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走了之後，連夜抬手遮住眼睛眯一會兒，比之前更隨性了些，白蘭地本身比較接近他性格。

    此刻麥斯卡爾正注視著他，雖然沒想明白這家夥為什會一眼認出了他，但是這同時也告訴他，可以不用費精力去演太多，沒必要的。

    至少在這時候確定，麥斯卡爾絕對安全。

    頭疼。

    那張新抽的卡有點別的副作用。

    木偶真的是木頭腦袋，讓他想東西都感到局限。

    “先生，您又開始新的遊戲了嗎？”麥斯卡爾溫和地開口了，他坐得比之前靠近了些，目光一寸寸觀察這位看上去像十八歲高中生的先生。

    麥斯卡爾在心底萬分感歎。

    先生這次的手節骨分明，比記憶之中的那兩雙更蒼白，骨骼形狀精致，線條流暢，無論哪個細節都完美無缺，瞧不出任何易容痕跡。

    可先生永遠是先生，這點怎都不會改變。

    麥斯卡爾語氣略帶懷念，“您還是那愛將自己扮成少年人呢，不知道這次的遊戲，我是否有榮幸也參與進來呢？先生。”

    參與進來……

    意思是玩威士忌三人組？

    “當然。”連夜放下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且麥斯卡爾，你不是已經在遊戲扮演重要角色了嗎？又為什還要這問？”

    沉默兩秒。

    “是的，我早已在其中了。”

    麥斯卡爾那雙綠色的眼睛旋轉著莫名的情緒，垂下眼眸笑了一聲，緩緩道：“但我認為這次需要征求您的同意，畢竟您和我都知道，他們當中有兩個人看上去很眼熟。”

    “安室透、綠川光。我記得，在一年之前的日本警校，他們曾是您的翅膀，不是嗎？”

    連夜毫不意外會聽到這句話。

    跟麥斯卡爾說話一直都要拐個彎思考真正含義。

    ——他們都是您的翅膀，不是嗎？言下之意，他們出現了，也許您今後就不再需要我了。

    思考幾秒鍾，連夜抬起這雙藍湛湛且酷似方才綠川光的貓眼，意味深長地道：“麥斯卡爾要這說也沒錯，但你還要知道，我的翅膀不止有他們。”

    捏成組織謎語人的語氣。

    效果很好。

    ……

    夜晚，大廈樓下圍聚了一堆閃爍紅藍光的警車。

    警戒線已經在這拉了數個小時，他們早已收到了上級傳來的撤退消息，而今做這些隻是給廣大市民們一個交代，平息大眾的心。

    在這不遠處還停著一輛白色馬自達。

    車窗降下，露出麵坐著的兩個人的麵孔，他們都靜靜注視著窗外那邊的動靜，偶爾路過的人沒注意到他們的車幾乎擺滿了各類黑漆漆的槍械。

    耳機傳來冰酒冷淡的嗓音。

    “根據情報，還有三分鍾警察就會離開，這是基於任務緊急，我唯一會給你們提供的東西。在此之前，你們製定的planA和planB，自己決定該如何執行。”

    “你們三個人必須形成可以執行計劃的搭檔組合，不計手段完成任務。”

    “任務結束後，我會把錢款打到你們賬上。”

    至於為什是打到冰酒賬上，那當然是因為這任務本來就是冰酒的，臨時出問題才交給這三個人家夥……

    嗯，勉強算得上賺差價？

    連夜感覺自己思路一下打開了，他低頭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在更變的下一秒冰冷開口：