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帝就在此城?”
高麗王者扭頭問身邊一名中土道士。
“好叫大王知曉,如今楊廣已經不是大隋皇帝,而是退位為太上皇。若大王說的是他,那確實在江都城中!”
“哼哼,那暴君多次用兵遼地,致使吾兄長平陽王憂懼而亡。他落得今日田地,也算惡有惡報!”
道士聞言未置可否,轉而道:“大王,楊廣早已不足為懼,隻要大王如約破壞城郊那座法壇,貧道來日必將楊廣活捉到遼西,任憑大王處置。”
高麗王聞得此言下意識心生不滿。
但他深知這次能平安跨過萬海途,來到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江南之地,很大程度上正是因為得到這位道士背後的神仙大能相助。
若自己能討好這位道士,說不定他日寇掠遼東之時還能再次得到神仙相助?
想到這,他立即擺正心態,沉聲道:“那座祭壇吾看過了,堅固敦煌,加上有隋軍駐守,沒有十天半個月拿不下來!”
“用不著十天半月。”道士狡黠一笑,指著高麗軍前上萬流民,“這些都是當年跟隨楊廣東征流落遼地的隋人,隻要驅趕他們到祭壇之下,隋軍必定會束手束腳,不敢進攻,到時大王大軍一擁而上,一日內必可破城!”
高麗王聞言目光先是一亮,而後又警惕問道:“吾知道這招叫‘投鼠忌器’,但前提是對麵主帥是個仁義君子。否則遇上心狠手辣之輩對城下流民攢射,流民們驚慌之下往後逃命反倒會衝亂我軍陣腳!”
道士知道高麗王並不完全信任自己,當即哈哈笑道:“貧道若要對大王出手,早在大海之上便有無數機會,何必等到此時?”
“大王方心,祭壇上那位隋王以天下蒼生為己自身大道,不敢濫殺無辜的。”
“除此之外,這些流民之中貧道也有布置,絕不會驚慌之下往後退卻……”
……
這之後的戰況正如道士所言,守祭壇的隋軍將士果然束手束腳,不敢對流民下狠手。
高麗軍隻花了一天時間便殺入城中,與守軍展開白刃戰。
而這時候,江都城中的兵馬見法壇被攻破,第一時間出城救援。
高麗王也終於見到宿敵楊廣,便要打馬上前廝殺。
但尚未等他出手,附近流民之中忽然冒出十來個大將境好手,將老僧模樣的楊廣團團圍住。
上方很快廝殺成一團。
江都城內的援軍也因此無法支援法壇。
“這便是你說在流民中的布置?”
高麗王看著那十來個仿佛夜叉羅的惡漢,臉色無比複雜。
這些人明明出海前修為平平,怎數月後修為突飛猛進,而且還是走釋家的路數?
答桉隻有一個:仙神的力量。
高麗王再看道士,目光中忌憚更深。
他越發相信對方確實有幫自己實現抱負的能力,當下不再遲疑,加緊對法壇的進攻。
那位隋王境界高絕,他不敢直接對抗。
但對方似在煉製某種器物,正當全神貫注之際,根本無瑕顧及下方戰事。
隻是搗亂搞破壞,高麗王還是有信心做到的。
……
“快了,快了。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楊遇安並非如眾人以為的那般心無旁騖。
煉製之餘,他仍一直注意四周動靜,知道了高麗王這個不速之客。
但,到了眼下這個地步,來世鏡隻差一點點就能徹底成型,別說什蠻夷野王,就算唐王李淵親自殺到,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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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刻起,除了死亡,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妨礙他繼續煉鏡!
一日後,城中守軍死傷過半,主將陳棱不得不親自披掛上陣與敵人廝殺。
又一日,陳棱在與高麗王廝殺中不幸負傷,郡尉兼副將杜伏威頂上。
高麗軍登陸第五日,江都太守陳棱戰死,郡尉杜伏威率領最後百餘親衛死死護住法壇核心區域,不讓任何一個高麗兵登上法壇妨礙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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