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歸荑亦是眉梢眼角隱約有笑意閃現,不負往日太學的冷淡無情。
“知道了~以後阿昳多陪陪他……”
蘇昳不好推脫,隻點頭應下了這一事。
楚歸荑叫他二人先退出去,自己有事需得和沈懷彤單獨說。
一場夜雨,蒼穹如洗,見著二人並肩沐浴在春日和暖的陽光下,燦爛如斯,不知未來會滋生出何種情愫。
堂內幽靜如畫,沈懷彤還假意侍弄著丈菊,許是早已知曉楚歸荑會問及武試一事,不好意思作答吧。
見沈懷彤煙波微微一動,隱約閃過一縷思量,倒真的與十幾日前不同了,像是長大了,可以自己拿主意了。
不訝於沈懷彤的變化,楚歸荑隻是溫言道:
“璿若做的極好~隻是未來還很長,出了宅院,並非眼前坦途一片,該學的日後都要補齊~”
沈懷彤心中懵懵懂懂,卻不敢違逆楚歸荑之言。
沈懷彤當初也算得上容色嬌麗,忽然一看,楚歸荑都看得出變黑了變瘦了,隻是未作言語,唯恐她沾沾自喜。
楚歸荑淺淺一笑,眉目如畫,語意溫婉輕緩,也估計是靠山來了的緣故,恢複成嬌弱的女兒模樣,問道:
“這是璿若自己拿的主意嗎?”
沈懷彤頓了一下,絳唇微抿。
“是的,但也找了四殿下替我考量了下,覺得可行,這才放手一搏~”
言罷,便目不轉睛地盯著楚歸荑,唇畔溢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楚歸荑怎可能不懂沈懷彤此刻的笑意為何,忙斂了神色,恢複成向來的一派淡泊從容。
“不曾想帝師府來了個斥候~”
都是女子,沈懷彤不想祁湛與蘇昳那般小心翼翼,走進輕輕趴在楚歸荑腿上,抬首問道:
“少傅當真對四殿下有意了~?”
楚歸荑鳳眸中流光輕漾,輕笑了幾聲才作答。
“這都看不出來嗎~?”
沈懷彤笑語如珠,搖頭道:
“聽少傅親口承認我才安心~!”
楚歸荑生性清冷,說變就變,讓人捉摸不透,沈懷彤要聽楚歸荑親口承認也不足為奇。
不過,楚歸荑也隻是淺笑,神色之間未有一絲波瀾。
“我還腦著他,璿若是鐵了心要當他的斥候了~?”
沈懷彤眼眸如波,盈盈地望著楚歸荑,一襲紅妝更顯得俏麗非常,讓人難以怪罪,又聽她嬌俏地問道:
“少傅腦什~?是那林侍妾,還是腦殿下不來?”
又聽見侍妾一詞,惹得楚歸荑長眉微微凝起,難以開口言說。
和笙見狀,湊上來打望楚歸荑神色,不禁發笑。
“吃味兒了,都一樣,可不就是有意了~”
沈懷彤抬眼凝睇了下楚歸荑,見她臉色紅暈,如綻桃花,與往昔相比,更添了一份嬌美清麗,動人如斯。
即使楚歸荑不答,沈懷彤此番也懂了。
默了許久,沈懷彤想起些什,頓時神色鄭重地問道:
“少傅,那日奉雪殿上,我看少傅持匕首禦敵,頓時有一問……”
和笙一旁坐著,隨口道:
“那黑金匕首還是非煙在懷信守真冠禮時送的,璿若想問什~?”
沈懷彤頓首,道:
“原想問少傅為何挑選匕首作為兵刃,如今……”
沈懷彤垂著眼眸,轉而又問道:
“少傅可知,刀乃搏命之刃,非決死士不可練?”
楚歸荑點頭答是,又無奈道:
“多年未得一件稱手的,你敔姐姐手中的斂華劍倒是不錯,可惜啊~得不到~”
難得見楚歸荑臉上有愛而不得的惋惜與怨懟,沈懷彤故意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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