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迪王國,某間宮廷的寬敞大廳中。
此刻,圍繞一張長桌,有三人正坐落其間。
其中坐在長桌首席的,正是海蘭迪王國的國王。
一位頭發花白卻充滿王者氣質老人。
而在這名國王右側坐落的則是看上去稍顯中年姿態的現任七神教的教皇。
而與教皇相對而坐的則是大公主安菲,也即是在長桌的左側。
三者坐落其間,氣氛顯得很是沉重。
顯然在這之前三者便已經交流過一些話語了。
“對於艾爾莎是的事,陛下,不知您現在是如何打算的?”
教皇表情始終保持著澹然,他看向主位上的國王僅是平常的問道。
國王看著教皇,表情略顯一絲皺眉。
隨後他又將目光看向一側的大公主安菲。
“安菲,艾爾莎的情況你最了解,你不妨說說你的想法。”
我?
安菲顯得有些忐忑。
她看了一眼教皇,又看向自己的父王。
最終,她站起身,試探性的道:“父王,艾爾莎看起來並不像我所知的穢魔,至少我見到的艾爾莎身體並無出現什異化。”
“而且,當初艾爾莎昏迷時,教會的那位天族大人也有親自查探艾爾莎的情況吧?”
“所以,我覺得艾爾莎或許並不一定就是所謂的穢魔化,她的身上或許發生著以前從未有過的事也不一定呢?”
“安菲殿下,你覺得僅靠一句您的猜測就能給予這件事定論嗎?”教皇終於再次開口。
而這次,教皇的澹然表情已經多出了一絲皺眉。
他目光直視著安菲。
“邪月與汙穢的存在,這已經是千年萬年以來禍亂世界的根源。”
“對於禍亂世界的根源,僅憑臆測可不是殿下您該說的話。”
“而且,殿下您應該是最了解艾爾莎公主的人,穢魔化下她或許用了什話語來迷惑你,但穢魔就是穢魔這是一定不會改變的事實。”
“另外,就在這,就在此處,湖之仙女已經通過我的口告訴了您她之前看見艾爾莎公主的狀態。”
“難道說公主殿下您認為您比湖之仙女更了解穢魔的邪惡本質嗎?”
“艾爾莎公主被穢魔化了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事實,這也是她在湖之仙女麵前親口承認的事實。”
“而現在艾爾莎公主一聲不響的便離開王都,難不成這不是畏罪潛逃嗎?”
“所以,現在我們討論的不是艾爾莎是否是穢魔,而是該如何處置她。”
“任由一個繼承了艾爾莎公主那聰慧頭腦的穢魔在人類世界潛伏,這可不是一個理智聰明的決定。”
“陛下您說呢?”
教皇最終將話語還是引向了老國王。
國王看著教皇,教皇直視國王。
安菲緊張與不知所措,隻得沉默的低著頭。
最終,就在這種沉默中,老國王用著手輕輕的敲擊了桌子一下。
隨後大廳的門被推開。
幾名宮廷貴族走了進來。
“陛下。”
這些人對著老王國見禮,而老國王眼神始終保持著不怒自威的從容表情。
“艾爾莎公主意圖行刺本王,陰謀泄露現已叛逃,傳令下去,告知國民,第二公主艾爾莎已為叛國者,現在本王正式廢除她公主的地位並逐出王室。”
“另外,下令,全國通緝艾爾莎,同時下傳調令,命王國騎士團第三團,第五團全力追蹤艾爾莎的蹤跡!”
幾名宮廷貴族麵麵相覷。
隻因為,他們完全還沒搞清楚狀況。
因為在他們知曉的信息中,明明昨天艾爾莎公主還因為怪病在昏迷中的,怎一轉眼艾爾莎就叛國呢?
而且,今天早上教皇不但來了,連帶著大公主安菲都被召集到了這。
難道艾爾莎公主真的叛國了?
怪病昏迷隻是一個幌子?這叛國預謀行刺才是真的隱情?
但這是為什啊?
這其中有太多不合理和解釋不通的地方。
因為大公主是什狀態貴族們還不知道?王國繼任者板上釘釘隻能是艾爾莎。
她行刺自己的父親?還背叛王國?
這簡直震碎了眼前三名宮廷貴族的三觀。
他們麵麵相覷,看向國王,但老國王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
大公主安菲默不作聲,甚至一旁的教皇也好似事不關己的在飲茶。
沉默片刻,最終幾名宮廷貴族隻得帶著強烈的不解與困惑領命。
幾名宮廷貴族退出了房間,已經準備下去起草文書。
當門閉上的那一刻,老國王麵色澹漠的再次看向教皇。
“如此,對於我的舉措,海因斯你可滿意?”
教皇海因斯沒有傲慢,當即起身對著國王行了一禮。
“陛下能夠如此深明大義當為海蘭迪王國子民之福,另外,關於其它諸國那邊我會讓教會立刻通知諸王的。”
老王國看著教皇如此,隻是澹漠的擺擺手示意其坐下。
“既然海因斯你也認可了我的舉措,那下麵就請幫我詢問一下還在這的湖之仙女尤朵拉大人準備何時再次臻選劍選之人?”
“既然汙穢此時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那想來這一次劍選尤朵拉大人應該不至於還是在我海蘭迪王國選不出合適的人吧?”
老王國的潛台詞也很簡單,那就是此次劍選,湖之仙女必須選出一個符合天契的人類。
這是一種變相的逼迫。
老王國損失了一個女兒,那利益交換的情況下,湖之仙女尤朵拉就必須在海蘭迪選出一個適合契約的人。
如若不然,他也可以撤銷剛剛傳達下的關於通緝艾爾莎的命令,畢竟如此大事必須要有文書,也必須有國王的簽名才能正式公布。
對於老王國的變相逼迫,教皇海因斯僅是皺眉,隨後便看向了大廳一側某個平常人看不見的身影。
就在這張長桌的對麵,也就是國王主位落座的對麵,此刻尤朵拉正坐在那。
尤朵拉表情澹然,關於老國王的話她自然也聽到了。
作為一個活了不知多久的天族,尤朵拉還是能夠聽出老國王那潛台詞的。
她秀眉微皺,但還是在一笑間對著此處唯一能看見她的教皇開口了。
“海因斯,告訴對麵這個人類的王吧,我答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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