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散場,袁青玉也有些醉意了,她來的時候也沒帶車,是歐陽明讓自己的專車把她送回家了,
一回到家,袁青玉就忍不住的拿起了電話,給夏文博打了過去,她想知道,他此刻在幹什,在什地方?
電話中那個叫不上名字的女歌星撕心裂肺的唱著,一首歌唱去了一大段,但夏文博那麵還是沒有接聽,袁青玉有點沮喪的掛斷了電話。
可是,僅僅是過了幾分鍾,她又克製不住的再次撥通了夏文博的電話。
女歌星還在唱,這次,唱完了一整支歌,夏文博還是沒有接聽,於是,袁青玉的情緒一下低落了,她一下子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捂著臉,坐了下來,她的頭還是很疼,心更疼。
她拖著疲憊的步伐,到了衛生間,將自己徹底的打開,溫水稀哩嘩啦留著,她站在蓬頭下,卻忘記了自己在哪,溫柔的水輕柔的落在她膚如凝脂的身上,似乎有一雙靈巧的手在溫柔的撫摩,使自己無限的舒展,透過衛生間的落地鏡子,映出自己驚豔的身體,雖然鏡子上充滿了熱氣,但一點也不影響自己的性感和嬌豔,自己的身體充滿著青春活力,非常瓷實,高聳的乳,依舊是雪白的,微翹的臀,還是讓人向往。
但是,袁青玉很快又明白,自己已經不再年輕,比起張玥婷和郭潔,自己沒有絲毫的優勢可言了。
從衛生間出來,袁青玉坐在自己臥室的紅木梳妝台前,呆呆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稍帶點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適當的嘴唇,所有的一切搭配在弧線柔和的臉盤上就更有了嬌俏的韻味,然而袁青玉還是看到了,那如刀的歲月依舊很無情地劃破所有的表象,標注了她與年輕女人的差別,手臂沒有了流線,顯得有些渾圓平淡,胸部看著不錯,但柔軟有餘,彈性不足。
看著看著,袁青玉一下站起來,不敢再看了,她陡然升起的自卑感猶如洪水猛獸,那樣的喧囂強悍,以至於壓的袁青玉都有點喘不過起來,她雙臂交錯的抱著自己的胸,全身縮成一團。
袁青玉哀鳴一聲:再看和夏文博的感情,真是鴛夢一場。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那刺耳的門鈴嚇了袁青玉一跳,她有些手忙腳亂的穿好了睡衣,這才想到,來的人一定是夏文博,既然是他,自己何必緊張。
袁青玉很快就恢複到了平常的樣子,再也不是剛才那個期期艾艾,傷感寂寞的小女人了,現在的袁青玉已經恢複到了一個常務副縣長的威嚴中來了。
她要好好的和夏文博談談,是的,一定要在今天好好的談談,自己再也不能忍受這樣的生活了。
她用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到了門口,看都沒看貓眼,打開了門,因為從他住進來的幾年,隻有一個男人進來過,那就是夏文博。
“你來了!”開門的同時,她說。
“你在等人?那,我可能有點冒昧了!”
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傳出,聲音中投出的是一股子藏鋒斂氣般的抑揚頓挫,那種淡然平和,極富涵養,這樣的優雅,這樣的聲音絕不是等閑人可以模仿和表現出來的,那是一種深埋在心底,進過常年流動、疊加、淤積、沉澱下來的處事不驚的特質。
“你!怎是你!”
“是的,是我,我知道,我可能不是一個你歡迎的人,也不是你等待的人,但是,青玉,我還是想和你好好的談談!”
“我們談什?我們還有什可談的!”袁青玉咄咄逼人的說。
“我們當然有很多可談的東西!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先進來,免得驚擾了鄰居!”
袁青玉遲疑著,看著這個曾經被自己愛的死去活來的呂秋山,怔怔的不知道該怎辦!她真的不想和他談!
“不方便?你有約會?”
“不是不方便,而是不想談!”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進去好點!”呂秋山微微側身,從袁青玉的身邊走過,他走的很小心,一點都沒有碰觸到袁青玉的身體,可是,當他和袁青玉交錯而過的時候,呂秋山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一股他那熟悉的味道。
袁青玉緩緩的關上了門,轉過身,看著正在四處張望的呂秋山。
“你在看什!是找人!”
呂秋山露出了極其優雅的笑容:“怎會啊,我一直沒有來過你這,想好好看看你的家!”
“你覺得這樣還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了!坐在你這,才能更深刻的感受到你,才能敞開心扉,和你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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