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腳步伴隨著櫻花的墜落而慢慢走遠。
在炎熱夏季到來的時候,我早已經步上了準二級咒術師的行列。
夏季咒靈高發期再次來到,就算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依舊被一連串不停歇的任務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們通常是一個任務還沒有做完,下一個任務就已經排在了後麵。
馬不停蹄的在東京和周圍的城市奔走,隻有路上抽空坐車的時候能稍微休息一會。
不停歇的做任務的結果就是,我的金幣儲存量開始直線上升,在我還沒發現的時候,就已經無限的接近準一級所需的數量了。
這或許也是因為我的等級提高之後,二級和三級的任務做的比上周目更多,任務數量是成倍的增長,所以等級上升的也比上周目要快速很多。
我再一次不經意的靠在夏油傑的肩膀上睡了過去,猛地驚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依舊在移動的電車上。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車窗外快速倒退的風景,半晌才回過神來。
或許是我的動作太大了,驚醒了身邊的夏油傑,他也睜開疲憊的雙眼,轉過頭詢問道:“怎了?”
我萎靡的縮了縮脖子,重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閉上眼,“沒事……條件反射,以為聽見了有任務發過來了。”
這段時間,我已經到了聽見手機響起,就條件反射性的心中害怕。
高發期的咒術界,簡直就不把咒術師當人看待,那就是當一頭任勞任怨的老牛。
雖然每次任務之後都會有一筆不菲的報酬,但是我們精神上得到的迫害卻沒有絲毫的停止。
夏油傑聞言,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看向了坐在我另一邊的某白毛。
五條悟也正歪著腦袋靠在扶手上閉著眼睛,雙腿縮在座位的邊上顯得有些可憐,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傷口還疼嗎?”
夏油傑好像清醒了一點,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我靠的更加舒服,然後隨口問道。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左手臂上的傷口,軟綿綿的說道:“還好啦,也不是很嚴重。”
我並不是逞強,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畢竟和被殺死的感覺比起來,這種小傷根本就是小意思了。
“而且回去了之後,硝子會幫我治療的。”知道他有些擔心我,所以我安撫的說道。
“嗯。”他輕聲應了一下,腦袋抵在了我的頭頂上,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我們疲憊的回到高專之後就分開了。
他們兩人還要去提交這次的任務報告,我就去實驗室找硝子。
“怎回事啊,最近受了很多的傷啊。”硝子將我胳膊上隨意裹上的紗布揭開,看著我手臂上的傷口有些心疼的說道。
因為有些地方的傷口黏在了紗布上,被揭開的時候又開始滲出鮮血,看上去有些恐怖。
“任務有些多,太累了,精神也有些不集中。”我隨意的說道,看著她拿起酒精棉替我仔細的處理傷口。
酒精觸碰到傷口的時候,會有些疼。
我趴在桌子上眯著眼睛,看著她處理好傷口之後,將手懸空在傷口上方一點的位置,用反轉術式給我治療。
微微晶瑩的白色光芒從她的手心溢出。
原本黑色的咒力,被反轉術式奇異的變成了正能量,慢慢的愈合著我的傷口,有些癢酥酥的,但是卻不難受。
我歪著腦袋看硝子認真地模樣,彎著嘴角不知道什時候就睡著了。
硝子聚精會神的控製著咒力治療,等到完成的時候才發現,那個仿佛小草一樣堅韌的少女,已經不知道何時閉上眼睛。
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笑,硝子輕輕碰了一下她肉乎乎的臉頰,走開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打著空調的室內雖然比外麵要涼快,但是睡著了還是要注意一點不要著涼。
——真希望這個疲勞的夏季趕快過去啊。
我迷迷蒙蒙的好像是在夢中。
周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霧氣,眼前也像是蒙了一層紗一樣看不清任何的東西。
——這是什地方?
我不知道,心中當時也沒有這樣的想法。
我忍不住揉了揉雙眼,想要擦去眼中的模糊感,可還是依舊看不清麵前的任何東西。
我開始費勁的張大眼睛,企圖這樣就能夠看清一些,然後摸索著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終於在一片白茫茫中,發現了一點亮光。
我忍不住心中驚喜,快速的衝著那一點亮光奔跑過去。
然而衝出重重迷霧,我赫然發現自己眼前蒙著的紗好像被輕輕拂去,讓我可以看見眼前的光景。
隻是眼前出現的畫麵卻讓我目眥欲裂。
原是我看見的那抹亮光,是陽光照射在利刃之上反射出來的光芒。
那利刃狠狠的插進白發少年的咽喉的位置,然後又狠狠的拔了出來,帶出的鮮血仿佛慢鏡頭一般呈現在我的眼前。
我窒息的看著這一幕,憤怒又恐懼的手腳發軟,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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