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兒完成最後一份報告,從椅子站起來的時候忽然覺得一陣眩暈,而後腿一軟就朝著地上摔了下去。在昏過去的一那,她心想的是: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蘇青兒就變成了蘇清兒。抬眼看著這間四處漏風,結滿了蛛網的屋子,蘇青兒一陣無語,這是哪啊,自己這是做了個什夢啊!
之前壓力大的時候,蘇青兒就會不停的做噩夢。夢不是考試就是趕路,總之都是讓人緊張的事。不過這次怎的夢,怎這奇怪?
渾身酸軟無力,一個勁兒的出著虛汗。身下的床板又硬又硌,被子也薄的仿佛一張紙,根本沒有多少禦寒的作用。
提鼻子一聞,鼻孔充斥著一股腐爛發黴的味道。欲要再往遠處看,一床打滿補丁的蚊帳偏偏遮住了視線。
蘇青兒無奈的又閉上了眼,這一定是個噩夢。我閉上眼睡一覺,就會回到自己公寓,新買的柔軟乳膠床墊上了。
這想著想著,蘇青兒竟然真的又睡著了。
很可惜,再次醒來的蘇青兒,並沒能回到她心心念念的舒適乳膠床墊上。她身下依然是之前那張冰冷、堅硬、硌人的硬木板床。
蘇青兒心一陣慌亂,怎還沒醒?對了聽人說夢自己掐自己一下,一疼就會從夢醒過來了。
蘇青兒大力的擰了下自己胳膊上的嫩肉。“嘶!”怎這疼,蘇青兒眼圈一紅,疼得眼淚好懸沒掉下來。
她抬起手想抹把眼睛,卻忽然被那雙手給驚著了,這,這根本不是她的手?
蘇青兒把兩隻手都舉動眼前,來回翻轉著看了好幾遍。她非常肯定這真的不是她的手,她的手指根本沒有這樣纖細,而且手上也不會有這多細微的傷口和厚厚的手繭。
這是一雙年輕卻辛苦操勞的手,這倒底是怎回事?難不成在夢還能換了身體,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正想著就聽屋有人說話:“清兒,你是不是醒了?感覺好點沒有?身上還冷?”
在蘇青兒覺得這聲音十分陌生,絕對是自己之前沒聽過的,可是對方的語氣卻又這樣熟稔。蘇青兒一時之間沒想好該如何回話,隻好繼續保持沉默。
那人卻是繞過床帳走了過來,她熟門熟路的坐在蘇青兒的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笑道:“果然退燒了,這就好了,真不枉費我辛苦找來那半片安乃近。”
蘇青兒不知道對方是誰,該怎稱呼,隻是聽著對方話的意思,她似乎幫了自己不少,也不好一直不理人。
蘇青兒於是扯了個笑容出來:“謝謝你!”
周秀笑道:“你呀,總是這樣客氣,咱們都是北城來的知青,互相照應還不是應該的。”
北城,知青?蘇青兒聽得糊糊塗,她的頭更疼了。蘇青兒用手使勁捶了捶腦袋,妄圖從這荒誕的夢醒過來。
周秀看著一臉迷茫,救治怪異的蘇青兒,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好了,你何必這樣折騰自己,日子總還要過下去的,難不成他走了你還不活了?”
什意思?誰走了?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蘇青兒聽得一頭霧水。
忽然間一股劇烈的頭痛襲來,蘇青兒雙手抱著頭,痛苦的一個勁兒的翻轉。周秀見他這樣也嚇壞了,一個勁的問她怎了,是不是病還沒好。
好一會兒,蘇青兒終於平靜下來。她疼得臉色蒼白滿頭虛汗,對著周秀勉強扯了扯嘴角:“秀姐,我沒事了,剛才不知怎的忽然就頭疼的厲害,現在已經好了。”
周秀猶有些不放心:“真沒事?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
“可能是風吹的了,剛才忽然頭疼,現在已經好多了,我再睡一覺就好了。”蘇青兒現在亂的很,隻想趕緊打發走周秀。
周秀聽了這話點頭說:“咱們這屋子漏風太厲害了,前陣子我也被吹得偏頭痛呢,那你快點躺下在歇會兒吧,等我做好了飯,我再來叫你啊!”
說罷扶著蘇青兒躺下,又給她蓋好了被子,看她睡了這才轉身出去了。
等周秀的腳步聲遠去,原本躺在床上睡了的蘇青兒,猛然又睜開了雙眼。
剛才那陣劇烈的頭痛,讓她的腦海出現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原來她不是在做夢,而是過勞死之後穿越了。
她穿到了華國1977年h省的農村,成了一名下鄉女知青。原主也叫蘇清兒跟她同音不同字,十五歲的時候從老家北城來到這,如今已經三年了。
蘇青兒歎了口氣,自己那什的時候已經三十來歲了。現在老天不但重新給了自己一條命,並且這條命還很年輕,按理說自己這是賺大了。
可是就不能給自己穿個好點的地方嗎?這地方又窮又落後的,好像還經常吃不飽飯!
蘇青兒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新的身體,真是,好瘦啊!跟皮包骨也差不多了。之前蘇青兒工作之餘也會看些打發時間,其中也有不少穿越的故事。
怎人家一穿不是豪門千金,就是公主王妃的,最不濟也是個豪門庶女,怎說也不至於吃不上飯這窘迫啊!她都不曉得究自己這運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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