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年對寶貝兒子與另兩個孩子暗中接頭的事一無所知,下午開完會,匆匆趕去幼兒園接到了寶貝兒子。
車上,傅漠年像往常一樣打開電腦看文件,素來跟他沒啥交流的小少爺,突然開口問他。
“爹地,你為什不娶那個姓柳的女人?”
小少爺對柳心琪的稱呼,讓傅漠年皺起了眉。
“麟麟,我不會娶她,但她始終是你#媽媽!”
傅漠年自認感情淡漠,但對父母長輩,還是有起碼的敬重之心。
麟麟是他兒子,他可以有許多資本任性,但不能連父母都不認。
小少爺抿著唇與他對視一會,然後,別開臉,手扒著車窗一言不發看著車外。
傅家對繼承人的培養向來嚴苛,從小傅煜麟便被要求獨立自強,小小年紀的他沉默寡言,傅漠年一直不知怎和他相處。
爺倆都是悶葫蘆,有時一周下來對話通常不超過五句。
他試過請教專業人士,對方提議讓孩子多接觸媽媽。
可最近兒子見完柳心琪,都不太開心,問他,他又什都不肯說。莫非,是柳心琪和張家公子的傳聞,傳到了他耳?
傅漠年盯著小家夥倔強的後腦勺,想著該怎勸導他,卻聽到小家夥問,“那你會和別的女人結婚嗎?”
傅漠年想都沒想便回他,“不會!”
女人是個麻煩的生物,可以的話,傅漠年希望自己一輩子都別跟她們有親密的交集。
小少爺轉過頭來,小手摳著衣角,一向沒什表情的小臉難得地有些緊張。
“那你會讓我跟媽咪走嗎?”
小少爺從沒在傅漠年麵前叫過柳心琪媽媽,可傅漠年在這方麵並不敏#感,隻以為是剛才教育兒子那番話起了效果,便沒往深處細究。
而他根本沒想到,小家夥嘴這一聲媽咪,並非指柳心琪,而是另有其人。
如果傅漠年對兒子足夠了解,就會發現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今天特別小心緊張。
可他隻覺得寶貝兒子今天話特別多,雖然問題有點尖銳有點奇怪,但他以為這是兒子在親近自己,禁不住有點小開心。
一向不太懂表達情感的傅漠年,猶豫了一下,大手覆上小腦袋,用力擼了擼,鄭重地給出承諾。
“不會!爹地不會讓你跟任何人走!”
他想,大概是昨天見麵,柳心琪說了什話讓小家夥產生了不安。
可小少爺得了他爹地的承諾,卻好像,並不開心。
之後他再沒說話,父子倆一路無話回到傅家。
管家在玄關接過一大一小倆主人的外套和包包,小心翼翼開口稟報。
“傅爺,柳慕秋醫生來了……”
傅漠年皺了皺眉,正要說這女人怎這難纏,剛脫下鞋的小少爺卻連鞋都沒穿,光著腳“”地跑進屋。
剛到沒多久的柳慕秋,聽見門聲立即站了起來,兩手垂在身前緊張地絞在一起。
看見大兒子光著腳跑進來,她眼睛立即紅了,朝前跑了兩步,怕嚇著兒子,便又站定,顫抖著嗓音低而輕柔地喚了聲,“麟麟?”
小少爺杵在那,睜大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你來幹嘛?拿生死字據?”
傅漠年冷漠的質問,把母子倆齊齊拉回了現實。
柳慕秋自知失態,迅速斂起眼中的愛意,將目光從兒子身上收回來,指指桌上的文件,努力平複心緒說道。
“傅先生,昨天非常對不起,這些資料,是老師讓我送過來的……”
昨天,她是能為人逆天改命的神醫高徒,今天,她是隻想見兒子一麵的可憐媽媽。
傅漠年目光幽深,這柳慕秋,態度和昨天怎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而且,送資料就送資料,送食盒是什企圖?
柳慕秋在他的審視下無所遁形,可她太想做些什去傳達一下自己對大兒子的想念和愛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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