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芷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曳光 本章:第十七章 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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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山洞內,多了一個人。

    是個年輕男子,身著青色布袍,頭頂束髻,舉手投足頗為利落。他放下一個包裹與一個竹匣,示意道:“你且洗漱一番,換了道袍。匣內備有吃食,請自便!”

    於野錯愕不已。

    突然出現的男子與他的年紀相仿,而衣著裝扮與常人迥異,不像是山的獵戶,或燕家的子弟。不過他似乎沒有惡意,竟送來吃食與換洗的道袍。

    什……道袍?

    於野禁不住問道:“你是……”

    年輕男子坦然道:“穀雨。”

    “穀雨?”

    “我姓穀,拜入山門之日,適逢天降大雨,師父賜我道號,穀雨。”

    自稱穀雨的男子倒是心直口快,而於野的心頭卻懸了起來。

    “我是說……這是什地方?”

    “玄黃山。”

    “啊……”

    於野啞然失色。

    穀雨笑了笑轉身便走,不忘交代道:“倘若有事,喚我一聲!”

    於野愣怔片刻,急忙追過去問道:“何人將我抓到此處,他豈能偷我隨身財物?”

    穀雨腳步極快,轉眼間走入洞口。幾層石階過後,是一扇石門。他就手關閉石門,低聲提醒道:“此乃玄黃山禁足之地,好生呆著,切莫問東問西,不敢多嘴的……”

    “砰——”

    於野剛剛追到近前,石門關閉。他伸手用力推去,石門紋絲不動。就此原路返回,跑向左側的洞口稍作張望,轉身奔向右邊的洞口,直接抬腳趟過水潭。洞外同樣是懸崖峭壁,直掛飛瀑湍急,流水直下數十丈聚成湖泊,卻霧氣籠罩難辨深淺。他不得不退回洞內,卻心潮起伏難以平靜。

    這一刻,他既震驚、又憤怒。

    竟昏迷了七日,並在昏迷之中來到玄黃山。

    玄黃山,豈不正是塵起所修行的靈山道門?

    之前尚在胡亂猜疑,直至此時如夢方醒,他於野雖然逃脫了燕家的追殺,卻又落入仇人之手。

    不用多想,將他抓到玄黃山的必是塵起!

    隻有那個小人,才能幹出如此卑鄙的無恥勾當!而他欠下於家村的血債尚未償還,便不怕自己找他報仇……

    “砰——”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於野悲憤難抑,一拳砸在地上。拳頭砸出了血,他渾然不覺,慢慢雙手抱頭,陷入莫名的痛苦之中。

    仇人近在眼前,非但報不了仇,反而被他抓住,生死任由擺布。

    屈辱,莫過於此。

    更多的還是悲哀,與無奈!

    剛剛逃出燕家的地牢,轉眼又成玄黃山的囚徒。

    如今落入塵起之手,他豈肯饒過自己。與其受辱而死,倒不如跳下懸崖自行了斷!

    於野猛的抬起頭來,微微發紅的雙眼透著決絕之意。而片刻之後,他又帶著愧疚的神色躺在地上蜷縮一團。

    倘若這一走了之,如何對得起裘伯、於二狗,以及死去的叔伯兄弟們?

    ……

    隨著黃昏降臨,天光漸漸轉暗。曾經明亮的山洞,融入沉沉的暮色之中。

    叫作穀雨的年輕男子,再次出現在山洞內。他見於野躺在地上,沒有洗漱更衣,也沒動用吃食,便扔下一塊獸皮褥子轉身離去。

    翌日。

    清晨時分,穀雨又一次現身。

    於野依然躺在地上,彷如睡著了,依舊不吃不喝,與昨日的情形如出一轍。

    “這又何苦呢!”

    穀雨嘟囔一聲,搖頭作罷。當他去而複返,已是黃昏時分。看著於野仍在睡覺,他忍不住勸說道:“你乃肉體凡胎,不懂辟穀之術,即使封了經脈,也經受不住連日饑餓。且聽我一句勸,吃點東西吧!”

    於野依舊躺在地上,像是睡著了,頭也不抬,卻出聲問道:“塵起呢,他將我抓到此處,為何躲躲藏藏不肯現身?”

    “你認得大師兄,不是……”

    穀雨隨聲回應了一句,而他話沒說完,又心虛般的回頭張望,連連自責道:“哎呀,又多嘴了!”

    於野隻當他存心隱瞞,哼道:“塵起,卑鄙小人!”

    “你竟敢辱罵大師兄……”

    穀雨伸手捂嘴,轉身跑開,“砰”的一聲,石門關閉。

    於野翻了個身,仰麵朝天躺著。

    多日沒吃東西,早已餓得頭昏眼花。而一旦想起塵起,便也忘記了饑餓。那個家夥想方設法羞辱自己呢,豈能受他嗟來之食。

    不過,村有句老話,飽懶餓困。

    餓著肚子的人,容易困乏無力。

    於野閉上雙眼,昏昏沉沉睡去……

    “砰——”

    隨著石門開啟的聲響傳來,於野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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