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茹“不給我一根”?
“本地煙、可嗆。”堯久回應說到。
淩晨三點的小鎮街道特別清淨,小聚一次,愉快和不愉快都發生了。
堯久和啊茹住在了小胡子安排的一家旅店。
小胡子此刻的樣子特別滑稽,寬大的西褲大腿處破了一條口子,西褲的口袋在破洞處搭拉著,頭部的樣子隻能用鼻青臉腫來形容。
老寶馬緩緩停在旅店門口,堯久說“啊茹,你先上去吧,我和胡子再聊聊”。
……
小胡子靠在寶馬駕駛位座椅上吐了一口煙氣開口說“久,你說這鎮子值得我留下來嗎”?
堯久“為什這問”?
小胡子把煙屁股丟出窗外,乘著續上一根的空檔說“你是“外麵”來的,見過世麵”。
堯久“你不在這片搞挺好嗎,怎?想走了”。
小胡子“,今晚你也看到了,整個鎮子,不管有多少形形色色的人,這些人也都概括完了,地方小,生意小,屁事多,大事少”。
堯久“這不算主要的吧”。
小胡子“我想去徽州了,桃子老家在那邊。”
堯久“桃子,就今晚黃毛視頻那個……?”。
小胡子盯著路燈點頭說“嗯”。
堯久問“值嗎,為了她,什都不要了”。
小胡子“桃子沒那不堪,她做這行,因為她兒子有很重的病,常年住在醫院,我的話,我爸從建築場地掉下來被鋼筋插了,我媽腦癱,不滿你說,我現在這些成就都是用我爸的死人錢換來的”。
堯久“你想過沒有,阿姨腦癱,可能走不了”。
小胡子“桃子不可能跟我生活在這,閑言碎語太多,我們會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堯久“還是那句話,值嗎”?
小胡子說“你相信陰陽麻婆嗎,她給我算了一命,娶了桃子,我媽腦癱能好”。
堯久:“既然下定決心了、就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堯久沒有極力勸說小胡子,對於小胡子來說,恐怕唯一的精神寄托隻有桃子。
一個黑色夜晚,八月十五的月亮特別圓,小胡子剛剛和遠在異鄉的爸爸打完最後一通電話,也就兩個小時以後、小胡子的大伯二伯與一眾叔叔都來到了小胡子的家,他們對小胡子說了很多話。
……
“你可是家的頂梁柱,以後不要吊兒郎當的了”……
“長大了,可要學會承擔責任,要好好照看家”……
“哎”
屋子煙雲繚繞,眾人說著差不多語氣的話,就是沒有一個人告訴小胡子真相。
小胡子的媽媽和幾個伯伯連夜開車趕往異地。
小胡子媽媽,一個沒經曆過多大風浪的中年婦女,第二天,當她看到屍體的時候,緊繃著的那根線斷了……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了過去……
消息到了小胡子腦海……
小胡子已經現在記不起來自己悲傷的模樣,甚至連當時自己到底有沒有悲傷都給忘了,反正他隻知道,從現在起,自己就算是一個人孤軍奮鬥,壞的,好的,想要的,不想要卻被父母強行加持的,這以後都是要自己做主了……
辦喪事的幾天,沒有想象中的雷雨加做,不過這肯定不重要……
母親每天流著哈喇子,隻會喊小胡子乳名,有時又會對著空氣指指點點,好像自己的丈夫一直都在身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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