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住在自己居室前麵的煉獄夫婦。
障子門沒有關上,煉獄火和煉獄槙壽郎正坐在室內說著什,看到無慘撐著傘路過,煉獄火還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無慘同樣套的點頭,又看了一眼端莊的煉獄夫人和她有些頹唐難以接近的丈夫,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居室。
無慘的聽力一直很好,隻要寧心靜氣就可以聽到更遠處的動靜。
往常的時候他下意識拒絕了去傾聽遠處的聲音,那些雜七雜八的聲音總是會讓心情變得煩躁,不過現在有了目標,為了知道曜哉的動向,無慘就閉上眼睛主動去聽產屋敷宅附近的聲音了。
“杏壽郎他已經繼承了……”
“嘎嘎……”
穿透綿密的雨簾,無慘聽到了不遠處的煉獄夫婦在小聲說話,房簷下有躲雨的烏鴉在發出無意義的鳴叫。
曜哉呢?
與房簷下滾落的雨簾相似的聲音在茶室中響起,不過那種聲音更為和緩,不急不躁。
這是產屋敷耀哉在茶室中斟茶的聲音。
無慘心變得安定下來,曜哉總是在喝那些沒什味道的幹葉泡水,等到一壺熱茶喝完,也要半個時辰以後了。
他當即做出決定,趁著天還沒有黑,現在就出去。
無慘輕易的掰開腳上的鎖鏈,拿起斜放在門前還在滴水的紙傘,就貼著房屋繞到了後院。
雖然雨天的路麵總是濕淋淋堆積了許多泥水,不過無慘卻意外的不討厭這樣的天氣。
他看著同樣把後院包圍住的厚厚紫藤花幕,微微蹙眉。
無慘下意識的不想接近這些被雨水洗刷的顏色更加鮮豔的紫藤,不過若是避開他們,也就沒有出路到院子外了。
印著水墨圖案的紙傘壓的很低,擋住了無慘的大半個身子,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不遠處忽的傳來了一聲好似沾染了潮氣的烏鴉叫聲。
無慘轉過身,一隻鴉就冒著雨飛到了傘下,找位置落在了他的肩頭。
“詩音?”
“主人~”
詩音斜著身子歪著腦袋,輕輕蹭了蹭無慘的臉頰。
“你身上沾了雨水,不要碰我。”
無慘嫌棄的推開鳥頭,擦了一把自己被蹭得有些濕潤的臉。
“嘎啊——”
詩音發出一聲有些失落的鳴叫,不過無慘沒有把它趕走,它也就厚臉皮的繼續待在了無慘的肩膀上。
無慘沒有理會自己跑過來的詩音,他現在要做的事情顯然更重要。
既然四周都是紫藤的幕牆,那就憑著感覺選一個紫藤相對少一些的方向好了。
反正他手還有傘,不會直接碰到這些煩人的花。
無慘腳步一頓,撐著傘,聽著樹葉劃過雨傘的聲音,從密集的紫藤花下穿過。
穿過足足幾米厚的紫藤花幕後,一條鋪著碎石子小路終於出現在了無慘的眼。
而小路旁掩著的灌木後則是灰白色的圍牆。
無慘其實不知道產屋敷家的庭院到底是什樣子,除了第一次來的時候匆匆瞥過一眼,其他大部分時候他都虛弱到隻能躺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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