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劇組要拍一場男女主對打網球的戲份。
為了保證拍攝順利進行,導演特意托關係選了個比較私密,設施比較好的網球場。
機位早已架好,胡桃和飾演男主的演員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於是便正式開拍。
這場戲主要講得是男女主因為先前的種種事件而互相看不順眼,又一次男主和朋友來網球場打球,碰上了也恰好來這找朋友的女主,男主故意刁難她,不讓她走,執意要和她靠網球決勝負,贏了才讓她走。
女主本不想理他,但這些天對他積累的不爽也在此刻想要宣泄出來,於是便同意了。
兩人在網球場上劍拔弩張,互不示弱。女主氣勢淩人,每一次發球都力道張揚,像是要用球把他打穿一般。
男主倒是淡定自若,卻能在每一次女主發出極其刁難的球時輕鬆地打回去。
兩人好似勢均力敵,一時之間也分不出勝負來。球場上格外安靜,隻有球拍打在球上發出清脆抨擊聲。
今天下午陽光很是毒辣,再加上這場戲女主需要打得很認真,運動強度很大。
導演擔心大家中暑,於是拍到一半便宣布中場休息,讓所有人都休整一番再繼續。
胡桃從球場上走下來,蘇遲滿臉擔憂地遞給她礦泉水。
胡桃大口大口灌著,剛運動完的她渾身都出了汗,在烈日下這種黏膩的感受很讓人不舒服。
於是她轉頭問蘇遲:“你有帶毛巾嗎?”
蘇遲聞言皺了皺眉:“本來帶了的,剛剛被工作人員借走了。”
胡桃聞言擰上礦泉水的瓶蓋,將水遞給蘇遲道:“那我去找人拿條新的。”
蘇遲此刻很是愧疚,覺得自己身為助理並沒有盡責:“胡桃你坐著休息吧,我去幫你拿。”
“沒事,我正好要去趟洗手間。”
蘇遲這才妥協。
網球場有專門提供毛巾的地方,胡桃找到後拿了一條新的,隨即拿著毛巾走到洗手池前。
她把毛巾稍微打濕後,對著鏡子仔細擦了擦身上的汗,冰涼的毛巾擦拭過一般後,瞬間感覺身上的悶熱感消散了很多。
胡桃擦完汗後,便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往回走。
川戾今天約了薛望還有其餘幾個朋友一起打網球,待他打累後,便換人下場休息去了。
他正坐在一旁的休息區喝水,抬頭間偶然瞟到一個窈窕的身影。
川戾放下礦泉水瓶,憑借他較好的視力定睛去看。
那身影正是胡桃,她顯然隻是偶然經過這,並沒有看過來,而是朝著前方走去。
川戾見她走遠,站起身來朝網球場上走去。
薛望正在打球,川戾在他背後拍了拍。
薛望回過頭來,打過來的球就這落到了地上。
一旁的朋友大喊:“川戾你丫幹什,場外幹擾是吧。”
川戾沒理他,低聲對著薛望道:“我看見胡桃了。”
薛望拿著球拍的手一頓,隨即直接把球拍塞到川戾手,往外走去。
“哎,薛望,你幹嘛去啊。”朋友見狀嚷嚷著。
川戾低頭看著手上的球拍玩味一笑:“他追女朋友去了。”
另一頭,待薛望找到胡桃拍攝的球場時,她已經開拍了。
薛望則站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默默觀察著她。
胡桃上身穿著緊身的運動背心,下身是短款網球裙,外加一雙白色運動鞋。
她纖細的手腕正握著球拍,專注地等待著對方的發球。
待球發過來時,她輕輕一躍,揮舞著球拍將球用力打了回去,網球在空中拋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她那一雙白皙修長的腿隨著短裙的輕輕舞動而不斷在球場上移動著,束起的馬尾也隨著運動而一甩一甩。
胡桃細眉微斂,神情認真,一雙丹鳳眼傳出的視線似是要將對方給殺得片甲不留。
……
待胡桃拍完整場戲,她已險些站不住了。
蘇遲連忙扶著她坐到陰涼處下。
薛望見狀稍微離開了一會兒,沒多久便又回來,緩緩走到胡桃跟前。
胡桃感到一片陰影罩在自己頭上,便抬眸看去。
薛望對上她的視線,將手上的奶茶遞給她:“珍珠奶茶,加冰的。”
胡桃很沒骨氣地接過奶茶:“謝謝。”
隨即戳上吸管大口吸溜了起來。
她紅撲撲的臉頰稍稍鼓起,束起的馬尾已變得鬆散,一些碎發濕漉漉地黏在頸脖處。
這副嬌憨可愛的模樣被薛望全然收至眼底。
他眸色暗了暗,胡桃喝了小半杯奶茶後恢複了些體力:“你是來打網球嗎。”
薛望聞言眸色清冽了些,回神應著:“嗯,川戾約我來的。”
此時胡桃才注意到,他今天難得沒穿西裝,而是一身較為休閑的灰色運動裝,頭發也沒有怎梳理,懶懶搭在額前。
這樣的他與往日想比少了幾分成熟穩重,多了幾分少年氣。
她不知怎的,恍然間憶起高中時期的薛望。
當時的他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對待任何事情都漫不經心,好像沒什事兒是能泛起他的波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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