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總是能有特權的,尾崎紅葉這種一舉一動都風姿綽約的美人更是。
雖然平日更喜歡穿著行動方便的衣服,但她其實對於衣著也並沒有什特定要求。
阿鳶愣過之後,最終還是沒有反駁:“和服嗎?那就先謝謝尾崎姐了。”
“啊啦,反正之後都要一直跟著妾身,何必如此見外?稱呼妾身紅葉便可以了。”
看著阿鳶又老老實實重複了一遍“紅葉姐”後,尾崎紅葉才滿意地頷首放過她。
“這次的見麵會本來就是為了你們舉辦的,目的隻是為了讓你們和組織的部下能夠相互認識。”
“每次有新成員加入的時間,組織總會熱鬧不少,連帶妾身那都比平時多了幾分人氣。”
順帶一提,尾崎紅葉手下掌管著港|黑的刑訊部隊和暗殺部隊,關押著各種敵對勢力以及組織罪人的地牢正是由她打理。
“這畢竟可是黑手黨巢穴的深處,在這種地方無論遇到什類型的人都不奇怪。”尾崎紅葉淡淡地說:“因為這就是港|黑。”
“妾身想要教會你們的第一節課,就是對這保持著清醒的認知,不論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
“組織看不清局勢的蠢貨有很多,但是心思敏銳的聰明人也不少,所以不用有太多的顧慮,無論發生什事,按照黑手黨的規則來解決……隻要你們的能力值得別人的畏懼和服從,便不會有人置喙。”
這幾乎可以說是來自尾崎紅葉的明示——作為首領親自邀請加入組織的異能者,他們在受到首領足夠的重視的同時也被所有人緊緊盯著。
軟弱便會在組織被吞噬殆盡,麵對任何人的試探,他們都不必也無需退讓。
阿鳶和中也都沉默著聽尾崎紅葉說話。
這些道理並不難理解,相反,他們甚至很容易就接受了這種內部的“爭鬥”,即便這是從未有人去教授他們的東西。
因為他們從小生就存在這樣充斥著爭奪、以價值衡量一切的環境中,潛意識便默認著這樣的規則。
軟弱的人是沒辦法在貧民窟活下去的。
擂缽街,十四歲就已經稱得上“成年”,早應該學會對自己負責了。哪怕是“羊”那樣的弱小組織,都藏著足夠算計和狡詐的小心思。
曲折的走廊,一路上遇到的穿著黑西裝的巡邏保鏢對著他們夾道鞠躬。
他們腰間掛著對講器,手中的槍支泛著金屬感的黑沉光澤,沉默而又安靜,像是冰冷的鐵塔。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歐式的黑色木門。拿著衝鋒|槍的守衛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外兩側,在看到走來的紅發女人時恭敬地向她行禮,然後把門推開。
“先通過這次宴會提前適下應港|黑的工作氛圍吧,無論之後如何,宴會可要玩的愉快才是。”
“可惜妾身還有要事在身,不方便久留在這。”
穿著櫻色和服的風雅女人歎了一聲,對不能親自介紹自己的部下感到遺憾:“鷗外大人大概已經在等著你們了,快進去吧。”
宴會一如尾崎紅葉所說,能來參加的至少都是組織有一定能力的人。
阿鳶環顧一圈卻沒有看到太宰,抱著“幼馴染身材那瘦小也許被擋住了所以看不見呢”的心情,她又在整個會客廳不死心地轉了好幾圈。
結果不出所料。
除了每天收到的像是定時發送似的早晚安短信,連著兩星期都沒見太宰的身影。
阿鳶此刻終於確定,太宰是故意在避開自己。她去太宰房間找不到人,打電話過去他甚至都不接!!!
雖然之後很快就回複了消息解釋自己剛剛在執行任務手機靜音,之後還悄無聲息上門送了她道歉禮物,但是,這家夥從頭到尾都沒有正麵出現過!
為什呢?阿鳶有點不可思議地想。
這簡直就像是從小養到大、又沒有安全感又愛粘人的貓咪突然有一天拋棄了主人獨立出戶了一樣,還是因為她完全不知道的莫名其妙的理由。
——當然這隻是個比喻,阿治在她心是最好的朋友,家人一樣的存在,她絕對沒有貓化他的意思。
但這足以說明阿鳶此刻摸不著頭腦的茫然心情。
太宰一旦不高興,態度就會突然變得忽冷忽熱,然後玩消失,任誰都找不到他人影。
不過至少他玩失蹤的時候還知道要在晚上回家,不然阿鳶一定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會這樣紅。
這種鬧矛盾的狀態一般甚至都不會超出兩天,他們就會重新和好了。
中也為此吐槽阿鳶簡直像是雞媽媽帶小雞崽一樣有耐心,來向妹妹表達自己的不滿——其實原話說得更難聽,就差直接說太宰像是個走丟的智障兒童了。
然後不出所料地兩個人又開始了每日日常的菜雞互啄。
超過兩星期的近似於失聯的狀態再過去的情況從未有過,但要是說太宰是在不高興甚至於生氣的話,阿鳶覺得又不像。
至少他還每天給她發短信,兩星期前悄悄上門送了她一對……紅寶石耳釘?
阿鳶對著香檳杯的鏡麵摸了摸耳朵上熠熠生輝的鴿血色耳釘,然後徑直去找不遠處看樣子是正準備提前離開的首領。
“boss,”阿鳶問道:“太宰最近每天都有任務嗎?今天的晚宴都沒有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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