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的使命是什”他喑啞著嗓子問道。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以為我隻要找到第五世,守護他就可以。但玉在你這兒,你也不是第五世。”
她垂下眼眸,臉上是說不上來的落寞,“那就意味著,沒有第五世了,我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不是的”徐思悠急聲反駁道。
白衣女子滿眼驚訝的瞧著他,將他就這生生瞧紅了臉。
徐思悠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倉惶解釋道“我我的意思是,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的。”
他話語磕磕巴巴,透滿了他此刻的窘迫。
白衣女子盯了他半響,忽地垂頭展顏一笑。
就這微微一笑,好似三月爛漫的桃花就這生生綻放在徐思悠的眼。
徐思悠看得一時失神,脫口感歎道“你笑起來真美。”
白衣女子一怔,臉上的笑意迅速斂去,恢複了往日的冰霜。隻是細看這冰霜中,像是有些許鬆動融化。
“你這放了以前那些時候,都是要抓去衙門仗打的。”她故意恐嚇道。
徐思悠頭一次見她說這長的戲言,也成了心想要逗逗她,“可是現在這個年代,這種話是對美女的稱讚,一點法都犯不著。”
白衣女子揶揄了半響說不上話來,她雖不熟悉現在的製度,但也是知曉了半點這個時代的自由。
她也曾想過,若是她那四個主人無論哪一個生在了現在這個時代,也不至於會淪落成那般。
徐思悠想喚出神的她,張了張口卻發現不知該喚什,這才發現自己連她的姓名都未曾知曉。
“你可有名字”
白衣女子剛想開口說有,忽地想到絳兒隻是雲戈對於她的稱呼,這可能並不是她的名諱。
想了許久,她緩緩的搖了搖頭。
徐思悠先是怔了一下,隨即也想明白過來。她這幾百年來都是以玉的形態生活在這個世上,哪會有什名字。
“那我為你取個名字好不好”
白衣女子瞧著他臉上快咧到耳朵根兒去的笑容,終是不忍駁了他的興致,輕輕點了點頭。
徐思悠細想了一會兒,開口道“子佩好不好佩也是腰間玉的意思。”
白衣女子本對他為自己起名沒抱太大興趣,但此時聽來也是順耳。
“子佩。”她輕聲呢喃,原本眼眸那冰封的一彎湖水像是起了波瀾。
徐思悠臉上的笑意愈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這個寓意大概隻有他才懂得吧。
兩個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緒當中時,門忽地被人敲響。
瞬間讓兩個人回到了現實,他們不約而同望向外麵,這才發現此時圓月已然高高掛起。
敲門聲變得越來越急促,這更讓徐思悠倍感疑惑。他回國以來,朋友甚少,更別說這個時間未約到訪的了。
他遲疑的走到門邊,試探性的問道“誰呀”
敲門聲戛然而止,回應他的卻是死一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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