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啞~
在樹梢上,漆黑的烏鴉嘶啞地叫喚,宛若一群食屍鬼等候著屬於它們的狂宴。
陰暗的樹林,靜悄悄的,雜亂叢生的灌木叢是黃泉下的屍鬼伸出的爪牙,想要抓住一切行走的活靈,將他們吞噬殆盡。
雨野鬆人穿著破損的白大褂,臉上滿是汙穢,他緊緊捂住在懷不斷顫抖的雨野芽生的嘴巴,避免發出聲響招引來妖靈追捕。
逃亡了整整一天一夜。待天色開始泛白,略有陽光破曉,雨野鬆人才漸漸放鬆下來。
靠著一顆百年古樹,讓雨野芽生半躺下,雨野鬆人麵色濃重,自己隻是用陰陽術封禁了女兒的魂魄,但是雨野芽生被妖狐之血侵染,而且自己的血脈也與妖狐之血產生共鳴,治愈陰陽術也起不了作用。
看著眼前的女兒與妖狐之血共鳴加深,但是雨野鬆人卻毫無辦法。
雨野芽生臉上有陰影閃爍,一陣是雨野芽生,一陣是一張嫵媚又詭異的狐臉。
“嗚啊~“雨野芽生頭一偏,吐出一口汙血。
在陽光下,烏黑的血液開始沸騰,不斷有氣泡產生,伴隨著一股股惡臭。
“啊啊——“芽生痛苦地嚎叫,越來越多的毛發從她的麵上,手上,腿上開始生長,一個虛幻的嫵媚的邪影升騰起來。
見到此景,雨野鬆人大驚,但是此時的他也隻能不斷地使用辟邪咒,企圖緩解女兒的痛苦。
“堅持一下,芽生,堅持一下。“雨野鬆人隻能不斷地鼓舞著雨野芽生,一邊不斷地在意識海尋找解救之法。
“堅持住,堅持住……”辟邪咒的作用越來越小,雨野芽生麵容扭曲,身上的狐毛猙獰,在粉色的光暈映襯下芽生的嬌軀有一種難以言明的神韻——彷若一個仙女,回眸傾城。
“不,不,不!”芽生漸漸被神化,雨野鬆人更加癲狂:“我錯了,狐仙大人,我錯了,放過我的女兒,狐仙大人!放過我的女兒!”
嘶吼的聲音回蕩在樹林,驚飛了一群鳥雀,但是對芽生的侵染毫不起作用。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雨野鬆人現在隻能一遍又一遍地跪在地上低吟,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三階升格者,他隻是給疲憊的父親。
“你似乎需要一點點幫助。”
“誰!”雨野鬆人猛地抬起頭張望。
眼前的是兩個穿著假麵騎士的男女,看樣子似乎是夫妻。
不知道為何,看著眼前的男女,雨野鬆人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仿佛這世間沒有什是這兩位的對手。
其中一位假麵騎士見他呆愣著:“咳咳,我們隻是兩位路過的假麵騎士。“
“幫幫我,救救我的女兒,救救她!”雨野鬆人已經是病急亂投醫了,不管眼前的兩位“假麵騎士”多奇怪,趕忙連滾帶爬抱住其中一位騎士的雙腿:“隻要你能救她,我什要求都能答應你!”
“咳。你先放放,放放。”男性騎士顯然有點不適應雨野鬆人的熱情,不過他也是挺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雨野鬆人也是回過神來,明白自己不妥的行為,立馬放開了雙手。
“你放心,我們可以救這個女孩,不過我們有一個要求,你必須得答應。’
雨野鬆人直視著假麵騎士:“我答應!隻要能救我女兒,我什都答應!”
“別那急著答應,我必須事先給你說一下,陰陽有序,一命償一命,要挽救你女兒,你是否做好死亡的心理準備?”
男騎士說罷便不再看向雨野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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