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不可思議地抬眼看傅漠年,這個男人,是在開玩笑吧?
然而,傅漠年幽深的眼眸並無半點調侃或笑意。
顯然,他是認真的!
這男人,到底在想什?
她隻是他的醫生而已,問她是要生日禮物,不覺得過界了?
雖然,這段時間她與傅漠年接觸頻繁,甚至,私下還一起吃過幾頓飯,彼此都登堂入室過。
可那些,全部都是因為工作或是兒女的關係而不得不為之。
私心而言,柳慕秋半點要接近他的心思都沒有。
甚至,她對他這種和自己性子完全相反的人,向來是敬而遠之的。
不過,既然他問了,自己真啥也不送,好像,就挺打他臉的。
“哈哈,我差點給忘了,傅先生你稍等。”
柳慕秋的腦子,一開始閃過的,是拿張彩紙,給他紮枝紙花,但想想,對一個大總裁而言,紙花未免太敷衍了,說不定,轉頭就讓他扔垃圾桶了。
她可不願意,自己送出的禮物,被人那樣糟蹋!
就算是枝紙花,也是有尊嚴的!
柳慕秋腦子快速過濾優選,很快,就選定了一樣東西,她把長外套脫了放到沙發上,一邊挽袖子一邊對傅漠年說,“借你家廚房用用,等我十五分鍾!”
傅漠年心納悶,但隱隱又有些期待,對一邊的興叔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帶柳慕秋去廚房。
他的視線,一直追著柳慕秋的背影而去,直到她和興叔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他才把視線收回來。
然後,他就對上自家兒子滿是探究的打量。
“爹地,你不對勁!”
小少爺斜靠在沙發上,小腿兒在邊上晃著,濃黑的眉毛上挑,亮晶晶的眼滿是興味。
傅漠年伸手揉揉他的卷毛腦袋,“小孩子,腦子都是些什亂七八糟的東西?”
傅漠年一點沒覺得自己有什不對勁。
雖然,會開口問柳慕秋要禮物,確實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可說出來之後,他又覺得這挺正常。
他可是她老板,屬下給老板生日禮物討好一下老板,難道不應該?
小少爺盯著他爹帥氣卻和平時沒啥區別照舊是沒什表情的臉,好一會,才撇撇嘴,哼了一聲。
“好吧,我得承認,我爹地是個笨蛋。”
傅漠年最近和兒子的距離確實拉近了不少,然而,聽兒子罵自己笨蛋的頻率也隨之增加。
他既好笑又無奈,偏頭打量著一臉嫌棄的小屁孩。
“麟麟,柳醫生是爹地下屬,下屬送禮物給上司,是正常的人情來往!”
屁個正常人情來往,你就是欺負小爺我沒下屬而已!
小少爺內心嫌棄親爹,嘴牛逼轟轟地忍不住吐槽。
“行行行,小爺懶得管你了,以後有得你哭!”
傅漠年被兒子的臭屁模樣弄得哭笑不得,使勁擼擼他的腦袋,笑罵道。
“這都哪學來的?小小年紀就囂張到不行。”
小少爺斜瞥他一眼,又哼了一聲,“天生的,遺傳的!不可以咩?”
傅漠年以前總以為兒子冷漠寡言,親近起來才發現,這小子,骨子其實盛滿了小惡魔的本性。
“亂說,我和你#媽媽可沒有這樣!”
傅漠年自己,身份擺在那,往往在人前一站,就霸氣側漏氣場碾壓全場,根本不需要靠打嘴炮來顯示自己的威風和威嚴。
而柳心琪,在他印象,雖說也不是好脾氣的人,但她人蠢,絕對說不出這般囂張犀利且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倒是柳慕秋,說話就是這個調調,莫非,兒子這快就被她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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