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道路上狂奔,顛覆起滿天的泥土,阮思禮揮著馬鞭焦急的趕著車,踏踏的馬蹄聲也驚擾著主人的心神,平日坐著方便愜意的馬車,此時不知怎的,行的特別慢。
馬車內蘇木衍毫無生氣的躺著,司琳心理焦急卻也不知道該怎辦,也沒有了往日的從容淡定,
“蘇先生說公子若再出現這種情況,就證明他現在服的藥已經無用了,商大人,現在隻有蘇先生能救公子,但是我們要去哪兒找蘇先生啊?”司琳有一種絕望的感覺,這種絕望的感覺也勾起了她的記憶,娘親也曾經痛苦地倒在她的身旁,“琳兒,娘親沒事。”她當時焦急、無助,卻也無可奈何。
商陸看她這樣著急地失了方寸,輕輕的扶住了她的肩膀,“放心,阿衍無事。岐黃之術我略懂一些,可以穩住他的情況。”
司琳怔了怔,看著他,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失態,斂住心神,“對不起,商大人。”
商陸看著她又恢複到以前的從容自如,不禁笑了笑。他這一笑倒是讓司琳愣住了,到是有些不自在,雖然跟著公子後也與商大人相識多年,但除非必要,並未有過太多的交流,每次見他也隻是簡單地行禮罷了,商大人不似阮大人,阮大人話多,幼稚,隨心而動,而商大人沉穩疏冷,凡事公事公辦的樣子。
他看了看蘇木衍,轉而看向她,打趣道,“看你如此著急,不知道的還以為阿衍是你的情郎呢。”
“商大人說笑了。”
商陸正了正神色,對司琳道,“你對阿衍的心意是如何?”
司琳一時不知他此言何意,“公子是我一生的守護,自從跟著公子,我就知道隻有死亡才能讓我離開他。”這是星月閣的規矩,也是她的信仰。
商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似是在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直接道“你愛阿衍嗎?”
司琳神情一愣,身體被他的話驚訝的有些僵硬,“公子是主人,我是婢子,我還是懂得規矩。”
商陸笑了一下,“若真論起身份來,你父親是西梁第一大將軍,母親是安尚夫人,你的身份不知超過這天下多少女子,若是到朝廷上,就連陛下都得禮上三分。”
司琳不知在想些什,並未接他的話。
商陸見她如此沉默,又道,“你可知阿衍的心意?”商陸不知道蘇木衍剛才是否已經表達了什,所以他便直接問了。
見他如此說司琳微愣,一臉茫然。
商陸見她神色便知,果然這個家夥什都沒說。
“阿衍心悅你。”商陸說完這話便看著司琳。
司琳的心瞬間激起千層浪,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出什反應,看了看蘇木衍,又看了看他,“商大人,您別說笑了。”
商陸看著她的反應也溫潤地笑了一下,“雖不知你心意如何,但我希望你別辜負了阿衍。”
司琳看著蘇木衍蒼白的麵容,滿臉的心疼,“能遇見公子,已經用盡了我一生的運氣,他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氣。”
看她如此,商陸則也是滿心的欣慰,他轉頭看向車外,夜晚的山路最是寂靜,隻有風聲,和斷斷續續的蟲鳴,馬蹄踏踏聲在這山路顯得格外的清楚,特別。
深夜朔州城的城門已經關閉,阮思禮拿出商陸的令牌采被放行。
阮思禮對著其中一個守城兵道,“帶我去這最好的醫館。”
那守城兵看他如此急切,也不敢耽擱,“是。”便上馬在前麵引路。
夜晚的朔州城,褪去了白日的熱鬧,顯得安靜無比,馬車在街道上狂奔,聲音格外的清晰。
善慈堂,朔州城最好的醫館。
那守城兵未須阮思禮吩咐,直接下馬去敲醫館的門。
“李大夫!李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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