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聲夾雜著撞擊聲,岩魔正在撞擊城門。
薩拉赫已經錯過了衝到城外的機會,而眼前卻還要麵臨一場幾乎沒有勝算的戰鬥。
五百名寒武騎士,麵對著兩千名獸人戰士。
從戰鬥開始,碎雪城就在懸崖邊上掙紮,魁霎的出現,又把碎雪城的一隻腳逼到了懸崖之外。
薩拉赫的雙眼正在噴火,魁霎的表情卻十分淡然。
“我們的敵人不是邪魔嗎?為什你們的火槍卻對準了我們?”
薩拉赫獰笑道:“邪魔被關在了門外,門卻還有一條邪魔的狗,稍不留神就想在屁股後麵咬上一口。”
“你的嘴巴可真髒,拜爾人依舊這沒有教養。”
“被邪魔暴打一頓,然後一腳踢開,現在又伸著舌頭去舔邪魔的腳趾,你活的比狗還賤,卻還敢和說什教養?”
魁霎臉頰抽動了一下:“看來我該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來呀,我等著你!”
寒武騎士舉起了騎槍,獸人戰士舉起了戰斧,尼波利趕緊衝到了兩軍當,舉起手,高聲呼喊道:“都冷靜一點!碎雪城到了生死關頭,魁霎大人,你是碎雪國的臣子,這個時候難道不該和我們一起守衛家園嗎?”
“臣子?家園?多動聽的詞匯,”魁霎笑道,“你們分明把我當成了囚犯!”
“說話要對得起良知,我們的領主一直善待你,從沒有……”
“住口!你個奸佞的商人!”魁霎舉起戰斧指著尼波利的臉,“我從來不需要你們的施舍,我是獸人之主,你根本沒有和我說話的資格!”
“他沒有,我有嗎?”老希爾緩緩走到了魁霎麵前。
魁霎盯著希爾看了許久,突然一臉驚喜道:“牛頭人希爾,我的混血老兵,你還活著!你一直都在碎雪城嗎?為什我從來沒有見到你!”
“托你的福,還活著,”老希爾俯身施禮,隨即抬起頭,仰視著魁霎道,“我一直躲著你,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如果你還記得當初同袍征戰的情分,請你先離開這,讓我們把這場仗打完。”
魁霎收去了笑容:“我的老兵,連你也不信任我嗎?”
“當初就因為太信任你,結果我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正因為族人太信任你,結果我們一次又一次遭遇了滅頂之災!”
“我正在為我們的族人爭取一個家,你不想要一個家嗎?”
“這就是我的家,這些都是我的家人,我不在乎自己這條老命,但我不會再讓你再一次奪走我的家人!”
魁霎搖了搖頭:“沒想到你如此的憎恨我,看來我們之間無話可說了。”
“本來就不該說這多廢話。”一個人在魁霎身邊低聲耳語。
薩拉赫低聲對老希爾道:“你還是上城頭吧,你打過仗,在那還能有點用處。”
“在這一樣有用,我準備了五百頭公牛,不是吹的,是真有五百頭,我本來打算帶著公牛和你一起衝出去,看來必須要在這出手了。”
“當初就是你的牛打敗了肖恩?”薩拉赫笑了笑,“那東西還真管用,讓你的牛從左向右打亂獸人的陣型,我再帶著騎士衝上去。”
“你可要做好準備,我的公牛隻能衝一次,再想把他們集結起來,不知道要等到什時候。”
魁霎好像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他對老希爾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這份感情正在戳他的心。
“告訴我,老兵,雷吉給過你什?能讓你對他如此忠誠?”
老希爾笑道:“說來話長了,你真的願意聽嗎?”
“你不妨說說看。”
老希爾剛要開口,那個人又在魁霎身後耳語:“別聽他廢話,別讓他在這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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