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想要試試。

    所以莫秋帶它去暗夜，交給了林修平，然後還沒開始，ta就有事先走了。

    哦，對了，玖蘭銀發變成黑發，眼睛幹淨而璀璨，像寶石一樣。

    ……

    莫秋感到了視線的聚集，沒有惡意，有驚歎有羨慕有祝福，都是一些善意的成分，顏值高又甜的情侶誰不喜歡呢？

    但當然，人們看到的不是情侶，是一個在完成另一個的遺願。

    “主人。”

    與玖蘭相似的溫軟聲調中帶著剛睡醒的鼻音，聽起來盡是依賴，莫秋側目，眼眸中是一個嬌小精致的混血兒，ta輕語：“睡醒了？”

    “嗯。”，混血兒從鼻子嗯了一聲，大概是很可愛吧，讓旁邊假裝看手機實則偷看混血兒的女生們發出按捺不已的尖叫，還說了些“我彎了我彎了。”的話。

    “那還想去哪？”，莫秋問，然後將混血兒拿開便瞬間冰下去的手握在手，那感覺像是握了一塊冰。

    “想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隨便看點什就好。”，混血兒低頭將頭靠著莫秋，聲音又衰弱了下去：“我今天已經玩夠了。”

    藥效快過去了，莫秋低頭攬住對方：“我抱你去，別睡太深了。”

    混血兒在莫秋懷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

    莫秋抱著混血兒去了一家電影院，她包了場，電影是一部動畫電影，是莫秋平時不會看也不感興趣的類型。

    混血兒倒看的很開心，雖然因為虛弱說話的力氣沒多少，但彎唇這種也可以表達開心情緒的事他還是做得到的。

    因為不感興趣，莫秋給自己找了個事，是符合混血兒遺願的事：

    ta脫下外套後把混血兒抱在腿上又將外套蓋在了他身上。

    全身一下子暖了起來，混血兒有些許怔愣，然後他唇角弧度加深，聲音微弱的道：“主人你還真是遵守諾言呢。”

    混血兒的遺願是希望莫秋穿男裝與他約會一天。

    今天ta們做了大部分情侶約會都會做的事。

    麵對混血兒的誇獎，莫秋沒有反應，ta拉了拉外套確定蓋穩了後又看向了前方，ta的動作停了，混血兒的動作卻開始了。

    他翻過一側身體，斜坐在莫秋腿上，然後他身體前傾，在莫秋唇上落下很輕的吻，如記憶中一樣的柔軟溫暖。

    “主人，我們來做約會的最後一件事吧。”

    莫秋眼睫垂下，然後ta伸手摸了摸混血兒的長發：“你的身體不適合。”

    “那……隻親親可以嗎？”

    莫秋回想了一下混血兒喜歡的親吻方式，然後ta道：“不行，你喜歡的太激烈了。”

    混血兒小聲嘟囔了一句：“主人喜歡的就不激烈了嗎？”

    當然，莫秋聽到了，隻是不否認，且準確來說莫秋不是喜歡激烈的，ta是喜歡殘忍一點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混血兒的身體已經到了即使是莫秋三十七點七的體溫也暖不起來的地步了，人之將死，總會有一些話想說，因為再不說就再沒機會說了。

    “主人，我恨你。”

    混血兒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莫秋的反應很平淡：“你有恨我的理由。”

    混血兒是莫秋在某個俱樂部的特權的一部分，雖然莫秋在有了一年後才知道自己有，因為混血兒給ta打了個電話。

    “你都不來看我一下。”

    莫秋垂眸：“我為什要去看你？”

    “好殘忍，明明我一直都很乖的，無論你對我做什我都很乖的，那怕是你讓別人來玩我。”

    莫秋不語，混血兒自顧自的笑了笑後又說了下去：“我是你的玩物，所以取悅你是我應做的，但是寵物生病了都能獲得主人的看望，我比寵物更乖更有用，我為什不能獲得你的看望呢？”

    “後麵，我快死了，我想無論怎樣我都嚐試一下好了，不然就真的連死了都沒機會見到我的主人了，然後，我的主人一如往常，溫柔又殘忍的同意了我的要求。”

    混血兒在懷絮絮叨叨，很多時候聲音低弱到莫秋都聽不太清。

    當混血兒的聲音停了一會後，他看著莫秋，眼有渴望，莫秋知道混血兒想要什，ta低頭給了他，一個ta主動的吻。

    混血兒的唇既冰冷也僵硬，莫秋的動作輕緩，僅僅是將溫度傳達過去，親吻間，莫秋聽到了一個非常低微的聲音，帶著濃烈得過分的，讓莫秋的情緒發生漣漪的東西。

    “我愛你，主人。”

    ……

    莫秋出電影院時買票的工作人員祝福般的對ta說了句：“你的妻子真漂亮，你們一定很幸福。”

    ……

    混血兒希望自己的骨灰會灑向大海，所以莫秋帶著一罐骨灰開了四個鍾的車，又租了一部船一人開向大海，在一片幹淨的海域，ta把骨灰灑了下去。

    回岸的途中，莫秋開始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得出的結論是ta該停自己的遊戲一段時間了，ta不能再承擔別人的感情了，因為ta開始因為這些ta不會回應的感情而感到情緒波動。

    然後，剛回到h市的莫秋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個蹩腳的華語聲音：“莫秋，我給你一個鍾。”

    ……

    “莫秋，你跟他們說的一樣，總是很無聊。”

    過於歡悅的聲音。

    亞斯藍低頭看著莫秋的手，很瘦，但可以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扔到十米外的地上，讓他肋骨斷了五根，亞斯藍記起了那時的疼痛，但那疼痛的記起卻讓他的眼浮現起瘋狂的興奮，詭異又深厚的興奮。

    “ta們是誰？”

    “就是他們。”

    “具體一些。”

    “這不公平，莫秋。”

    亞斯藍抬眸，死死的盯著莫秋，像在看獵物，又像在看什重要的東西：

    “我回答了你一個問題，那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才對。”

    “你想知道什？”

    亞斯藍唇角上揚，幾乎是一個一個單詞的說：“你搶過別人的戀人或愛人嗎？你囚禁過什人嗎？你拋棄過愛你的人嗎？”

    “三個問題，你想我回答哪一個？”

    “咦？你不想知道“他們”的更多信息嗎？”

    “你問的問題讓我大概知道“他們”是誰了？”

    “但你知道“他們”今晚會去炸毀你的房子嗎？”，亞斯藍挑眉，“聽“他們”說，你可是很看重你的房子的。”

    ““他們”炸不了。”

    莫秋退後一步，不是害怕，是因為ta不喜歡亞斯藍身上的氣息，混濁的瘋狂。

    “你現在可以讓我回答兩個問題了。”，莫秋道。

    “好吧，看來我的傭金是沒有了。”

    話雖這樣，亞斯藍臉上並無什失落或懊惱的情緒表現，相比之下，他更看重莫秋對兩個問題的回答。

    “第一個問題，你搶過別人的愛人或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