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嘉賓入住的小屋二樓有一間彩蛋室,這是節目組直接告知嘉賓的。
但彩蛋如何掉落,具體內容又是什,節目組半個字也沒有透露給嘉賓。
林木笙從樓梯上來,二樓大廳緊連著彩蛋室。
他推門進去,麵卻早坐了個人。
一整座小屋都裝的一體式的大玻璃窗,采光很好。
下午的陽光原本灼熱,被隔熱玻璃一擋,隻餘下暖洋洋的光暈,灑落到坐在沙發上的人身上,將他原本鋒銳的輪廓鍍得比以往柔和許多。
林木笙愣了一下,和對方打了聲招呼:“你好,你也在啊。”
緊接著他就看見對方手握了個東西,花花綠綠的圓形盒子,跟他本人特別不搭,正是林木笙想要碰碰運氣來找的彩蛋。
而對方原本望著手上的盒子沉思,似乎聽到他的問好才回過神來,隻淡漠地點了點頭,連開口回應都不願勞力費神。
對方看他不過一瞬,又移開視線,注意力仍舊在手上的盒子上。
仿佛天生冷漠又矜貴,就該和世人隔著遙遠的距離,沒有入能引起他的注意。
林木笙自討了個沒趣,退出房間。
二樓大廳連接著寬闊的走廊,走廊兩端是女嘉賓入住的房間,門口掛了掛牌,寫著女嘉賓的名字,還畫了q版的形象。
林木笙原本打算直接下樓,看了拐角處一眼,聽見拐角轉過去那邊隱約有人說話的聲音。
他想了想,還是折返了步伐,往女嘉賓房間的走廊走去。
長直且寬闊的走廊剛進入視線,說話的人聲也變得清晰許多,仔細聽似乎夾雜著情緒,像是起了衝突。
林木笙有點遲疑。
但到底是抵不過八卦的本能,他還是沒有禮貌地抽身離開,而是選擇聽這個牆角。
為了避免自己被發現,他重新退回了拐角的另一端。
而對方明顯也說到情緒上了,聲音放大了一些,碰巧讓他能聽得一清二楚。
其中一個女聲聽起來不怎客氣,他方才瞟了一眼,背影不太熟悉,個子不高,穿一身張揚的紅裙子,很有可能是提前殺進組的第四位女嘉賓,孟疏雨。
“我查過你了,你在簽約互娛之前,不過是個連大學都要靠獎學金才讀得起的窮孤兒。”
內容是挺勁爆,但說話的人也足夠不尊重。
緊接著另一道女聲響起,清泠泠的嗓音,往日總是沒什精神的樣子,此時卻微微帶了凜然,聲音不大但清晰。
“那又如何?總好過有父母又沒人教。”
很明顯這道聲音屬於連錦,她的音色還算特別。
話的內容卻叫林木笙頗感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連錦這個人平時看著溫溫和和與世無爭的,沒想到她原來也是個有棱角的性格,能在被人冒犯的時候用同樣不客氣的話還回去。
談話的兩人又嗆了幾句,夾雜著孟疏雨囂張跋扈的威脅,連錦的聲音卻始終平靜冷冽,連波動都難以察覺。
他重新審視連錦其人。
漂亮,有個性,隻可惜出身確實太差。
林木笙暗自搖了搖頭。
爭端結束得很快,連錦嘴上絲毫不饒人,氣場也不肯弱勢半分,很明顯將孟疏雨氣得不輕,沒過多久就蹬著高跟鞋離去,末了還將房門重重甩上。
林木笙上樓去彩蛋室的本意是關於連錦。
他雖然一邊評價對方一邊搖著頭,卻仍舊在猶豫了兩秒後,重新回到走廊,來到連錦的房門前,還敲了敲門。
連錦剛送走上門找茬的孟疏雨,門合上還沒多久,又被人敲響。
她冷著臉重新打開門,看到門外的林木笙,多了點意外神色。
他找自己有什事?連錦回顧入住以來的幾天,她不單單是和對方不熟,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陌生——兩人連話都沒怎說過。
連錦此時心情不佳,臉色自然不算好看。
林木笙卻自若地跟她打了個招呼,見她仍舊無動於衷,還算泰然地主動說明了來意。
“是這樣。我今天把信給你的舉動是不是有點奇怪?”他頓了頓,又道,“但是我對你還挺感興趣的。我覺得節目畢竟才剛剛開始,一切都還未知,我也想多了解一下你,希望連小姐不要覺得我冒犯。”
原來是在解釋他突然又轉變寫信對象的原因。
可看在連錦眼中,對方這一番行為隻能說是四個大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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