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我可以進來嗎?”
白輕露探出一個頭,鬼鬼祟祟征求陸知白的意見,頗有些地下黨接頭的即視感。
得到許可後,白輕露很是興奮的跳起來,笑的眉眼彎彎。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連衣裙,沒有上妝,顯得清純可愛,正如她的名字,是葉子上的輕小露珠。
和她陸續接觸過幾次,陸知白也大概摸清了她的性子,知道她沒有什壞心思,於是放她進來了。
隻是白輕露也知道陸母一向有撮合他們的心思,所以對自己一直是能避多遠避多遠,怎今天還特意來找自己?
“來找我是有什事嗎?”
白輕露縮縮腦袋,露出一個笑,心中卻暗自吐槽,我根本不想來找你好嘛。
上次在陸家書房見了那本奇怪的書,她回去就一直感到熟悉,腦袋還因此時不時疼痛起來。
後來發生的事情更離譜了,突然有一些紙做的小鳥找上了她,嘰嘰喳喳帶她去雜亂的儲物間,硬是在房間深處翻出了兩頁奇怪的紙張。
第一眼見到這些紙張,白輕露就感到有些難言的熟悉,再想下去腦袋卻又疼痛起來。
原本堅定自己是唯物主義者的白輕露首次動搖了信念,還特意去找了神婆,想要驅逐自己沾染的“髒東西”。沒想到不僅沒有驅逐成功,還開始做起各種光怪陸離的夢。
再後來找上門的紙片小鳥越來越多,白輕露無力阻攔,再加上它們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於是和它們溝通起來。
小鳥似乎靈智很低,每次向她傳遞一兩句信息就消散在空中了,所以白輕露過了好長時間,才成功拚湊出小鳥想要傳遞的意思。
它們要白輕露帶著殘頁,將陸家那本奇怪的書修補完整。
為了早日擺脫頭痛和夢魘,今天一早,白輕露洗漱好,沒化妝就來找陸知白了。
“陸哥,我在家找到了上次那本奇怪的書的殘頁和修補的工具,想著可以補一補它。”
話剛剛說出口,白輕露又感覺自己的理由找的實在拙略,剛想再補充幾句,就見陸知白點頭答應了下來。
陸知白似乎也有些著急,回答完就起身出了屋子。
白輕露看著他形色匆匆的背景,略微有些疑惑。陸哥這是工作太忙了所以趕緊弄完打發自己走?
陸哥是不是誤會自己需要他的幫忙了,白輕露在休息室等了一會,有些坐立難安,讓陸哥為她浪費時間,心總有些愧疚。
門外總算響起有些急匆匆的腳步聲,陸知白推門進來,衣物都因為著急而微微淩亂,呼吸聲也有些粗重。
白輕露的愧疚達到了頂點,她上前兩步,伸手想要接走陸知白手的書。
“陸哥,我自己來吧,您忙去吧。”
說完這話,白輕露稍稍用力,想要抽走陸知白手的書,可惜陸知白抓的太緊,失敗了。
有些疑惑的看向陸知白,他麵無表情,讓人無法揣摩真正想法。
白輕露有些緊張,組織語言剛想再說一遍,就聽到陸知白突然開口:“沒事,我和你一起吧,多少能幫上忙。”
看出白輕露的疑慮,他補充道:“沒事,今天沒有其他工作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白輕露也不好拒絕,兩人將無字書攤開在桌麵上,殘頁也放到一邊,做好修複它們的準備。
說來也奇怪,這本無字書明明很陳舊的樣子,殘頁也是從雜物間的最深處找出來的,按理說應該十分脆弱,然而事實卻孑然相反,無論是書頁還是掉落的殘頁,都十分堅韌,輕易撕扯不壞。
雖然表麵上十分陳舊,但是質量卻出奇的好,也不知道出自哪個良心商家。
比對好殘頁,白輕露拿出一個瓶子,那是紙片小鳥帶來給她修複紙張用的。
整個瓶子做的十分夢幻,瓶身是不知道玻璃還是寶石的透明材質,頂上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藍色小鳥。不像放了什修複紙張的化學藥劑,倒像是小女孩的香水瓶。
果然一掏出那個瓶子,陸知白的眼神就產生些微微的變化,顯然有些不信任白輕露。
白輕露也很心虛,但是麵對陸知白的質疑還是急忙解釋起來:“你不要看這個瓶子看起來不靠譜,其實很有用的。”
雖然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但是紙片小鳥拚死也要給自己的東西,應該糟糕不到哪去吧。
在心腹誹,白輕露打開瓶蓋,想要將麵的液體倒出來。
然後失敗了。
她頓時慌起來,有些用力的晃動瓶身,可是麵的液體卻怎也出不來。
陸知白看不下去,伸手道:“給我試一試。”
試探性拿在手,陸知白輕輕按住藍色小鳥的頭冠,小鳥的眼睛突然緊閉,一滴暗紅的液體從眼中流出,好似在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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