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陸以瀾還是要了對方的聯係方式。
l:我暫時替你保管。
對方沒有回複,富婆高傲得很。
陸以瀾開始琢磨,會不會是他身邊的人整他?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勁,如果是他身邊的人想安慰他,約他吃飯就行了,哪用得著天天寫小作文,私信小作文很容易被錯過,畢竟像他這種愛看私信自虐的選手著實不多。
出於好奇,陸以瀾點開了富婆的資料。
富婆微信昵稱‘xx’,沒有地址,沒有任何動態分享,朋友圈背景圖是一隻布偶,應該跟他的頭像藍瞳布偶是同一隻,頭像下方有一行小字:給北極星寫詩。
寫什?北極星代表什?
好吧,一頭霧水。
陸以瀾退出來,看見了不少新消息,直播那事兒水花還挺大的。直播圈百萬的榜也不算罕見,但大多是公會掏錢打榜,偶爾也有神豪撒錢,但今兒這事主要在於不年不節不活動,以及陸以瀾連富婆的榜都沒謝就下播了。
運營小李哥瘋狂敲他,有八百個問題,他到底是怎回事,神秘富婆到底是誰,怎不謝禮物就下播了。
陸以瀾回:剛才外麵人多,我私底下連頭都磕了。
小李哥:能屈能伸,能成大器[讚]
未來的大器陸以瀾琢磨著這事兒去洗漱,弄完就吃藥等困意,困意來了就上床睡覺。
第二天八點半準時起床,剛喝完燕麥,還沒出門,就聽見了門鈴聲響起。
陸以瀾先看了眼監控,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胸口的銘牌寫著‘物業管理’,他把門開了。
“陸先生,關於您前段時間報警說收到恐嚇快遞的事,我們這邊正在積極協助警方調查中,發生這樣的事,我們物業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當天值班人員已經開除處理,為表歉意,我們準備了些許薄禮。”物業將大包小包的禮品袋放到陸以瀾腳邊,而後十分誠懇地九十度鞠躬道歉。
雖然對物業事情沒調查清楚就敢上門的行為很不滿,但這小姑娘一看就是被退出來擋槍的,陸以瀾便耐著性子收了東西,看著對方直起腰來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詢問道:“還有事嗎?”
“是這樣的,今年……今年您家的物業管理費還沒交。”
“哦,前段時間太忙忘記了。”
陸以瀾進門換了鞋,回家拿了卡,隨後跟著去了物業管理中心。
他先把卡遞給對方,而後才看的繳費清單,他愣住了,十八萬,這還是快遞事件折後的價格。
“請輸入密碼。”
陸以瀾先在手機上看了餘額,才顫抖著手輸完密碼。
很快手機彈出扣款通知,最新餘額更新989
“陸先生,非常感謝您的配合,這些都是我們為業主準備的小禮物,我們給您送到家吧。”
“行,謝謝。”
陸以瀾前腳剛離開物業中心不久,隨後就有一輛警車和一輛黑色飛馳先後停在物業大樓門口,物業經理趕緊出門迎接。
飛馳車上的人先後下來,一名挎著包的職業女性和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幾人同警察一起走進物業大門。
“是這樣的,你們之前報警說有人溜進別墅區投放恐嚇快遞的事已經查清了。是這位先生的極端粉弄錯了地址,人已經抓到,在走程序了。”
“啊,這真的是太好了!非常感謝非常感謝!”物業經理眼淚汪汪地道歉,內心其實是崩潰的,但凡早來個幾分鍾,也不至於讓他用年終獎給陸以瀾讓折扣。
經理這邊立刻聯係陸以瀾講述情況,一邊說,一邊打量待客區坐著的風衣男子。雖然黑色墨鏡蓋住了他大半張臉,但出挑的長相仍舊能一眼吸引住路人的眼睛。
這時他聽見前台在角落小聲議論,謝長安啊!
她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但不太了解。別墅區住的非富即貴,估計是隔壁二期的,類似的事以前也出過,上個物業經理就是這走的,好在這次事情雙方都理智冷靜,陸家沒有鬧事,報完警就安靜等結果,這邊的人甚至還願意上門道歉。
陸以瀾接到電話時人已經在家躺下了,聽完之後他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
“哦,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那就沒事了。”陸以瀾婉拒了對方想要親自道歉的好心,“用不著道歉,這種事也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
經理還想說人已經到了物業中心,距離他家也就幾百米的距離,但陸以瀾已經把電話掛掉了。
“不好意思哦。”
她話是衝著女士說的,最後眼神卻飄到了另外一邊。
在電話接通的時候,謝長安就已經站了起來,雙手環胸,臉衝著物業經理這邊,他人很高,一米八幾的高個又穿著一身黑,看著極具壓迫感。
物業經理先是鞠了一躬,而後才道:“陸先生這邊好像不想見麵,他說不需要道歉,這種事也不是您……能決定的。”
謝長安聽到這話後,便立刻起身朝外走去。
女士先跟物業道謝,而後送走了警察,才上了飛馳的副駕。
“難得小謝你願意出門,但對方好像比你更宅,不過說來也是倒黴,換個普通人還好,偏偏是個也處於風暴中心的電競選手,正好還在春節期間,聽說他父母除夕連夜搬了出去,估計家人沒給他好果子吃。”
謝長安取下墨鏡,透過車窗始終盯著一個方向,半晌後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陸以瀾的父母沒有給他烹飪什‘毒蘋果’,隻是因為情緒影響,遺忘了物業費這件事,為他製造出了一片貧窮的烏雲。
陸以瀾從小到大沒缺過錢,自記事起,父親的副卡就隨便他刷,越是寬鬆的管理越沒什消費欲望,直到十七歲時他開始打職業,工資獎金也累積的不少,但是居然這快就見底了?
離大譜!
陸以瀾癱在沙發上翻看賬單,才發現他的工資獎金其實並不多,而是那段時間衣食住行俱樂部全包,他又沒什花錢的愛好,到手的錢基本屬於‘淨賺’,所以顯得多。但現在他有近半年沒打比賽,躺著純花,還得治手、理療,再加上已經養成的消費習慣,所以錢就跟流水一樣耗光了。
這會兒陸以瀾就隻能盯著除夕那晚沒有點收已經被退回的紅包,淚流滿麵,為什這個垃圾軟件連轉賬都要點確定啊!
陸以瀾從自己各個賬號,各個銀行卡搜刮餘額,最終隻湊到三千塊,可他後麵還有理療費、醫藥費,吃飯、出行,萬一再來個物業上門催收水電氣費……那畫麵太美,他簡直不敢想象。
最後,陸以瀾登陸自己的直播軟件後台,賬戶內分成前打賞金額十分可觀,但分成後就隻剩三分之一,目前可提取的隻有五萬,他拉了下清單,發現這五萬他竟然是他去年一整年的禮物收入。
這也太慘了。
“要是早知道有今天,以前就不瞎混了。”
陸以瀾眼含熱淚點擊提現,終於結束了他銀行卡內僅剩個位數的尷尬局麵,可他又不知道下一秒會出現個什繳費通知榨幹他的餘額。
搞錢,已經迫在眉睫。
但以他目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狀態,搞錢途徑局限到有且僅有直播這一條路,甚至他還不能直播打遊戲。
於是陸以瀾研究了一下不需要手的直播內容。
舞蹈,算了,要穿得少。
音樂,算了,要穿得少。
顏值……
算了,脫就脫吧,大丈夫能屈能伸。
好在俱樂部有點良心,隻要他一個月混夠時長,2萬的保底月薪能拿到。
於是陸以瀾決定每天直播三小時,一小時訓練,兩小時擺爛,劃掉,兩小時直播研究如何直播。
六點,陸以瀾準時開了直播。
這個點閑人挺多,陸以瀾調試攝像頭的時候,便陸陸續續有人進來
[靚仔在幹嗎?]
“調美顏。”
[這種東西不應該在開播前搞定嗎?]
“開播前就搞完了,我拿什混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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