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午玩的很累了,中午兩人也就是在休息室多坐了一會,不可能那快休息好,所以下午盡量選的都是一些和緩舒適度高的項目。
溫茗抓緊機會拍了好多照片,有遊樂園的景色,也有跟池碌的合照,還有一些是偶爾抓拍到池碌犯傻的瞬間。
見她拿著手機這拍拍那拍拍,池碌也有樣學樣,隻不過鏡頭一直對準的景色卻隻有溫茗一人而已。
她笑他會拍,她瞪他他會拍,她吃糖葫蘆他也會拍,就連她吃完東西擦嘴擦手他也要拍。
溫茗剛開始還抗議,到最後都隨他去了。
反正好看的不好看的都被他拍了個遍,多幾張少幾張也無所謂了。
冬天的夜晚降臨的格外快,才不過四點多,天邊就壓下沉沉暮色,溫茗看了一眼手的遊樂園線路圖。
“再排一個項目就差不多可以去排摩天輪了,你有什想玩的嗎?”
池碌湊過來象征性看了兩眼,“我都可以,你有想玩的嗎?”
問題重新踢回給溫茗,她也懶得再磨嘰,低頭看了會,忽然興奮地戳了下地圖,“激流勇進,我們去這個吧,本來覺得冬天玩這個會很冷,但來都來了,就算冷,一會看完煙花馬上也可以回去了,怎樣?”
池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都說會冷了,你覺得可行嗎?”
“我覺得很可行啊。”小姑娘好像完全沒聽懂他話的意思,歡快的拍了拍手,指著他身後的方向一臉興奮,“就在那邊,快快快,我們先去買雨衣。”
“不……”
製止的話還沒說出口,人就已經被拽著朝她認定的方向跑了過去。
看著她興衝衝的模樣,終究沒有再勸,不過準備往身上披雨衣的時候,他卻把自己的棉服脫了下來要往她身上套。
溫茗嚇了一跳,連忙跳開,“你幹嘛啊,這雨衣不一定能把水全都擋下來,你連棉服都不穿是真想被凍死嗎?”
“我比你健康多了,你老實一點穿上,最多從船上下來就能還給我,你要在這跟我爭辯爭辯,我還得多挨一會凍。”
溫茗抿了下唇,轉頭去看剛從坡上衝下來的一支小船,高速的衝擊帶起巨大水浪,迎頭澆的結結實實,即便有雨衣遮擋,依舊把他們麵的衣服澆濕了不少。
如果池碌不穿外套,立刻就能被凍成冰棍。
她搖搖頭,堅定拒絕,“算了,你穿上吧,我不太想玩了。”
池碌抿了下唇,強硬的把人裹進外套,“以你的對目標的追求和努力程度,高考之前應該都不會有這樣放鬆的機會了。想玩就去玩,不要顧及太多,我的身體我很了解,可能確實會覺得很冷,但不會有事的,最多感個冒,就當排毒了啊。”
他把聲音放的很輕很柔,帶了點哄人的意味,然而溫茗聽完後,卻猛地抬起頭直直看著他的眼睛,神情好像並不開心。
過了一會,她低下頭,聲音沉悶,“健康的體魄還是挺重要的,一個遊樂設施而已,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可以玩呢,不急。”
她推開他的手,把棉服扯下來重新遞了回去,“穿上吧,找個超市買點東西,一會排隊的時候可以吃。”
察覺到低落的情緒,池碌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瞬間想通了症結所在。
她的媽媽正經曆病痛折磨,她應該最看不慣別人明明輕鬆就擁有了她媽媽永遠求不得的健康體魄卻又對此不屑一顧的姿態。
他有點想解釋,卻又想起從她的視角來看,自己應該對她的事一無所知。
嘴唇張張合合,最終還是怕又惹她不開心,隻能閉上嘴巴,乖乖接過衣服穿上,然後暗戳戳想轉移話題,“剛剛聽工作人員說,晚上煙花怎也得八點以後才能放,要不我們一會找個地方吃完晚飯再回來?”
溫茗能看出他現在跟自己說話有點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戳到她痛處一般。
她張了張嘴,想說自己其實也沒有那脆弱,隻是不想他為了討她開心而犧牲自己的健康,話還沒說出口,就見池碌瞳孔驟然緊縮,雙眼猛然瞪大,伸出雙手將她拽進懷,一個側身讓兩人瞬間調換了位置。
她整個人都被結結實實捂在他懷,正納悶的時候,就聽到周圍人忽然發出一陣驚訝的尖叫,緊接著,冷冽的觸感狠狠拍到了她垂在身側的手背上。
擁著他的人不可抑製的打了個冷顫,溫茗低斂著眉眼,撚了撚已然從手背滑至手心的液體,這種冰冷潤澤的觸感再熟悉不過。
池碌大手兜著她的後腦把人按在自己懷,扭頭往後看了一眼。
這邊遊樂場的“激流勇進”跟別的地方不太一樣,在衝刺後的平緩水路兩邊,有兩排射程很遠的水槍,如果兩邊觀看的人願意,可以用水槍去“攻擊”從坡上衝刺下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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