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花梨還是很靠譜的,不知道哪個小道具起了作用,身後懸浮在半空中的男人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是秋杉焦急的關懷聲。
許歲安顧不上細聽身後的聲音,隻卯足了勁兒奔跑,任由身旁的景物飛速後退。
“傷到了我還想跑?”
可是他還是低估了非自然生物的力量,沒逃出多遠,就聽見“咻——”的一陣風聲。
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血色的鎖鏈緊緊捆了起來,胸口一陣悶痛,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許歲安瞳孔猛縮,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力量如此微弱。
就在這時,手心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陸知白輕捏他的手:“別怕。”
許歲安欲哭無淚,救命,這怎不害怕啊!
對你來說隻是在操控手機上的虛擬人物,可是對他來說卻是無比真實的現實啊。
但是這種煩躁的心緒,在對上陸知白那雙眼睛時瞬間神奇的消失了。
即使知道他也不見得有什好辦法,但還是忍不住無條件信任他。
“,這患難與共的模樣真是讓我心疼啊。”
身旁傳來嘲諷的聲音,突然出現的男人麵色陰沉,花梨給的小道具起了作用,他的臉被炸的血肉模糊,雖然已經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自愈了,但是還是讓人見了心頭猛跳。
被許歲安傷到這件事似乎讓他感到很恥辱,完全顧不上剛剛虛偽的紳士麵具了,露出癲狂又病態的笑。
“這樣吧,就讓你們一起去死,這樣就不會汙了我的眼睛了。”
秋杉探出一個小腦袋,肉乎乎的臉上被濺上幾滴血跡,她卻絲毫沒有害怕的表情,仿佛早已習慣了領養人的這幅樣子。
“去死!讓他們一起去死!”
她拽著領養人的袖子加油鼓勁,仿佛說出的話再正常不過。
隨著秋杉的話語落下,纏繞在身上的血色鎖鏈瞬間收緊,似乎想要將他們兩人活活碾碎。
許歲安眼前一黑,絕望爬上心間,隻覺得自己要死在這。
閉上眼睛好讓自己不那痛苦,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加劇,反而剛剛洋洋得意的男人發出一聲淩厲的嘶吼。
“啊啊啊——”
緊接著,身上的鎖鏈一鬆。
獲獲救了?
有些呆滯的睜開眼睛,臉卻被狠狠捏了一把。
“小傻子。”
陸知白微蹲著看向他,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許歲安不可思議的扭頭,發現剛剛洋洋得意的男人胸口正插著一把銀白色的匕首,正氣息微弱匍匐在地,頭上暴起的青筋彰示他現在不算好受的狀態。
察覺到他的視線,他狠狠投去一個充滿惡意的目光。
陸知白解釋道:“是你背包的小道具。”
他頓了頓補充:“我猜測他會是吸血鬼之類的,就試一試。”
許歲安湊近了看,發現那把匕首是十字架的形狀。
陸知白又從背包抽出一條銀色的繩子,將在地上怒罵的蝙蝠狠狠捆住。
“,。”
奄奄一息的怪物突然停止了掙紮,發出兩聲冷笑。
許歲安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斥道:“你笑什?”
心髒被插入銀十字架,那怪物的自愈能力也消失了,臉上愈合一半的傷口顯得尤為可怖,他輕蔑的瞟許歲安一眼。
“你以為這場考核是什?”
扔下這一句話,他突然大力摁住胸口的銀十字架,瞬間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許歲安來不及阻止,隻能看著他瞬間消失在原地——嘴角還掛著有些挑釁的不明微笑。
雖然是這人先對自己出手攻擊的,可是見到他這樣消失在自己麵前,還是讓人心口發涼,許歲安怔怔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忍不住後退一步,卻撞上男人寬厚的胸膛。
陸知白將許歲安整個攬進懷,捂住他的眼睛低聲勸慰:“沒事的安安,我們隻是在自衛。”
就在這時,突然草叢傳出窸窣的聲音,兩人同時回頭,就見秋杉突然沒由來燃燒起來。
“啊啊啊——”
隨著一陣慘叫,她瞬間化作了一縷青煙。
領養人和崽崽是連接的。
手上再次傳來溫熱的觸感,許歲安會意,向他投去一個安定的眼神。
早就應該從花梨和蘇一奇怪的態度上看出來的,這場考核根本沒有那簡單,和秋杉一樣的崽崽絕對不在少數。
原本以為隻是任性的孩子氣的要求,現在看來,哪有領養人會無條件滿足這種要求,其中一定夾雜了其他的目的。
可是崽崽的任務都互不影響,這做對他們有什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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