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逃出月啼森林,三人恍然有種撥開雲霧見天明的感覺。
“呼~月啼森林也沒什了不起的。”天晴了雨停了,肖炎覺得自己又行了。
“沒那簡單。”
楊一歎卻不這認為,對金人鳳道:“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
金人鳳點點頭。
肖炎一臉懵逼,看著他們,完全不明白兩人在說些什。
金人鳳緩緩說道:“從我們踏入月啼森林開始,我和老楊就隱約察覺到有一種若隱若現的窺視感,本來還不能夠確定,可是當我們出來後,那種窺視感就消失了。”
“你明白這意味著什嗎?”
還沒等肖炎回答,一旁的楊一歎淡淡的開口道:“這意味著,從始至終暗處都隱藏著一位強者,一直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不清楚目的。”
“不,不會吧?”肖炎驚訝不已。
他怎什感覺都沒有?
難道這就是他與真正強者的差別。
他轉頭看了眼森林深處,昏暗的密林,仿佛一張吃人的巨口,本來沒什感覺的肖炎,被金人鳳和楊一歎這一說,立馬覺得後背發涼。
“走吧,不管它的目的是什,在森林中沒有動手,就已經錯過偷襲我們的最佳時機。”金人鳳說完,頭也不回的禦劍朝遠處飛去。
楊一歎也果斷禦劍跟上。
隻有肖炎,失去法力後,無法使用法寶,隻能奔跑。
但是速度卻一點都不慢……
在他們離去後,一名個子矮小老婆婆拄著木杖靜靜的站在森林邊緣,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
“真是多事之秋……”
……
人族邊境。
三人來到一座荒涼的村莊。
他們剛一進來,就看到周圍一排又一排倒塌的房屋,各種小妖的屍骨擺放在路邊,蛆蟲在那些屍骨中不斷蠕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屍的味道,非常刺鼻。
顯然在不久之前,這發生過一場大戰。
“看上去這座村莊被放棄了。”肖炎看了一眼後說道。
作為在邊境戰場待了兩年半的肖炎,對於眼前的景象絲毫不陌生,因為邊境不時有一些妖怪襲擊,生活在邊境的村莊首當其衝。
哪怕邊境有道盟修士巡邏,可是邊境太大了,道盟完全顧及不過來。
總不可能每隔幾米讓人站崗。
這也導致生活在邊境的人們麵對妖怪的偷襲隻能一退再退,盡可能的遠離,有錢的更是直接坐著道盟的順風車離開邊境,去往大城市生活。
沒錢的,躲一段時間再回來,像這種房屋倒塌無人清理,就說明這已經被放棄,又或者人都死絕了。
“等等,好像有股血腥味。”金人鳳在空氣中嗅了嗅,微風吹過,帶來一股淡淡新鮮的血腥氣味。
“在前麵,走。”
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空氣中的血腥味逐漸濃烈,一處大院門前,三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們的臉色無比難看。
隻見院門前,幾個村民的屍體倒在門前,屍體支離破碎,看上去像是被什東西活生生撕碎一樣。
他們麵色猙獰,張大嘴巴,臉上寫滿了恐懼之色。
仿佛生前看到了很可怕的東西。
院子早已經血流成河,大量村民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屍體堆積如同小山,那場麵,血腥無比。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牛二,你瘋了嗎?!”
白衣狐妖口吐鮮血,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一幕,驚叫道:“牛二,你為什要做這種事情?!”
“為什?你們塗山狐妖還好意思問我為什?!”
一頭全身通黑,三米多高的大黑牛直挺挺的站在院子中間,它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情緒激動的對那隻白衣狐妖吼道:“一千年,你知道這一千年我是怎過的嗎?你知道嗎!?”
“三次轉世,每一次找到翠翠,她都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為什你們總是慢一步?”
“等待,你們每一次的借口都是緣分未到,讓我等著她的下一世。”
“可是這一次,我不想等了。”
牛二低頭道:“我的壽命不多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掐住男人的脖子,提起來,牛二眼神凶惡,一絲黑氣在眼中一閃而過,“我絕對不能允許任何人分走翠翠的愛,所以,請你去死吧!”
說完,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下,牛二毫不猶豫的扭斷他的脖子。
“相公!”
“爹爹!”
一個麵色清秀的女子,她的懷還抱著一個六七歲大的小女孩。
“瘋了,你已經瘋了!”白衣狐妖冷冷的注視著它。
“我確實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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