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坐了下來,本意是要好好享受女兒的特供服務,然而,傅漠年這男人,卻不知吃錯了什藥,目光一直黏在她臉上。
柳慕秋很想無視他,可他的視線太過赤果果,連語寶都湊過來在她耳邊笑著嘀咕,“媽咪,叔叔一直在看你呢!”
柳慕秋向來不是膽小鬼,雖然,前幾天她確實因為傅漠年而苦惱了一下下,但很快,她就想通了。
她和傅漠年之間,從開始到現在都隻是單純的上司下屬關係,而她之所以偶爾會臉紅心跳,不過是傅漠年這樣的男人,雄性荷爾蒙爆標,而他在感情方麵又非常遲鈍,說話直白又直球,時常撩人而不自知。
隻要她是個正常的女人,都會有正常的反應。
嗯,一切的異常,理由就是這簡單。
柳慕秋大大方方地揚起臉,望向傅漠年,“傅先生,我臉上是有什髒東西嗎?”
傅漠年一如之前被她抓包到一般,神色自若地搖了搖頭。
“沒有!”
柳慕秋被他的直白氣得內傷,“那你看什?”
從他的眼,沒有絲毫曖#昧,有的,隻有審視和打量。
柳慕秋挺討厭這種目光的。
從小到大,她因為比別人更聰明一些,許多人,便會以這樣的審視和打量的目光去看她。
傅漠年似是沒聽出她話嫌棄,很坦然地回她。
“我在看,你和語寶怎可以這像?”
柳慕秋嚇了一跳,額頭冒了些微汗出來。
寶貝女兒戴著麵具,他也能看得出女兒跟她像?
不過不對呀,女兒和倆兒子,其實不像她也不像他,他這話,是想要套些什信息嗎?
難道說,他開始懷疑了?
“哈哈,你是怎看出我和語寶很像的?”
就算是他生日那些大合照,她也仔細看過,並確認過,戴著麵具的孩子們,根本看不出和傅漠年有任何相像之處。
跟她,亦是同樣。
傅漠年認真瞧瞧她,又瞧瞧語寶,“就感覺,你倆氣質和性格,都挺像的。”
柳慕秋心落下平地,“拜托,傅先生你是在說笑嗎?我可沒我家語寶這可愛這萌,我這人,出了名的難伺候,還輕佻張狂,語寶這軟萌,怎可能像我?!”
柳慕秋其實是個十分自戀的人,但她,同樣是個懂是欣賞他人的人。
因而,她從來不覺得女兒這樣有什不好。
甚至,她經常都覺得,女兒的柔軟和溫暖,恰好可以安撫柔化她內心許多冷硬的部分。
傅漠年凝視著她,他記得,他並沒有把自己對她的評價說出來過。Χiυmъ.cοΜ
“原來,你是這樣評價自己的?”
柳慕秋眼盡是戲謔,“難道,這不是你對我的評價?”
傅漠年挑挑眉,否認道。
“我可沒說過!”
就算他心確實那樣想過,但她,是怎猜出來的?
柳慕秋聳聳肩,也不戳穿他。
“確實,你是沒說過,但別人說過啊……”
她柳慕秋向來就是那樣的一副臉孔,受得了的,可能說她直率,受不了的,自然就成了輕佻張狂了。
而第一天見傅漠年,她從他眼看到的,就是和那些自命不凡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差不多的目光。
傅漠年有些意外。
“所以,你一直被人這樣說?”
柳慕秋大方點頭,“是啊!”
“你不介意?”
相處久了之後,傅漠年打心認同,柳慕秋是個值得人尊敬的醫生。
可以她這樣的年紀和閱曆,不可能不介意別人這樣評價吧?
柳慕秋反問他,“有必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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