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問在座的各位,倘若有人無故殺你,你應當如何?”
秦塵心沒有回應月橫衝的話,而是朝著眾人問道。
眾人聞言,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他這話是什意思。
“我相信諸位會和我一樣,反抗到底,不死不休!”
秦塵心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前往藥王山時,月向天無故辱罵於我,甚至險些令我車毀人亡,我大人大量,權當沒有發生過。”
“但在煉藥比試上時,月向天借著助我煉丹的名義,聯合黃陰寒那小子,對我出手,毀我丹藥,我不得已魚死網破,將他二人丹藥一並毀壞。”
“我猜想此事讓月向天對我動了殺意,我離開藥王山後,月向天暗中讓黑魂白魄,重創我師弟,險些將他殺死,而後兩大開堂境修士,欲取我性命,最終被反殺!”
“我想請問一下,月家真當自己是皇權特許,能夠無視書院弟子性命是嗎,你們要殺我,還不能我還手,這是什狗屁道理!”
秦塵心的聲音,久久回蕩在上空。
眾人神色大驚,萬萬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如此複雜。
若真如秦塵心所說,那豈不是意味著,黑魂白魄二人,完全就是自找的。
畢竟在這天下,你要殺別人,哪有別人不反抗的道理。
“你這混賬!少在這胡言亂語,妖言惑眾,你殺我月家客卿,乃是事實,理應償命!”
月向天雙眼血紅,怒吼出聲。
月橫衝的臉色也是一陣陰沉,他狠狠地瞪了眼月向天。
這孽子,竟敢隱瞞我。
但此時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由不得他就此作罷。
真要是就這灰溜溜的走了。
天下人會怎看待月家。
月家,豈不成了笑話。
“你再敢扭曲事實,信不信我讓你命喪當場!”
秦塵心指著月向天,冷聲說道。
“你真當藥王山的人,都是瞎子不成,全由你一張嘴胡說八道!”
“夠了!”
月橫衝冷喝一聲。
此事,再糾纏下去,隻會越描越黑,他必須要快刀斬亂麻。
“小子,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哈哈……”
秦塵心突然笑了出來,他盯著月橫衝道。
“我也最後再告訴你一遍,誰敢再上前一步,我便殺誰!”
嘩!
眾人聞言,神色大驚。
這小子,也太他媽狂了。
他麵對的可是月家家主啊。
居然還敢出口就是殺人,他當真是活膩歪了不成?
先不說他實力如何,光是在場這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把他淹死了。
他哪兒來的自信,竟敢出此狂言。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莫不是以為,月橫衝不敢殺他?
“好大的口氣啊!”
月橫衝被氣笑了。
“我已經整整十年,不曾遇到這般狂妄的小子了,以往那些對我不敬的小子,現在墳頭草都有你這高了。”
“年少輕狂,不狂豈不枉活一場?”
書院之中,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
眾人回頭看去,隻見書玄天一步步走來。
他看似動作緩慢,實則神速無比,僅僅兩個呼吸時間,就來到了山門口。
“遙想當年,月家主不也是個毛頭小子,輕狂自大,我還記得,我當初抱你之時,你還在我手上撒過尿呢。”
“哈哈哈……”
眾人聞言,頓時大笑出聲。
書玄天這話,給月橫衝鼻子都氣歪了,偏偏他還沒法反駁。
畢竟書玄天年長他百歲,此事也是事實。
“書院長,我敬你是老輩人物,不想將事情鬧得難堪,今天要你將這小子交給我,要我親自出手,帶他走。”
月橫衝聲音低沉,下了最後的通牒。
“月家主,靠你一人,難以做到隻手遮天啊。”
書玄天聲音平靜,淡淡的說道。
他當初好不容易將秦塵心拉攏到手,此時就沒有交出去的道理。
“哈哈!沒想到書院長年過百歲,氣勢依舊啊,月家不行,不知道再加上我行不行。”
還不等月橫衝開口,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大笑聲。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隻見一行人影疾馳而來。
當秦塵心看到為首之人時,眉頭止不住的跳了跳。
這來人,正是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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