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哉的膚色也很白,但和無慘一看就不健康,接近透明的白又不同,是一種溫潤的奶白色。
兩塊青紫色痕跡分立在白皙的皮膚上十分顯眼,無慘沒想到會看起來這嚴重。
這種傷,真的是他弄出來的嗎?
無慘用雙手在產屋敷耀哉的肩膀上比劃了一下,結合這兩塊淤青的角度,和那天看到曜哉的樣子,好像的確是自己幹的。
“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產屋敷耀哉看到無慘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沒有印象。
無慘被產屋敷耀哉了如指掌的淡然表情看得有些惱,不由放下了心中的那點疑慮,手指報複似的戳了戳了戳那一小片淤青。
然後他不老實的手就被產屋敷耀哉攥住了。
“很疼嗎?”
無慘嘴角勾起,眼神略略得意。
“罪魁禍首這說,真過分啊。”
產屋敷耀哉眼的笑意不見了,他放開無慘的手,穿著半褪的衣衫捧住了無慘的臉。
無慘漸漸有些笑不出來了。
身體不強壯,也沒有多少力量感的產屋敷耀哉半露著胸膛,和無慘的臉貼的極近,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讓無慘荒謬的感覺到了壓迫。
“無慘,我也會疼。”
“任何人生病受傷都會疼。”
產屋敷耀哉在認真告訴,教導無慘這件事。
“……我知道了。”
無慘眼簾微垂,不去看產屋敷耀哉的眼睛,隻盯著他那張開合著發出悅耳聲線的薄唇。
“不要覺得麵對的是別人就無所謂,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息息相關。”
“這一切在你作為人類誕生時,來到這個世界上開始,就注定了無法斬斷的羈絆。”
“就像我們。”
無慘皺著眉,一臉別扭,“你今天怎這囉嗦。”
“因為我們之間的羈絆很深啊。”
產屋敷耀哉收回手,又恢複了往常笑意溫和的模樣,“左邊櫃子,第三排第二個,幫我上藥。”
礙於剛才產屋敷耀哉的長篇大道理,還有傷是自己弄出來的緣故,無慘還是慢吞吞的去拿了藥。
無慘還沒有幫別人上過藥,因為一般需要用藥的都是他自己。
打開方型的木盒,麵是帶著濃鬱藥味的白色膏狀物,無慘猶豫了片刻,用兩根指頭挖了一塊出來,摸在了產屋敷耀哉的肩膀上,用較輕的力道揉開。
雖然嘴上說著囉嗦,但無慘還是把他剛才說的話聽進去了。
肩膀雖然因為無慘上藥在鈍痛,產屋敷耀哉眼卻帶上了笑意。
“信物的事情準備的怎樣了?”
無慘剛剛給產屋敷耀哉塗完藥,拇指和食指正在撚著手上殘餘的油膩膏藥,聞言瞪了他一眼。
“我才剛醒。”
“我以為你早就醒了。”產屋敷耀哉被瞪了也不惱,慢條斯理的一件一件穿好和服,然後拿了一條毛巾過來,幫無慘擦掉了手上殘餘的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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