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璆琳一揮手,看不見的屏障隔絕了麵的聲音。
“孫女?段璆琳,你是想占我便宜想瘋了吧,怎,還指望叫你一聲爺爺?鶴爺爺?”
“這是為了辦事掩人耳目用的身份。況且,我這樣子也是一表人才。”段璆琳看著著裝慵懶的無夢,瞬間又來脾氣了,“我說你也注意一下,才多大啊,就差脫光了見人了。”段璆琳說完還覺得不妥,忙進屋拿了件外套給她披上。
無夢吃著段璆琳山下帶回來的糖葫蘆,含糊說道,“兩百歲不敢說,一百歲總有吧,唔,這顆真酸……就算前一半年歲都在睡覺,至少時間還是流動的,還小?我都算是他們的祖輩了。”
段璆琳看無夢一副悠然自得地模樣,一時出神,不知不覺雙手緊握。
吃完最後一顆糖葫蘆,無夢從案幾上站起來,一路蹦躂地拽著段璆琳走向小孩,“走吧,去看看是什樣的魘。哎,話說,你這老頭的模樣真讓人看不慣,長得雖說人模狗樣,還是年輕點好看。”無夢邊走邊打量眼前這個假老頭。
聽到無夢對自己長相的誇獎有佳,段璆琳的心情總算好點起來,但毒舌依舊在:“就我這樣的長相,分明是頂級,就你眼神不好。”說話間,被拽到了小孩的邊上。
無夢蹲下來看著小孩,緊閉地雙眼有些許抽動,小臉慘白,眼窩下陷。這的確是被種下夢魘了。
魘,一個製造夢境害人,又自稱是夢神的魔。兜兜轉轉較量了數十載,如今看來這家夥還真把自己當神了,越來越招搖了。
“這已經有幾天了吧。”無夢盤坐在地上,單手托著下巴,眼睛直直地盯著小孩,“這小孩,就是你說的那個,在渾身冰冷的母親屍體懷病著的孩子嗎?我倒看是他睡在母親身邊,他母親才那樣的吧。”
段璆琳也蹲下身,眉頭緊皺,“我也這樣感覺,我隻是遠遠看了眼那夫人的屍體,渾身涼氣,不像是被魘的樣子,畢竟宿主死後,魘會消散,她的屍體卻一直處在冰封的狀態,顯然是被影響致死的。”
無夢站起身,伸了伸腰,熱了身,轉頭朝段璆琳笑了笑:“我去啦,有問題我會叫你的,我先去探探路。”
“多加小心。”段璆琳盤坐在邊上。
隻見無夢慢慢懸浮在小孩的上方,緩緩靠近,臉上的笑容如沐春風,“仙女姐姐來幫你……”額頭靠上小孩的額頭,嘴吐出一口氣,閉上了眼,輕飄飄的懸浮在上方。
見無夢已經進入了小孩的夢,段璆琳嘴嘀咕著不要臉,可眼睛卻緊緊地盯著無夢,生怕錯過重要信息。
無夢再睜眼的時候,身邊的環境已經變成冬季,寒風吹得衣裳呼呼亂擺。
還好已不是人,還算比人強,算能抗凍。但這雪也太大了一點。無夢應景的攏了一下外套。
被種下魘的夢是循環重複的,會不斷刺激人的恐懼,這也不知道它吸收了多少恐懼。
提好鞋後跟,無夢在一旁等著下一個循壞的開始。在他人的夢境中,不能說話發聲,實在太無聊了。
好在沒等多久,就看見一個三歲大的孩子跑來,笑容很是燦爛,在雪地口齒不清地唱著歌,堆著雪人,“白雪皚皚,寒風瑟瑟,一人歡喜雪山遊;人跡稀少,道路荒蕪,落坐山頭把火烤。雪人喜食……”
無夢皺皺眉,現在小孩唱的歌都這陰颼颼了嗎?這講的不是一個鬼故事嗎?
這孩子肯定不懂唱的是什意思,但已被種下夢魘,字和夢都會成靈,說啥來啥。無夢撓了撓下巴,這怕是有人教他唱的。
不一會兒,滿臉通紅地小孩就推了一個雪人,“哇,我堆好啦。我們要做好朋友哦。”說完便上前擁抱雪人,笑臉幸福地貼在雪上。嘴嘀咕著剛剛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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