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撓了撓頭發這才想起來明心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早已調離省保健衛生局到景新鄉當計生主任的事情。便和藹地笑笑：“明心，我早就不在省工作了。我現在在景新鄉政府工作。”

    “啊？調走了？是當官了嗎？”明心開心地問。

    “也不算官吧，就是一主任。”這廝有點不好意思地。心想：麻痹的，幹啥不好，偏讓我當什計生主任。害得老子都不好意思。

    “主任那就是領導啊。哈哈。恭喜你，楊大哥。你來得太及時了，我們廟剛好出了一件大事。大家正盼著你來呢。”明心憂心忡忡地。

    “哦，啥事？”這廝驚訝地問。看明心的表情應該很嚴重啊！到底是什事呢？

    “這，你跟我來一趟。有個人病了，想找你瞧瞧。”明心使了個眼色悄悄地拉著楊逸離開大殿。楊逸狐疑地跟隨明心來到寺廟的後院。在一處偏僻的院落麵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蠟黃，腹大如西瓜的真慧。楊逸吃了一驚。幾個月沒見而以，這真慧怎憔悴成這樣了？完全沒有了之前少女的那種光華和風采。就像一個被歲月風幹了的老嫗一般。麵容憔悴蠟黃，連頭發都幹枯了。皮膚上還生出許多皺紋。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楊逸就問：“真慧，是你嗎？”

    真惠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眼神透出幾分興奮：“楊醫生，你還記得我。是我。”真惠的神態依然靦腆。與當初在院中撞到自己時一模一樣。

    明心連忙扯了下楊逸的衣袖道：“你走後真惠突然得了這種怪病，肚子突然大起來。找了幾個醫生來看都懷孕了。可是真惠她從來沒有跟男子在一起過。再懷孕的話人也不能突然變得這老啊？楊大哥，你快幫忙給她看看吧。”

    楊逸早就滿腹疑慮了。聞言連忙挽起袖管走到真惠身旁，伸出三指搭在真惠的皓腕上診脈。凝神細聽著。一麵觀察著真慧的麵色。邊詢問了一些問題：真慧，你病前可曾吃過什藥物？”

    “沒吃過啊。我身體很好。從不吃藥的。”

    “月經是否正常？有便秘情況嗎？”

    “這，自從肚子大了後就沒來月經。是有點便秘。”真惠臉紅紅地。

    “掀起衣襟，我看看你的腹部。”楊逸平靜地。頗有醫者風範。

    楊逸睜大雙眼朝她那膨起的巨大的肚皮瞅去。同時默念心法。利用五診脈術仔細察看了一番。

    然後雙手按住她的腹部。用力地按壓了幾下。真惠猛然間抽搐地尖聲叫起來：“哎呦，疼，疼。別按了。”

    這廝愈發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她這根本就不是正常懷孕。如果是正常懷孕的話，自己利用五診脈術通過肉眼就可以看得出她腹中的胎兒位置正不正常。可現在他一眼望去她的腹中空空，隻有一團氣團在流動。他的手指一按。那氣團就迅速地溜走。很詭異啊！

    楊逸看了看明心道：“明心，去把窗簾都拉嚴。”

    明心麻利地拉好窗簾。走回原位。詫異地睜著清澈的大眼睛看著楊逸問：“楊大哥，阿慧到底是得了什病？真的是懷孕了嗎？”

    “是懷孕。不過她懷的不是人胎。”楊逸的一句話把兩個女孩都嚇壞了。真慧顫聲道：“楊醫生，你啥？俺懷的不是人胎？那是啥？”真惠的雙眼泛著晶瑩的淚光。抽泣起來。

    “別哭，真惠。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可怕的東西？”這廝溫柔地看著真慧道。目光中充滿鼓勵。讓真惠的心稍稍好過了些。

    擦了下眼睛：“嗯，有一晚上我正好走到門口，聽到廟門響了三聲，還有個女人在叫門。很細的聲音快開門，我是來拜佛的。”我聽那女人的聲音很急。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可是到門外一看卻一個人都沒有。

    我以為我聽錯了，剛要關門，突然看到門口出現一個嬰兒的臉，全都是血很嚇人。嚇得我轉身就跑。

    真慧回憶著當時的情況，捂著胸口呼吸急促了起來。

    肚皮上毛細血管青筋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