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痛苦而清晰無比的回憶,似乎都可以使他手中的劍舞得更快一分,劍法,更精進一分,更令人望而卻步。
終於,在他達到人劍合一的那一刻,他通了劍明了情,自創一殺招。
此刻,手中的不是劍,但那又何妨,難道他之前所有可以被稱為“劍”嗎?那根樹枝,在少年手中比利刃還鋒利,比仙劍,還要疾。
一刺,—斬,構成了一幅美妙絕倫的畫卷。
但那幅畫,是悲傷的。
招招帶起悲情,式式引出哀痛。
他的劍法,精湛。絕沒有一招是多餘的,力氣,絕不白使。劍,絕不虛出
劍舞得不但優美,更可殺人。
男子看到此景,潸然淚下。他知道,兒子舞得是什。
“嚓”
樹枝隨著脫離少年的手,插入了樹中,很深。
“不愧是我的兒子,你這一招哪怕是無漏之境都稍有不及雖然傷不了無漏之境的強者——不過,你的劍法已經很完美了。就算仍存在些瑕疵,也會隨著你到無漏之境而消逝。”
男子道,“你,有資格明白許多事了。你想知道的,成人儀式後統統會知道。”
少年聽此言,激動道:“是……娘,關於娘的事?”
他冷漠的心隻有在聽到母親時才會融化,他終究,隻有十六歲。他太想知道關於娘的事了,急不可待
男子顯然看出了少年的急切,卻道:“十年都等了,何不再等幾天?”
少年不再追問。
“你方才那招叫什?”男子又問。
“我叫它,‘離別’。”
男子突然大笑道:“好一個離別,不離不別,又怎能創此離別"少年有些冷漠地回答:“有時經曆離別,滄海桑田,也不能創下離別。”
男子怔道:“你不懂我。”
少年卻是對這不在意,“我何需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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