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錢寧!我在北夷亦素聽聞中原軍中,你的武功無人能及,今日可還有逆天的本事?北夷入主中原,天命所歸啊!”
錢寧渾身浴血,但是身形依然挺拔傲立,身邊也剩不了多少大啟將士,都被北夷兵馬分割,被消滅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入主中原?,放屁!”錢寧吐了一口血沫,不屑地說道。
要說錢寧的武藝,的確強悍,準確地說是恐怖都不為過。廝殺了整整一日一夜,身上全無一處傷口,身上血皆是周圍的北夷兵臨死時留下的。
又望了一眼不遠處陷入重重包圍之中的孔門眾人,孔家五兄弟,如今隻剩了門主孔仁和老二孔義,還在苦苦支撐,其餘三人,已是連屍首都尋不到了。
“百萬兵馬也不過如此,便是再來百萬,我又有何懼?”錢寧硬氣地說道。
“好!待我們將你生擒,定俘百萬中原兵馬,讓你殺個夠!哈哈哈哈!”綦毋闊邪不急,麾下重狼騎尚有半數,耗死錢寧實在是綽綽有餘。
“好大的口氣,我大啟百姓,說俘就俘,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
一名相貌普通的男子,出現在了晉城的城頭上,單手抓著一名北夷兵的屍首,隨意地丟下了城牆。
此人也是千傳音,綦毋闊邪和錢寧聽到聲音的一那,就發現了這城頭上的普通男子。
綦毋闊邪皺眉,剛剛被他丟下的北夷兵是呼延部落的,難道又出現了什變故不成?
“閣下何人?”綦毋闊邪回問道。
“問相閣,史文雕!”
普通男子正是問相閣的閣主,隨著他的話音剛落,身後又出現了一票人馬,人人手中都抓著一個北夷兵,有死的,有半死不活的。
眾人一齊鬆手,這一幫北夷兵全都被丟下了城牆,當場死透。
“錢帥,這城中醃臢垃圾甚多,容我問相閣門人代為清理一番!”史文雕說完,爽朗一笑,從城頭上退了回去,自然是去和城中的北夷兵廝殺了。
“有勞!”錢寧雖然疲憊,卻也是千傳音回上了一句。
城能多守一時,城外的這些人,也不算是白死。
“哼,垂死掙紮!”綦毋闊邪見對方沒有出城,心道對方是怕了,冷笑了一聲,不再理會。
“錢寧,你今日命絕了!”綦毋闊邪一招手,一隊隊重狼騎又列隊而出,兵鋒直指錢寧。
一條巨大的蛇尾好似從天而降,攔在了錢寧和重狼騎之間,隻見蛇尾一掃,無數重狼騎被掃飛了出去,跌了個七葷八素,甚至有人當場身死。
這條巨大的蛇尾突然出現,在整個戰場引起了巨大的騷動,人人順著蛇尾望去,隻見一條巨大的黑蛇,吐著信子,俯瞰著戰場。
這哪是蛇?這分明已是一條巨龍了!
黑蛇巨大的體型,將場上的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黑蛇的頭頂,還站著一名女子,白紗蒙麵,看不清麵容。
女子輕啟口唇:“命絕時…當見五毒!”
五毒教的教主苗覆容,恰好也帶領五毒教眾趕到了戰場。
話音剛落,無數的蛇蟲鼠蟻從四麵八方爬了出來,碩大的蠍子、蜈蚣,整個戰場比比皆是,五毒教的門人也都操縱著各自的“靈獸”,開始和北夷兵馬交戰了起來。
北夷多騎兵,戰馬受驚,狂亂嘶鳴,陣型頓時亂成一團。
“都給我管束好馬匹!一群牲畜有什好怕的?”綦毋闊邪喝令道,轉而望向女子:“五毒教,有所耳聞,那西貴之地的人,也要來蹚渾水?”
“嗖!”
一柄長劍,似是從千之外而來,目標直指綦毋闊邪的項上人頭。
綦毋闊邪扭頭一躲,讓開了這柄飛劍,細看時,此劍漆黑,如墨如影,竟無實體。
“孔門的人不是快死絕了嗎?”綦毋闊邪怒問道。
墨劍飛至綦毋闊邪身後,憑空出現了一個墨色人影,一把抓住了飛劍,再度反擲回來。
綦毋闊邪再躲,從馬上倒翻下來,剛剛落地,又一柄劍從腰間斬過,身上的重鎧頓時被割開一道巨大的口子。
這柄劍是實劍,斬過後又被墨影拿住,揮劍遙指綦毋闊邪,似是在尋找機會。
錢寧身邊不知何時,憑空出現了一個人,身後背著一把劍鞘。束冠道袍,身上,一股出塵絕世的氣質。
“同微子道長?”錢寧認出了身邊之人。
“錢帥,貧道來晚了。”同微子向錢寧微微頷首。
錢寧笑了,隻是滿是鮮血的臉上,笑起來的樣子有些嚇人:“哈哈哈哈哈,不晚。”
又是四道身影自天而降,落在了綦毋闊邪的四麵八方,隱隱形成了一個方陣之形,將綦毋闊邪困在其中。
“挽蒼生!”
同微子輕輕開口,聲音不大,但是聽起來是那的清楚。
沒有人回應錢寧,但是戰場的東邊,喊殺聲逐漸喧囂了起來,顯然,東邊又來了一隊人馬,看同微子這樣子,所來者不難猜,皆是真陽派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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