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陣陣可不想這輕易放棄,她攥緊了拳頭,拚盡全力的想把林真真趕出去,卻覺得頭腦炸裂般疼痛。
她無法再次躍出來。
紅光閃過,幾個瞬間後,李陣陣被徹底逼退回太虛幻境。
一抹綠蔭,一片白雲,一方拓水,她坐在一個不知來處,不知歸處的虛無空間,幹生氣。
她好歹也是這附近數一數二的大魔頭,竟然鬥不過那個活了三千五百年的小丫頭片子。
氣死她了。
身體很痛,比那三十三道彎月傷疤要輕很多。可是頭腦卻亂哄哄的,手黏糊糊的。
這是怎了?
林真真掙紮著醒來,半眯半睡中看到一團模糊的白影,拿了一個什東西,塞入她口中。
她緊閉嘴巴,他施法將那個什東西喂進她口中,而後,她嘴巴自動咀嚼,咽了下去。
好難吃。
她嘔了幾下,沒嘔出來。看不清楚周遭的東西。
刀柄很熟悉,一手握著是她的大砍刀。刀插在不遠處一團深藍色上,他軟塌塌的趴在地上,濃烈的血腥味就是從那散發出來的。
林真真感受到了那團深藍色要將自己吃了的目光,卻遲遲未有動作。
發生了什?
看不清的她,無法確認那團深藍色就是鋸齒鯊魚。
而她的另一隻手捏著一根繩子,她抬眼,便聽到一團白影在問,“這藥效果如何,好點了沒?”
是名男子。
林真真仔細看了看,她似乎躺在一白衣男子的懷。她呆在原地,眼珠在轉動,但始終不說話。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她並不清楚。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敵若動,我再動。
大概是藥效發揮作用,她能看得再清楚一點,這是她在佳興漁場,打過照麵,要將她拿去做觀賞魚的上仙。
她猛吸一口氣,全身汗毛倒立。不會是還要抓她去做觀賞魚。
這位上仙也就是北荒大皇子,彼時林真真並不曉得他真實身份。她和李陣陣的記憶,並不通用。
她忽地想起,這是一位能調得動她東海兵馬人手的陌生人。
怎回事?
她一掌將他推開,要逃。
腿軟的很,整個人暈暈乎乎的,眼睛虛花一片。身體上有許多疼痛的地方,身子一軟,眼見摔倒,卻落入了那個熟悉的懷抱,她掙紮了幾下,那位上仙輕聲道,“別動,你中了毒,現在這樣有利於驅毒。”
她看著他,雖隻能看到他的下巴,但他正捏在她的手。
林真真不但能看到大概的輪廓,還能清楚的感受到。
“登徒子。”她用盡所有力氣,一邊喊,一邊往外滾。
落在一旁的沙灘上,身下枕了許多小石子,咯得她肉疼。
隨後,她的口中又被放入一顆丹藥。
在她掙紮時,被施了定身術,乖乖任由那白衣男子抱起,躺在那白衣男子堅硬的懷抱,聽有流水濺玉的聲音,在她頭頂低聲喃喃。
“剛才,我不是不信你,你一出來我便認出了你,隻是這是一樁大事情,我需要讓手下的那些天
兵也信服你。對不起。”他又將林真真往懷攏了攏。
信她?
林真真使著勁睜開眼,看著周圍沒有變的環境,還是剛剛的那片海島,而旁邊是那條鋸齒鯊魚躺在那。
“咳咳,這位公子麻煩高抬您的貴手。東海俠客鯉在此謝過了。”
她直起身子,欲要離開他的懷抱。隻是微微的動身,也被他很快將她牢牢的按住,“你剛剛中了這鋸齒鯊魚的毒,還是再躺一躺,休息幾盞茶的時間,待藥效起來了,解了毒你再站起來也不遲,不要落下什病根的好。”
還沒衝開定身術的林真真,看向那條被挑斷手筋腳筋的鋸齒鯊魚,“這鯊魚有什毒?”
“是他自己搜刮調配的劇毒,堪比天下第一劇毒,後遺症很嚴重。”那白衣男子淡淡回答。
又是後遺症。
自從曆劫歸來,她的身體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
見白衣男子除了抱著自己,也不亂動,林真真神色有些茫然,“那個,男女有別,麻煩您······”
還沒說完,他便將她抱起來,靠在一顆石頭旁放著。她衝他點頭致謝。
下一秒,她瞧見他似笑非笑的自嘲,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自己和他之間,被一根捆妖繩連接起來。
這是怎回事,經過休息,她的手已能自由活動了。她伸手要解開捆妖繩,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寡淡的笑容,“我之前並不是生你的氣,我真的有事情,無法前去水晶宮拜訪你。”
拜訪她?
她不曾邀請過誰呀。
林真真覺得這應該又是李陣陣的手筆,她又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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