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血滴撞在地麵上摔成幾瓣,染紅了土地,也點燃了士兵心中回憶的火苗。
帳篷內部一直沉默不語,靜靜聽著的幾位士兵,晦暗的眼神也多了些許亮色。
雙腿綁住繃帶的士兵想起了自己寫的那封情書還沒有寄出,沒有寄出的話能不能直接回去找她,隻是看了看自己的雙腿,希望不會嚇到那個她。
半邊臉被燒毀的士兵想起自己從軍時,父親指著他向滿村人炫耀自己的俊朗,健壯的兒子要去報效祖國,激動的喝了埋藏多年的老酒,也不知道自己回去也能不能嚐一口。
嗓子被毒氣侵入無法說話的士兵,眼睛掙得老大,看著自己還完整的雙手與雙腳,嘴巴唔唔唔的,也不知是煩悶,還是苦惱,或許他的文學夢還依舊在心中燃燒。
一個悲傷的夜晚,天上的月亮也見不得這慘淡光景,藏進雲層躲開人間。
胡子士兵雙手血滴停止低落,靜止在半空反射著僅剩的月光,想要起身的半聾士兵忽然停住不動,安慰的雙手停在半空。
“不看了?”餘山出現在餘木一旁問到。
“不看了,走吧!”餘木站起身,看向四周,轉眼消失不見。
......
木製床上,深睡的老聾頭忽然坐起身子,這次還好,沒有翻到地上摔倒。
“怎感覺夢到了餘木那個小夥子?”老聾頭抓撓胸口有些疑惑,抓起一旁的水杯,猛地往自己嘴倒水。
喝的有些快,老聾頭止不住的咳嗽,雙手猛拍自己的胸口,杯剩餘的水倒向了地麵。
看著地麵上的水漬,老聾頭想起了曾經的那個夜晚。
也許是老了,老聾頭不在夢到那個猛烈的爆炸場麵,轉而會想起與其他傷兵一起大談理想,家鄉,妻子的開心時刻。
傳授那個失去雙腿士兵的如何寫一封美妙的情書的訣竅,也不知道自己當年瞎編的方法,有沒有用。
與指導員一起那個啞巴寫的小詩,到現在了他應該認全字了吧。
至於被稱為蒙麵帥哥的,倒還是有聯係,也走了,不過他那兒子也沒辜負他,繼承了他那幅英俊麵容。
老聾頭看著地麵上的那攤水漬,陷入回憶難以自拔。
“老婆子!水灑了!”老聾頭習慣性喊出這句話,沒有動靜。
雙手拍向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道:“真是傻了!”
剛想躺下睡覺,反正這點水明早也就沒了,擦不擦地無所謂。
起身下床,披上衣服,走到廚房,握著拖把回了臥室。
“老太婆,真是!不在了,還要煩我”老聾頭將清理完水漬的拖把仍在地上,枕著月光再次睡去。
......
紫色的宮殿內,一行仆人拿著緊張的站在牆邊。
今日的靈神明顯有些不對勁,這個時間段難道不應該在殿內休息嗎?怎會到了庭院。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