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罷了,要命的是,他胸膛上被她留下四道正在流血的抓痕——呃,應是她努力抓物時,不小心留下的。
她瞧著他胸上的四道血痕,倒吸一口冷氣,訕笑抬頭,撞上秦容怒不可遏的目光。
“你做了什?!”他咬牙切齒。
她急忙鬆手,雙手合什,連拜數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意外……”
堂堂睿王被她撕爛衣服,衣不蔽體,胸前莫名被抓傷,必定尷尬之極,難堪之極,呃……發怒也是人之常情。
秦容雙掌猛地揮出,葉竹青忙即抱頭一滾,沒有預想中的痛擊,隻聽“砰砰”兩聲悶響,她轉頭望去,見兩名黑衣人被秦容擊落在地,痛苦呻吟。
她一眼瞥見五名黑衣蒙麵人持劍飛縱刺過來,當即翻身而起,身子剛動,長劍已出鞘,劍風激蕩而出。
“殿下,保護好胸前春光,殺人,我來!”
她說得什話?!秦容太陽穴突突直跳,低頭一看,下意識雙臂抱胸,跟著耳邊一熱,他一個大男人抱什胸?!
雙臂垂下,夜風吹過,胸前一涼,低頭再看,衣不蔽體,有傷風化,雙臂再次攏在一起,擋住胸前光景。
隻是臉上神情,當真五味雜陳,哭笑不得。
葉竹青的劍便如雷鳴電擊,劍影晃動,宛若無數長劍從四麵八方斬向五名黑衣人,快而叢容,不過數招招,便將五人逼退。
那些刺客莫說刺殺秦容,連他在月下的影子都未碰到。
五人不斷變幻方位,契而不舍地攻擊。
葉竹青哼笑一聲:“殿下,他們都是琅鳶閣的殺手。”
秦容怒極:“誅!”平生第一次如此狼狽,皆是拜他們所刺。
葉竹青長劍一抖,一招滅殺式使出。
銀光閃動,毀天滅地。
劍收勢止,五名黑衣人紛紛撲地斃命。
秦容朗目微眯,那五名黑衣殺手武功皆十分高強,與初風不相上下。五人同時攻擊,竟被滅殺式一招團滅,這便是滅殺式的真正威力,葉竹青果然有狂傲的資本。
葉竹青昂然回身:“已誅!”目光落在他胸前,“噗哧”笑出聲來,“殿下,稍等。”
她扒了一名殺手的衣服遞給秦容。
秦容俊臉黑成鍋底色,眸光冷得能殺人,沒好氣地一把抓起殺手的黑衣穿上,雖然晦氣,總可遮擋一下胸前,不至於太過尷尬。
葉竹青無處安放的目光最後落在另一輛撞得粉碎的馬車,“縱馬車相撞,如此瘋狂的殺人方式,必是敬王的手筆。”
秦容幾不可聞地輕哼:“皇後一心禮佛討好父皇,今夜貿然出宮配合三哥,也是冒著惹怒父皇的危險,三哥卻將事情辦得如此難看,皇後少不得要對他責罰,他氣急敗壞之下,派人殺我很符合他瘋狂的性子。”
葉竹青目光轉向睿王府馬夫的屍體,長歎一聲:“殿下,馬夫怎辦?”
秦容撮唇長嘯,兩名暗衛應聲出現。
他吩咐暗衛:“清場,善後。”
“是。”
秦容攏攏身上的黑衣服,對葉竹青道:“回府。”
葉竹青瞧著眼前矜貴、俊美的睿王殿下如此狼狽滑稽,竟不忍直視,與他錯開數步,默默跟在他身後。
秦容頓足,聲音極冷:“你要讓本王扭著頭和你說話?”
葉竹青緊咬唇角忍住笑意,快步走到他身側,與他並肩而行,卻不敢說話,唯恐一說話便泄出笑意。
秦容臉色似乎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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