒斷過,要師徒倆的命啊,早在四年前,就由陳雍庭死乞白賴地向老爺借命給續上了。

    三人之間的這種潛移默化的轉變,老道人心知肚明。可是心頭有一把尺子的單璠看不慣師兄不尊師重道,每每此時,她都會扯扯師兄的衣服,陳雍庭了解,回應師傅道:“我不需要,我身體好。”

    這把尺子很嚴格,單璠怎聽也不對味兒,倒是老道人笑著擺手道:“行啦行啦,璠,你師兄能夠理師傅一句就很不錯啦,師傅不怪不怪。”

    可是單璠沒法子理解,她不理解師兄為什不肯交出銀子給師傅買酒喝,不理解師兄總是話不朝著師傅的麵兒講,更不理解師兄為什不肯學點墨驅鬼這樣的絕學,守著那一點銀子有什好的,這一刻的單璠憋不住了,她生氣了悶氣來,不理師傅更不理師兄,一個人朝著前頭的路徑直走去。

    老道人看著站在原地的陳雍庭,將他往前推了推,催促道:“璠生氣了,你子還不趕緊哄著去,要是做出了什過激的行為傷了她,你子到時候可別哭著師傅不提醒你!”

    陳雍庭很想去哄,可是這樣的情況經常發生,他怕哄了之後又變回原來的樣子,倒不如讓單璠自己個兒慢慢適應。

    老道人一腳揣在徒弟屁股上,罵道:“璠才出單族,很多道理懂不得,你現在不去嘛,等將來璠懂事了,如果還輪得上你這臭子去撿便宜,老子跟你姓!”

    沒經曆過男女情愛的陳雍庭也聽不見去師傅的情感箴言,但他屁股是真的被師傅踹疼了,怕師傅再來第二下,他也隻好往前方跑追了上去。

    陳雍庭追至單璠背後問道:“璠,你怎了啊?”

    之所以沒有追到單璠麵前,是因為陳雍庭沒有把握將師妹哄開心,這是他心理上的懦弱表現。可是走在前頭的單璠心早已經開心了起來,她很開心師兄在意她,便停下了腳步。

    陳雍庭差點撞上,很怕師妹轉過身來質問他的神情,前些日子因為一間上房的緣故,陳雍庭都快被師妹盯得鑽地洞了。

    師妹的確轉過了身來,卻是一副女孩的幽怨:“錯了嗎?”

    陳雍庭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錯了,卻見到師妹那不依不饒的神情頓時笑開了花,隨後師妹蹦跳著她那嬌身影回到了師傅身邊:“師傅,師兄他知道錯啦,你瞧我這招管不管用?”

    老道人稍一愣神,才知道是單璠故意捉弄陳雍庭,他笑著助長單璠的氣勢道:“好好好,璠真厲害,把你師兄弄得團團轉,真替師傅出了口氣。”

    看著前方的一老一開著玩笑,陳雍庭心頭有種莫名地厭惡感,可當單璠笑嘻嘻地從老道人那又回到了自己麵前,隻見得師妹行進間的臉色又變回了那一副幽怨模樣,氣得陳雍庭當場離去。

    師兄轉身的凝視眼神如針紮一樣讓單璠懵了,感覺自己這回踢鋼板上了,連忙上去攔住:“師兄,你幹嘛啊?突然就生氣了?”

    很懂待人接物的陳雍庭看不慣師妹這折騰自己,也看不慣師傅有一句每一句的風涼話,現在被這一老一給弄得心中生了無名火,就連陳雍庭本人也有些難以置信。他眼沒有什尊師重道,對單璠也沒有什兒女情長,就僅僅覺得他們這折騰很讓他惱火,不願多話的他深深地鼻息出口氣,道:“沒什,我現在就想一個人走走,璠你去陪師傅吧。”

    瞧著師兄走了,知道師兄不待見自己,單璠腦子如漿糊一般攪在了一起。看著師兄漸行漸遠的身影,單璠直如失去了心頭的摯愛,這冒出來的情緒就連單璠本人都始料未及,張嘴想要呼喊,抬手想要拉扯,但喊不出來又抓之不及,單璠是真的不懂怎了,最終站在原地,低頭哭泣。

    遠在倆人身後的老道人恨得牙癢癢,這陳雍庭簡直不識好歹,但他也沒有辦法啊,倆個新人鬧情緒,幫誰都不討好,隻能眼巴巴地望著。

    當陳雍庭回到單璠麵前時,這丫頭的兩隻手指頭正不斷地拉扯著衣角扭在一起,大滴大滴的淚水落下,滴入道泥土隻留下水印子,陳雍庭也不懂哄人,就站在單璠麵前傻愣愣道:“師妹……”然後再無多的言語。

    耳畔傳來師兄熟悉的清脆嗓音,單璠手上動作依舊沒停下,她低著頭沒看師兄,隻是哭著抱怨道:“你回來幹嘛,你走你的啊。”

    “對不起啦。”

    陳雍庭的語氣又浮現出無可奈何,聽得單璠直想痛哭個三三,但她突然踮起腳尖抱住了麵前的師兄,嘴不停地哭鬧著:“我有什不對,你可以出來啊,你出來了我就改嘛,可你幹嘛要扔下我一個人走,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措不及防的陳雍庭被師妹抱個滿懷,軀體跟哭腔帶來的真真實實又貼貼切切的需求讓他為之一愣,他尷尬地笑道:“璠你沒什不好啊,是我太心眼了而已。。”

    掛在自己身上的師妹扭了扭嬌的身軀,抱怨道:“我都抱著你了,你幹嘛不也抱我啊!”

    陳雍庭嚇到了,喉間發出一陣咕嚕,他的手臂抬了起來卻久久沒有住大力合上,瞧見遠處的師傅在笑,陳雍庭又突然聽道:“我手好累的,都要斷了……”

    “那你下來啊。”

    單璠失落,繼而倔強道:“我不下來!我就賴在你身上了!吊死我算了!”

    很明白師妹的情懷,陳雍庭的情緒在此刻十分失意,他微微垂下頭來,道:“師妹,我配不上你的,你下來吧。”

    單璠的手臂當下立馬鬆開陳雍庭的脖子,她也不氣,隻是驚異道:“原來師兄你懂我的意思啊,我以為你個木頭疙瘩不懂哩!”

    陳雍庭的頭垂得更深了,他憋憋嘴,道:“我又不是傻子。”

    但單璠不管,知道了師兄的真實想法後,她一點也不喪氣,還霸氣地道:“以後我讓你不開心了,你要告訴我,可不要一個人悶著不話,最可氣的你要是還拋棄我,下回再有我可要追上來,打斷你的腿了。”

    陳雍庭不經一顫,道:“我沒有要拋棄你……”

    “你還!”單璠氣呼呼道:“你就是一個人走也不行!走也是罪過!”

    陳雍庭被嚇怕了,抱怨了一句:“這霸道跟誰學的啊?”

    單璠理直氣壯道:“跟我娘啊,我娘平時就是這管我爹的,你敢不服?”

    這什跟什啊,一會兒乖寶寶這會兒又凶巴巴的,陳雍庭見識了一遍倒也沒有反感,很認真的看著單璠的眼睛道:“好,我知道啦,下次師兄不走,再走腿就斷啦。”

    雖然有些失望師兄沒有聽出自己的言下意是要他牽手,可她也正喜歡這樣不懂情調卻是非分明的笨師兄,而且是越來越喜歡了。

    一行人繼續上路,單璠的情緒多有控製,一路上並沒有大聲武器地東竄西跳,她好像明白了一些師兄喜歡的女孩子更偏向文靜一類,所以她沉思啊,裝模作樣地盡量給師兄留個好印象。老道人則比較悠閑,三人一路上,去哪兒他都不知道,反正有了璠後,走哪兒都不重要了,以前看著陳雍庭一臉憂鬱的神情他還念叨著上哪兒抓鬼去,正好當個笑料與倆徒兒道:“璠,以前師傅跟你師兄行走道靈的時候,有好多人都師傅是神棍專騙孩子錢,但直到師傅跟他們對罵,咒他們家最好別鬧鬼,結果師傅跟你師兄就被人追了兩地,也虧得跑得快,不然師傅讓雍庭少不給他們一頓胖揍。”

    最後一句話的反轉讓陳雍庭聽得師傅就是師傅,在師妹麵前已經成了話癆了,果真師妹道:“師傅啊,聽師兄,以前你都不給他喂招,還他不是練技道的料子,怎師兄還能把他們一頓胖揍了。”

    “那不是想給你師兄能多磨礪就磨礪嘛……”老道人得在情在理,“但是璠你來了喲,師傅才知道這當徒弟的料子,原來是山外有山。”

    單璠三招兩式解決掉了五個彪形大漢的情景,老道人至今曆曆在目,他道:“咱們這一派啊,無名無姓,無根無緣,死了就把屍身燒掉隨風而去,活著更是不求個錦衣玉食,但這真本事一旦端上台麵,那可就都是大家夥,好久真遇上個什妖魔鬼怪的,光憑著為師交於璠一手的驅鬼,保證咱們一條坦蕩大路走到底喲。”

    師傅隻有靈識而無靈力的缺陷單璠知曉,那會兒看到師傅一個勁兒誇她有多厲害,而他卻暗自神傷的時候,單璠就知道自己是學道的好苗子,她心頭竊喜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學成,要真要師兄學點墨驅鬼,他還不一定能上手,所以白甜的單璠覺著師傅得很直觀又漂亮。

    前方是一座座的山峰相連山脈,綿延不絕看上去有幾十,老道人慫直了腰背,極目遠望,道:“前頭跟後頭的三十地沒有人煙,咱們就先進山去,在山捉一些野味,生火烤了來填飽肚子。”

    這個提議很對單璠口味,她第一個讚成,陳雍庭知道自己該幹什,隨手看到身旁的樹上有根直木,兩三下將其從樹幹上扭下來,拿在手中算是防身的。

    沒有巴布在的身邊,單璠有些惆悵,以前這猴子在的時候,山邊兒可是捉魚捉蝦的行家,因曾經常跟巴布過野外夥食,所以單璠把捉魚捉蝦的責任獨攬己身,可當自己挽起褲管袖管踩進清澈泥黑的溪後,才發現這活路還是生極靈的猴子來比較靠譜,單璠性子有些急,動作稍大就把魚蝦給嚇跑了,氣得她心憋得難受,可也不敢多表現,怕魚兒不遊到自己身邊來了。

    邊那紅彤彤的晚霞暗淡了下來,色逐漸地黑了,以單璠的目力,還能瞧見河水遊淌的魚兒,再一次猛虎撲兔,濕了一身卻什也沒撈著,她氣得狠狠一跺腳,不料腳下踩滑,一屁股坐到了淺水。

    恨水恨魚恨肚子的單璠坐在水哭了起來。

    身後有火光明亮起來,是陳雍庭尋到了此處來,見到身影單薄的師妹一個人從水坐起身來,突然覺得她好像長大了一些,白還很賴皮地要自己抱,現在自個兒站在水偷偷地抹去淚水。

    “師妹,你還沒捉到魚嗎?”

    師兄的詢問讓單璠輕輕應了一聲,她倒真的很想捉個五六隻讓師兄師傅果腹,但一點收成也沒有讓她心中盡是慚愧。

    “你瞧我的。”

    夜看不清,陳雍庭手中拿著火把的光芒閃耀著。單璠見師兄一把擲出之前路邊找來的樹枝,那一道隻聽尖銳風聲卻不見影子的樹枝,在下一刻斜插在河麵上,從水底不斷濺起水花,單璠大喜,知道有魚中標。

    “師兄你好厲害!”

    單璠歡快地跑過去舉起樹枝來,一條清水魚被整體破腹橫在樹枝上。

    陳雍庭笑著從火把上撚了一撮火焰,把大的火把遞給了師妹,道:“你拿著這個往回走,竹箱有我給你準備幹淨的衣裳,帳篷我已經搭好了,火也生了起來,你往回走應該很快就看得見。”

    下半身濕透了的單璠關心道:“那你把火把給了我,師兄你怎辦?”

    陳雍庭道:“一會兒我把火把掛到樹上,隻有要魚兒進入火光內,我看得見的話基本上就不會失手,你快些回去,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隻想跟著師兄一塊捉魚的單璠想要任著性子留下來,可害怕師兄嫌棄,單璠叮囑了一句,便舉著火把往回走了。

    當單璠回到駐地時,看到師傅一個人收拾著柴火,火堆時不時發出柴木燒爆的脆響,就見師傅看到了自己:“璠啊,累到了吧,你師兄走前來看你,他已經給你搭好了帳篷,你先進去休息一會兒,外邊兒蚊蟲多,等師兄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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