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婚期定在了半年後。
兩家合力將各項事宜準備好之後,??崔樂寧與楚昭也終於有時間出門了。
這是定下婚事之後,兩人第一次出門。
待楚昭在崔府門前接著人,兩人瞧著對方的裝扮,遙遙對視一笑。
顯然各自都精心打扮過。
京城俊朗們愛穿淺色,??月白最是常見。
楚昭出門前對著兩套衣袍猶豫了許久,??換上那月白袍對鏡一瞧,??瞧見在自己膚色的襯托下,??衣袍顯得更白他更黑之後,楚昭黑著臉立即換回了深色衣袍。
向來圖方便隨意高高束起的長發,??今日特地換上一頂金冠,顯少照鏡的少年郎對鏡一笑,??滿意的出了門。
隻是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腰帶,總覺著…少了個香囊。
他不少香囊,但總瞧旁人有心上人做的香囊,他便想著改日求著樂寧給他縫一個。
不拘的小將軍出門前特地挑了最喜歡的佩劍,??騎的也是自己的寶馬,??顯而易見的好心情。
直到——
姑娘從府踏出來,盈盈一笑,微風拂麵自帶花香。
“楚昭。”
連楚昭都精心穿戴,崔樂寧更是提前一日便雀躍的準備上了。
新上的獨有一瓶的熏香被她花重金買下來了,??步搖發簪皆是挑的最美的,??花園姐姐舍不得的名貴花也被她央著在早上摘下一朵,如今正在姑娘鬢發間嬌豔的開著。
雖說花是嬌豔,卻也比不上今日精心裝扮過的姑娘。
她的石榴裙在空中輕旋,騎馬的楚昭愣了一下,??翻身下馬立即迎了上去。
“樂寧今日真美。”
他沒忍住,??走到她身旁笑意不掩的誇著。
這樣明目張膽的誇她。
崔樂寧彎了唇,??眸光帶著些許的羞怯瞪他一眼。
“走啦。”
楚昭笑著,到了馬車旁自覺的扶她上去。
從前兩人便是如此,如今更是自然。
“啟程。”
楚昭含笑騎馬至隊伍前,一聲令下隊伍不緊不慢的朝他指的方向去。
崔府的馬車布置得舒適,崔樂寧偶爾撩開簾子瞧瞧,漸漸的發現並不是自己熟悉的路。
“我們這是去哪啊?”她撩開了麵前輕晃的簾子,探出眸子揚聲問馬車前的男人。
楚昭聞聲回眸,瞧見她那張白皙動人的小臉之後,揚唇一笑神神秘秘的搖頭。
“到了就知道了。”
這可是他打聽了好久準備的驚喜,提前告訴她可就沒意思了。
崔樂寧朝他眨眨眼,眸間帶著控訴,可男人恨了心不說,她隻好無奈一笑放下簾子。
他瞞得這緊,讓她忍不住跟著期待起來。
不久後,馬車速度緩緩慢了下來。
直至停下。
“到了。”
前麵男人一聲令下,隊伍在一座破敗書院前停了下來。
馬車停穩後,崔樂寧有些迫不及待的撩開了簾子準備下馬車。
楚昭早早在馬車旁等著了,她一探出頭來,他便笑著彎腰湊近,將她嚇得縮了回去又惱得嬌聲道:“你幹嘛啊!”
今日妝容動人的姑娘連皺眉嫌棄都那樣好看。
楚昭彎唇笑容擴大,伸手去扶她,“扶我未婚妻下馬車。”
若是往日他得裝上一裝,但同樂寧定了親第一次出門,楚昭完全控製不住興奮。
聽見那三個字,崔樂寧麵色一紅,垂眸笑著搭著他的手慢慢下來。
待站穩之後,抬眸便瞧見眼前牌匾上寫著""""鴻陽書院""""四個大字。
字跡灑脫,出自大家之手。
“鴻陽書院?那個曾經連出三屆狀元郎的書院?”
崔樂寧一怔之後,側眸問向他。
鴻陽書院最早是一書生自己創辦,後來漸漸名氣大了起來,風頭最甚時連出過三屆的狀元。
但也不知是否因風頭太甚,據聞後來得罪了人,前來求學的學子便漸漸少了,到了崔樂寧她們這個年紀的人隻聽聞過些許傳言,別的再無知曉。
楚昭點頭,“走,進去瞧瞧。”
兩人並肩上了台階,楚昭在掉漆的門前重重敲了敲,咚咚的聲音將身旁的崔樂寧給嚇了一跳。
她瞪大眸,連忙抓住楚昭拍門的手,“你輕些。”
她對這書院好生好奇,但他們是來參觀的,這般重重拍門太失禮了。
楚昭看著她緊緊抓住自己的手,悄然勾了唇,但仍是笑著搖搖頭,換了一隻手繼續重重拍門。
“杜伯伯!”
“杜伯伯開門!”
崔樂寧有些慌亂不解的瞧著他,直到那扇掉漆的大門緩緩打開,露出門一位須長發白的老者。
“誰啊!”
“哦哦,原來是小楚啊,帶著未婚妻來逛書院來了嗎?”
老者迷茫的打開門,瞧見楚昭之後一笑,拉開門熱情的讓他們進來。
隻是聲音大聲得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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