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聽,臉上露出一絲驚懼,不敢置信。
“這,這,仙人,要,要用我多少血?”
這可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
他助仙人拿下沈飛羽,仙人則是幫他奪下皇宮,中途可沒說要傷自己啊。
但他又不敢得罪眼前的仙人。
一時之間,三皇子麵上露出為難又驚懼之態。
黃淼冷眼瞥了一眼這般懦弱的三皇子,心中越發不屑。
“一碗血足矣。”
三皇子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
為了掩蓋方才的畏懼窘態,爽朗一笑,一掃醜態,故作大方道,“一碗血而已,本殿又有何懼,來人,拿匕首。”
很快一直跟在身後的侍衛立刻遞上一把匕首。
而在鳳儀殿內。
天瀾國皇上景運帝此刻虛弱地靠在殿內的軟塌之上。
他原本俊朗的麵容現在一派衰敗,蒼白如雪,不停地喘著氣。
顯眼是中毒之態。
而一旁的天瀾國皇後方儀環紅著雙眼,輕輕拍著景運帝的胸口,替他順氣,似乎想要替他減輕一點疼痛。
她明白這一切都是徒勞,陛下中的是外麵那妖人所下之毒。
宮中醫術最高明的太醫也束手無策。
更別說他們現在被困在這殿中。
藥石無用,陛下的時間不多了。
皇後忍不住落下一滴眼淚,她拍了拍微閉著眼的景運帝,擦幹眼淚,望向不遠處用身體堵著這殿門的兒子,眼掩不住的難受。
鳳儀宮並無任何密道。
當宮中異變發生之時,他們在侍衛們拚死保護下逃到這。
現在外麵都是那些可怕的妖怪,用不了多久,那些妖怪肯定會衝進來,今日他們一家三口必是沒有活路。
“羽兒。”
“母後,你們別怕,你看好父皇,我就守在這,不讓他們進來。”
沈飛羽聽見母後喚他,抬頭看了看躺在軟塌上的父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他既著急又擔心又憤怒。
父皇中毒了。
他一定要想辦法出去,找神醫給父皇解毒。
父皇一定會沒事的。
原本那些幹屍怪物快衝上殿門。
可自從他站在了門口,那些可怕的幹屍似乎被什東西擋住了。
他隱約有感覺,隻要他一直堵著這殿門,那些幹屍就無法進入。
沈飛羽不知道他還能支撐多久,透過殿門的窗戶,他可以看到越來越多可怕的幹屍衝過來了。
望著那些幹癟猙獰的幹屍。
他突然想起了在離舟山初見林昭月的畫麵。
那個即使滿臉鮮血,滿身狼狽躺在亂葬墳坑卻依然能仰天大笑的少女。
從少女眼中他曾看到了希望,那是一種對生的希望。
沈飛羽不知道他怎就想到了這個。
但姐姐她身處陷境都不曾放棄對生的希望,他更加不能放棄,就算外麵的幹屍再可怕,他也絕不能放棄,他一定要好好保護父皇母後。
而在這時候,放血完畢的三皇子在黃淼的授意下,盯著緊閉的殿門,大聲道:“父皇,整個皇宮都是兒臣的人馬,隻要父皇交出九弟。兒臣就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混,混賬!”昏昏沉沉的景運帝終於在皇後的順氣下緩過一口氣,卻突然聽到殿外傳來的聲音,再度不停的喘氣。
那該死的混賬,竟敢與邪魔為伍。
他怎可能會為了活命交出他的羽兒?
“咳咳,儀環,扶朕過去羽兒那。”景運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體內的鬱氣,提起氣勁對身邊的皇後道。
“陛下,羽兒是臣妾的命,不能交出他。”皇後自然也聽到了外麵三皇子的聲音,她以為景運帝想要交出沈飛羽,有些著急,眼淚忍不住滾落。
皇後本是一位極為明豔的美人,此時落淚,更讓人心生不忍。
景運帝吃力的抬起手替她擦了擦眼角淚,聲音異常虛弱,“儀環,放心,朕寧死也不會。”
皇後柔柔一笑,“臣妾也是。”
“父皇,母後。”沈飛羽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不禁眼眶濕潤。
父皇的身體現在已經很差了,再得不到救治,恐怕就——
如果能用他來換父皇母後的命,他自然願意,可是他心知三皇子的秉性。
他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個人。
這一邊,皇後已經扶著景運帝來到沈飛羽的身邊。
景運帝目光落在沈飛羽的身上,他歎了一口氣,努力平複氣力。
“羽兒,咳咳,為父本想讓你無憂無慮長大,如今恐怕是不能了,為父今日將天瀾國的秘密告知你,你要牢牢記住,身為天瀾國皇族世代必須承擔的責任。”
數千年前,人間界天空在某一日裂開了一道裂縫。
從那道縫隙之中掉出一條銀色的巨龍以及一道黑色的影子。
巨龍落入峽穀,黑影逃之夭夭。
巨大異象當時引起了轟動,不少見過巨龍的江湖之人組成屠龍軍團。
對重傷的巨龍發起攻擊,巨龍為不傷害凡人,潛入湖泊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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