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恐怕幫不到你們。”半晌楊戩抬頭。

    他緩緩地說，帶著股不容商量餘地的語氣：“也希望李天王不要去找玄玉接這個攤子，因為它到底有沒有救，您比任何人都清楚。”

    李靖與楊戩共事多年，楊戩一直都是畢恭畢敬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態度。忽然被這樣落差對待的李靖竟然一下子大腦空白，什都說不出來了。

    楊戩禮貌地行了一禮，將掉在地上的兵器全部歸還原主後，轉身走向扶桑宮的方向。

    他抵達扶桑宮時，整個殿都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乍一走到正殿，卻忽聽一個熟悉的女聲道：“別動。”

    楊戩腳步一頓，視線順著下頜角向那個角度微微一偏。

    餘光間，葉鳴玉朦朧的身影出現在光暗交界處。

    她正一手懵然地揉著雞窩般的頭，一手揉著惺忪的睡眼，盯著楊戩的方向看了半天才像剛反應過來似的：“是你……你怎來了？”

    楊戩沒有回答，隻是就著晦暗的燈光靜靜盯了片刻。

    這幾個月來，葉鳴玉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下去。楊戩回憶起那天小道一遇，她雖算不上膘肥體壯，至少氣色是好的，但這幾個月下來，她的身形變得很消瘦，神情也越來越憔悴。

    頂著兩個黑眼圈，葉鳴玉拖長了疲憊的調子：“怎啦……羊又出什事了？”

    楊戩的眼神微微一動，伸手扶住了她。

    “你再這樣折磨自己，就會見不到羊長大。”

    朦朧間葉鳴玉隻聽到楊戩的聲音這說了一句，旋即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一陣溫度包圍。

    意識到楊戩在牽著自己後，葉鳴玉一個激靈，大腦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